第十二章:他把我当成了谁?(1 / 2)
“你想带他离开满园春可不容易。”祝焕辞倚靠在门边,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夜隐。
“怎么?你是想说那四千两钱是不?”夜隐懒得理祝焕辞,将悦垚从床上扶下来,说道:“你不是说我可以赊账吗?那就赊着呗。”
祝焕辞没回夜隐,斜眼看了一眼外面走廊处。
“你在看什么?”夜隐扶着悦垚准备朝门外走去,就看见老鸨端着什么走了进来,将其放在桌子上。端盘上放着一张张宣纸,一小碟墨水与毛笔,一小盒印泥,及一张卖身契。
“夜小姐,您若是想与满园春的红魁春宵一刻得需出拍卖价的四千两,或者您想把他带走的话,就得花更多的钱来替他赎身了。”老鸨一脸和谐的微笑看着夜隐。
我一巴掌呼死你信不信?夜隐忍着想拍死老鸨的冲动,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赊账?”
“是的夜小姐。”
“那我可以赊多少钱?”
“毕竟您是夜家小姐,老奴就给你打上八折便宜些,合计八千两钱如何?”老鸨和谐的比了八个手指。
“……?”你这折打没打有什么关系吗?
“夜小姐若是没有什么意见,就可以签字画押了。”老鸨笑着道:“若是拿不出这个钱,就当是欠老奴东家一个人情可好?”
夜隐想着,八千两钱什么的实在是拿不出来,一个人情而已,到时候不再来这里便是,便随口一道:“好,别说一个人情二个都行。”迅速拿了笔蘸了墨写下几个字,大拇指沾了印泥在宣纸落款处一按,就算达成交易了。随手拿起悦垚的卖身契递给他,然后将其拦腰抱起朝外走去。
祝焕辞看着夜隐从自己身边抱着其他男子离开的背影,直至拐弯消失不见,看向老鸨,换上之前的冷漠,薄唇轻启:“这些都是她安排的?”
“祝公子,老奴都是按规则办事,可不清楚您说的话。”老鸨端着盘子俯身退下。
夜浅……即便这三年之期将至,我……还是不能给你答复。祝焕辞依靠着门沿深深叹了一口气。
“夜…夜隐,你放我下来吧,你身上还有伤了。”悦垚看着夜隐胸口的血渍,挣扎一番还是决定下来。
“……那你能走吗?”夜隐将悦垚放下了,看着他还是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没事,只是走得慢些罢了。”悦垚一手靠着夜隐走着,一手拽紧自己的卖身契,粉嫩的薄唇轻言:“今天,谢谢你来救我,那些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不用了,就当是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的。”夜隐扶着悦垚走在街道,临近亥时,街上来往的开始少了起来。但悦垚这一身的红装少不了路人止步侧望,刚想上前细看他的人,被夜隐身后的白月拔剑的动作吓得连忙后退。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你姑姑家吗?”夜隐瞧着路过的人还在往悦垚身上看,冷眼一扫,索性将悦垚搂在怀里。
悦垚本能的想挣开夜隐的环抱,见周围人的目光带着贪婪和欲望只能往夜隐怀里靠了靠。
果然效果不错,有人见了以为这俩人是一对夫妻便作罢离开。
“怎么,要回去吗?”
“……我的药箱和一些东西还在那里。”悦垚沉默片刻道。
“见你这般,他们定会为难你,明日我陪你去拿吧。”夜隐想着,如果只是药箱的话倒是可以让白月去拿,别的东西那就算了。
“谢谢……”悦垚轻声言谢,也不知夜隐是否听见。
“你们确定要这样走回客栈吗?”一驾马车行驶了过来,停在夜隐三人身旁。
夜隐侧身看向马车,是祝焕辞,他脸色冷漠,气宇轩昂的看着自己。
白月同秦绯架着马车在街道行驶。
马车内异常的安静,面对面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夜隐看了看悦垚,他靠着车窗闭上了眼,不知是累了眯一会儿还是在想事情。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祝焕辞,他依旧是冷漠峻然的表情,像是谁惹他生气了一样。夜隐自讨没趣的倚靠着车壁闭上了眼。
“给,这是你的。”闭上眼没多久,就听见祝焕辞像似在跟自己说话的声音。夜隐缓缓睁眼,看着他递过来的物件,伸手接过。是一块玉佩,玉石似羊脂白玉光滑细腻,雕刻着精致的飞龙,半月型。
“之前看你一直拿着它,因是重要之物。”祝焕辞看着夜隐好奇的打量着玉佩,说道。看她这样子,因是将那人也给忘了。
“这玉佩是不是还有一半?”夜隐抚摸着,发现一个小凹槽,可以与之相扣,色玉佩上渲染着暗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