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秘辛出炉(七彩玄晶生风云,知恩图报藏娇娘)(1 / 2)
叶凡听罢转身看去,只见在那凹凸不平的水晶中,出现了一个妖艳夺目的女子,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她的眉间出现了一记鲜红的花印,她厚重的睫毛搭在那迷离的大眼睛上,忽闪忽闪的似乎欲说还休。那白里透红的双颊和鲜艳欲滴的饱满红唇期待着人眷顾流连,如同一只浓妆艳抹的妖姬。
她修长的脖颈儿倚在不断浮动的锁骨之上。霓裳短彩衣由于汗水已经贴在了她的腰身,显露出逐渐丰盈的曼妙身姿,在波光的映射下如诉如泣,令她如同一只柔媚入骨、善惑人心的千年狐妖期待着品尝人间烟火。
根深蒂固的信仰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却无力挣扎,只能化为残存嘴边的那一抹苦笑,陷入了无尽的沉重。陈四娘说的没错,她确实更像是狐狸精,还是一个盼人采摘的骚狐狸。。。
耳边陈景然还在激动的陈述:
“你在昆仑山上大量失血,身体虚弱,却被赤珠刺激的兴奋异常。一路上,我只是略施幻术,你便昏睡不醒,毫无知觉。一次次的,你放任赤珠给你带来的力量,却完全不懂得如何去消化去疏导这些隐藏的危险。那个周云翊居然什么也不懂,光顾着所谓的天下大义,却没发现你的异常,竟然就让这样的你在外面四处游荡,没人保护。你让我怎么把你放出去!我。。”
原来是这样,好难堪。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按在了水晶墙上,身后传来的剧痛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
“呜~”陈景然已经欺身上来,瞬间让她怒火中烧,难以抑制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拼命地扭过头去,痛苦的挤出一句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公子,别打了自己的脸,让我恨你一辈子!”
面前的人顿了一下,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留下她一人无力的从墙上滑落。
几个人毛手毛脚的把她拖起来。滚烫的后背又贴上了一片冰凉,不知道这一次,她要在寒玉床上躺多久,她好累。。。
。。。
过了不知多久,叶凡已经醒来。她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落寞又孤独。
“姑娘,公子和二太爷在等您一起商量事。”夏念几个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发丝。
叶凡一点也不想说话,而是将头扭到一边嘟着嘴巴生闷气,气他们,气自己,气周云翊。
她手里紧紧的攥着狼牙坠,回忆着先前的种种,她真的太久没有照镜子看看自己了。
怪不得在湛南的时候,张族长找人把她假扮成洛神会那么成功。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飘逸的轻功,没想到却是妖媚的长相。
几番巧合却让她的误会越来越深,直到发生了最狼狈的情况。她差一点又。。。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笨!
现在即便她穿着衣服,她也觉得在这几个婢女面前未着寸缕。她们的眼神里绝对不是简单的顺从。
如果她的企鹅在身边,他一定不会让她这么无所适从。突然,她的脑海里灵光一现,竟然有点小欣喜。她现在变得美艳如妖,他会不会因为抵挡不了这样的她而彻底从了她,往后余生朝夕相伴,言听计从?
啊~那她不就是红颜祸水了!?
呃,她都这样了,竟然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时,有一只手悄悄搭上了她的腰迹,立刻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她双眼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吓得那只手赶紧缩了回去。
叶凡推开她们,径自走向了水晶墙前。里面的人依然美丽不可方物,但是眉间的红印及全身的妖气已经褪去,绚丽的衣着衬托着她的灵动犹如坠入人间的花仙子。
她冲着墙挤眉弄眼,龇牙咧嘴,一会儿眯眯眼装装小眼睛,一会儿咬着下唇装装大暴牙。最后她把所有的不成功归咎于太过艳丽的衣着。
她的这些小动作引来几个婢女窃声偷笑:“姑娘,你太可爱了!”
“。。。”
对于她们的夸奖,叶凡一点也不高兴。她在努力扮丑好不好,结果到她们那里却变成了可爱。
这几个人在她云翻雾绕时像是得尝秘果的幽灵,越来越过分。也许赤珠的妖气对她们也有些影响。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她这突然的一声呵斥立刻把那几个婢女吓得伏跪在地。
“姑娘饶命!”
算了,冲她们发脾气也于事无补,况且这事起因在她。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一只小草给玩死。
“换衣服,这件不行,我要素点的,布料多点的,宽松的最好。”
叶凡就站在水晶墙前,看着她们一件一件的褪下去,再一件一件的穿上来,亲自把关。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总算是勉强能出门了。
她一袭白衣,简单的把头发扎起,慵懒的坐在摆渡船上,从荷叶间缓缓的漂过,恍若隔世。
上船之前,她去了趟逐风说的幻境,企图跑路。结果大失所望,直呼上当。并不是逐风说的不对,而是他并没有说全,那里的幻境竟是八寒幻境!一入幻境,就如同置身于冰川雪地之间,其酷烈的程度比八寒幻刑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叶凡没有心理准备,一脱手就摔了下来,幸亏那四个女婢早有准备用东西接住了她,否则她估计得断胳膊断腿哪也别想去了。
哎,她又被人诓了。
陈景然就在岸边静静地望着她,曾经的两潭死水如今犹如摄人心魄的深邃一样直击叶凡的心灵。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如同一只被困的小兽。她不喜欢受制于人、被人强迫,更不喜如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这是他与周云翊的最大不同。所以一跳上岸,她便坚定的问道:
“陈公子,你到底何时放我走?”
陈景然嘴角一弯,又是先笑再语:“先用膳吧,饿着肚子能跑得了多远?”
一大桌子菜,才有四个人。那四个女婢自然守在一边伺候。
叶凡狼吞虎咽的低头闷吃,陈景然则静静地每盘只夹一口品尝。
逐风面色苍白显然是重伤未愈,微含着胸神色不明,慢慢吃着他面前的一碗清粥。
二太爷是最放得开的一位,那风卷残云一般如同当初的泼皮无赖无心老道。
“哈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景然,你看你当年从北楚回来后就火急火燎的清理内乱,勤学苦练,恨不得把一日当成三日来用,就怕人家姑娘说嫁人就嫁人了,来不及报恩。结果怎样,还不是把人带回了家,连眼睛都治好了。我看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