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还不滚是等着爷给你收尸?(2 / 2)
奇怪了,分明自己更高更壮,却为何有种无形之中被压迫的紧张之感?
少女展唇一笑,用没被桎梏的那只手轻轻推了下男人的胸膛,让两人隔却开几寸距离,而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娇娇俏俏抬起腿,蛇一样往上攀———
这个举措无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会玩儿,被撩拨起趣味之余,凝着那若隐若现的白皙小腿,喉间干涩,他一眨不眨,注意力全在上头。
眼看着就要碰到自己的……
刚逮完人大摇大摆进来的顾从宜立马察觉到这周边氛围古怪,紧接着耳边就传来青木不要命的惊呼:“二公子您快看啊!”
“你大惊小……”
顾从宜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正想嘲讽他没见识,就仰头小看了一下,而这随意一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青木还傻站着,顾从宜是一瞬也忍不了,抬步就往楼上冲。
天杀的,是谁敢诱拐他的姑娘!?!
然而,还来不及他出手,甚至来不及他靠近,就听见一声厉叫,伴随着无数惊呼的是男人如同破布一样被狠狠踹下的半露躯体。
男人直接从三楼踹下一楼,滚到一黑衣男子的脚边,他吃痛得两眼发黑,嘈杂中少女清冷的声音尤为清新。
雀儿徐徐地收回腿。
“既然无事为何要挡我的路?”
还正好在她不痛快的时候上来找晦气,她又不是随时都能装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你!”
男人气愤出声,却是五脏六腑连同狠狠摔下的脸面一并火辣辣的疼,但也正是这脸面让他继续叫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敢!?”
狠话刚放完,他终于感受到了背后那股阴森森宛若从地狱而来的寒气。
见、见鬼了。
男人一颤一顿,顺着肩膀旁被一双黑靴裹住的小腿缓缓往上看去,黑色却华贵的衣料,长玉穗,在触及那张阴沉面容时,男人吓得两腿直蹬,一脸惊恐地拼命后退。
顾从宜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地:“那、你、知、道、我、又、是、谁么?”
那男子瑟瑟发抖,强撑着道:“谁知道你——”
“行。”顾从宜舔了舔后槽牙,笑了,撑着腰直起身,脸色却骤变,怒道:“其他人看到不该看得了却还不走,是在等爷一个个挖了他的眼么?”
隐含怒气的声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上一瞬还缠绵的男男女女倏地分开,姑娘们回房的回房,客人们连滚带爬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深怕晚了一步小命就玩玩了。
被青木押回来的鸣玉一下就急了:“诶!别走,不许走!你们钱还没付呢!”
给青木一下子闹得不耐烦了,抢了她手里的帕子一股脑塞她嘴里,“哎呀闭嘴吧你,没看见现在什么时候吗?”
被踹下来的男人也要趁乱爬走,被顾从宜一脚踩住后肩,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时候你倒会对号入座了?”
这是雀儿第一次见顾从宜发这么大火气,周围人急忙奔走相顾,不一会儿这场清得便只剩下她一个,楼下仨,和地上那个。
“公子,我那一脚踹得不轻,放了他吧。”
走到他身边第一句话竟然是为别的男人求情,而且还是一个渣滓样的男人。
闻声顾从宜寒着脸回头,没好气。
“上午的账都还没跟你算,你可真行。”
雀儿扯住他的衣袖,轻轻靠近他:“公子,我还有事要找鸣玉阁主谈。”
贴贴策略终于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些,但顾从宜依旧道:“那你去跟她谈,我在这就行。”
“公子。”
被拽着的袖子左右晃荡,尾音先抑后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从宜被折磨都不轻,简直要疯了,自暴自弃道:“啊啊啊,知道了,听你的。烦死了。”
男人已经僵麻的肩上倏地一松,他松了口气,同时也终于知晓自己方才是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人,心里头一半悔恨一半遗憾。
如此绝色失之交臂,他这辈子都要活在遗恨之中。
见他一动不动还赖在这不走,顾从宜看着就烦:“还不滚是在等我给你收尸?”
男人如梦初醒,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跑,鸣玉呜咽着想喊他回来给钱,自然也是听不见的了。
即便真的听见了,傻子才会老老实实回来给钱吧?
青木看了眼退后两步坐在大堂的凳椅上独自生闷气的顾二公子,又看向正望自己步来的少女,终于意识到现下场面有多危险,当机立断将身侧的人移到他们中间,再退后好几步。
雀儿突然同被堵住嘴的堂堂阁主大眼瞪小眼。
雀儿:?
鸣玉:?
直到退到青木自认为的安全距离,他才敢开口:“雀儿姑娘,人给你带来了,你们聊吧。”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到力所能及的最远了,这么一句话都是用吼出来的。
雀儿没时间打趣,点点头表示了然,才看向面前依旧瞪着自己的女子。
她伸出素手,抽走了那条碍事的手帕。
鸣玉终于喘了口气,吐槽道:“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一个看见我就要绑我,一个刚开口就要堵我嘴,一个动不动就踹我的客人,要死了,我要告你们这些人以权欺压老百姓!”
“以权欺压?”雀儿重复了这几个字,又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口。
鸣玉一听,立马拒绝:“不行!”
雀儿也不急,只问为何。
“钱家在江南也算有势力之人,你能替曼娘着想,怎么不替我想想呢?就任由我因为一个人得罪整个钱家?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我这楼里几十个姑娘还养不养了?”
鸣玉一条一条说得头头是道。
雀儿颔首:“自然也是为阁主考虑过的,公子和青木大人问过钱公子,他说只需要阁主退还赎金,此交易便可就此作废。”
鸣玉斩钉截铁:“不行!”
“为何?”
看着她这张淡定又冷静的面容,鸣玉不答反问:“雀儿姑娘,你可还记得几年前,是谁带你回秦淮阁的?”
这——是可以说的吗?
青木不懂这其中分寸,但提及顾二公子身边的丫鬟,谁不知道是从秦淮阁里提出来的?
因此想在这里做事的人,谁又会没事在人两位正主面前提及此?
笑死,这阁主敢得罪姓顾的,不敢得罪姓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