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蒙眼微H(1 / 2)
沪城的夏来得又猛又急,分明前些日子还只是暮春的气息,没过几日烈日便上了高空灼烧着大地。
一到夏季沉清荷便不大愿意出门。
一是怕晒,二是她太阳晒猛了身上容易起疹子。
女孩子家都爱自己白皙滑嫩的肌肤,总是不乐意自己的白雪肌肤泛红的。
所以她近日每天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也被她自行放弃了,每日在家吃药休息,没什么事情做,倒是无聊得紧。
周竞这些日子又忙了起来,日日见不到人影,不过沉清荷从来不爱问他军务上的事,她对军务之事没什么兴趣,况且周竞忙起来,她也能落得个空,她每次与周竞行房之后都要疼上数日,时间久了身子总是吃不消的。
周竞这几日倒不是忙军务要事,而是他前几日得到消息,英格兰的怀特医生即将抵达沪城。
据说这怀特医生专治奇难杂症,任何奇病在他的手下都能被治好。
周竞心里一直想着沉清荷的病,所以得了这个消息后连夜派人死守码头,就为了劫下怀特医生。
卢赐用自己的手掌给自己扇风:“你这都守了叁天了,那怀特的船不会翻在路上了吧?”
话刚说完,他便收到了周竞的一记眼刀:“他的船要是翻了,你给我跳海里去把他拖上岸,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给踹海里去。”
卢赐:“我说错什么了?你天天折腾你家小娘子,那怀特就算把她治好了,你家小娘子也得被你折腾死,怀特的船翻不翻有什么区别。”
两人并肩站着,周竞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腿用力一踹,只听“扑通”一声,卢赐落了水,不断地在水面上扑棱着双手。
旁边的手下见是周竞踹的,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救。
“愣着干嘛,还不救卢少尉起来?”
卢赐好不容易被拽了上来,嘴却不肯停下:“实话还不让说?周竞,没你这么不要兄弟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懂不懂啊?哎哟我的屁股……”
于是众人又听见水面传来“扑通”一声,接着就听见周竞背身离去:“让他淹死算了!”
什么女人日衣服,兄弟如手足,他才不听,女人如金帛所制的锦衣华服,卢赐这个兄弟是可以随手扔的草鞋。
“翡翠,再沏杯茶来吧,这天也忒热了些。”沉清荷口中喊着冰球降暑,可还是抵不住身上热。
翡翠沏了杯冷泡茉莉茶,又叮嘱了下人再搬桶冰进屋子下暑。
琥珀则是给沉清荷扇风,花鸟扇上下摆动,吹动着沉清荷的发梢。
被扇风吹起的发梢刮得沉清荷有些痒,她只得抬手撩走头发,可一抬手才想到前几日的痕迹还没褪,纵使她披着小衫,但那些痕迹还是能从小衫里露出。
沉清荷干脆把自己出汗受热的气全归在了周竞的身上。
若不是周竞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她也不需要在暑日里还披着小衫,他倒是逍遥了,可她却在受苦。
早知如此,她才不会同意他跟野狗认地似的在自己身上乱留痕迹。
沉清荷心中忿忿不平地骂了周竞小一刻钟,说是骂,但她会的词不多,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那几句“流氓”、“混蛋”之类的。
沉清荷心中骂人时,脸上表情极为生动,尤其是她的眉毛,活泼急了,周竞站门口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夫人这表情是在做什么?”
“在骂周竞。”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已经迟了,周竞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翡翠和琥珀应声退下,合上了门。
“……我是说……在想周竞……”她紧攥着手绢给自己找补。
周竞自是不会和她计较这些的,人在床上的反应做不得假,他的圆圆在床上那么喜欢他,床下就是再骂他还能骂他祖宗十八代不成?
“我也想你。”
周竞说得坦荡,就像平日谈话一般,丝毫不觉得这话有半分调情的意味。
沉清荷将翡翠端来的茉莉花茶递给周竞,“你今日回得好早。”
“说了想你,自是要回得早些。”
沉清荷想要岔开“想你”的话题,周竞偏偏不让,字句之间偏要往“想你”上引。
周竞半跪在沉清荷面前想要撩起沉清荷的裙边,沉清荷暗道糟糕,慌忙捂住自己的胯间。
周竞却只是抹去了她小腿上的灰尘,勾了勾嘴角:“今日不碰你那,只是你小腿脏了,帮你擦擦。”
沉清荷不知为什么周竞可以将这样简单的动作做出情色的意味来,她不得不承认,周竞抹走的不仅仅是她小腿上的灰尘,还有沉清荷今日清心寡欲的情绪。
“哦……多……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说罢,他抱起沉清荷往梳妆镜前走去。
他大步走着,没几步便将沉清荷放在了梳妆镜的台上。
沉清荷的打扮花样多得很,除了钗子和发卡之外,她最爱的是用丝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然后再盘个花样,看起来温婉可人,却也干净利落。
周竞拉开抽屉,抽出一条白色丝带,“这条戴过了么?”
这条丝带是她从沉家带过来的,买来后还未曾戴过。
她摇了摇头:“还没呢。”
之后她便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眼皮上是丝绸般光滑、凉爽的触感。
再之后来临的是小心翼翼地啄吻,从额头到脸颊,再从鼻尖到嘴唇。
周竞从未如此温柔地亲吻过她。
当她的双眼被蒙上,其他感官的感受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竞急促的呼吸,也能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的声音。
周竞将自己的舌头送入沉清荷的口中,两条灵活的舌头不断纠缠,细腻的水声响彻在沉清荷的耳边,情欲的味道愈见清晰。
她几乎紧贴着周竞。
像极了求抱的孩童。
周竞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也散落了一地。
衣物的撕裂声让沉清荷以为自己的旗袍在下一秒也要被撕裂,但是胸乳露在外面的凉意并未来到,随之降临的竟是周竞在她的脖子上啃咬的触感。
前些日子的痕迹还未消除,新的痕迹又覆盖了上去。
这痕迹怕是这个月又消不掉了。
沉清荷仰着头娇娇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