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垂髫,已将为王(1 / 2)
慷慨自古英雄色,
甘洒热血写青春。
叶落,光闪,叶断。
无外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慢跑进来,远观身形貌若男子,待慢跑进来,竟发现其人并未有喉结。察其年龄,已近中年,然步履轻佻,身着华丽,手中持有一个金黄色的卷轴。看见屋内的小孩舞剑,连忙左手翘起兰花指,右手高举卷轴。以一种极度尖锐的嗓门喊道,
“史侯——您停停。有圣旨。”
孩子闻言,未马上停剑,反而一剑斩断太监面前将落的黄叶。剑光照在来者的眼上,显得格外的骇人。
“史——史侯——停停——有圣旨。”太监连忙连退三步,向男孩假笑道
“让父但说无碍。”小孩握剑一收,将比己长的宝剑背于身后,显出几分搞笑,但张让只是呵呵得假笑两声,便不再表示。
“让父为何不念圣旨了?”小孩轻笑一声,随言语有疑问之意,然语调绝无疑问之感。
“这——”张让迟疑片刻,遂打开诏书,念到。
“光和三年十二月初九日,汉灵帝一曰策书,《春秋》之义,立子以贵。史侯辩,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强,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强为史侯辩为皇太子。钦此。望史侯接旨。”张让身子前躬,略显敬意,双手下放卷轴,等待接旨。
“皇后才立下没几天,这么急着立太子,喝——不直接储君算了——”小孩轻笑一声,并未有上前接旨之意。
“这——这——这也是皇上对陛下您的一份心意。”张让双手不禁再度下放,声音有几分颤抖。
“哦——”刘辩有几分好笑,生在帝王家,哪儿有那么多真情,说来说去莫过于一个利。对于汉灵帝这样的昏君,立太子不过也只是牟利罢了。“是谁说要立太子的?嗯——让父——”
张让闻言在低头,“是——是蔡老。”
“喝——我当初五言劝灵帝,使他免召流放之苦,后又与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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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莫非是想报恩?喝——有趣,有趣。”知道了想知道的,便也不再理会张让,继续舞剑。
感受到剑影一次次从面前闪过,张让愈发害怕,但任务未完成,他也不敢离去。
“那这诏书——”张让硬着头皮,欲要再度走向那个小魔王。
“放在地上便是。”刘辩没有再理会张让,继续舞剑。
“好——好。”张让连忙把原本恭恭敬敬端在手上的诏书放下,转身便想往门口逃去。
“对了,让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您作为多年的大太监也是明白的,是不是?”刘辩收剑,露出一种属于他这个年纪才有的童真。
但张让却从未把这位太子爷当做小孩子,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我都明白。”
言罢,头也不抬便继续向门口跑去。
“砰——”一道响声传入正在舞剑的刘辩耳中,原来是张让撞上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
“是谁啊——不——”抬头一看,张让便又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不什么?”男子低眉,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宦官。
“不要太厉害,对对对,不要太厉害,王师您里边请,小的先走了。”张让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