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混是不混(2 / 2)
邬忧扭头看向戌甲,问道:“大势?戌甲,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点?”
戌甲仰了仰头,看着天上,说道:“上面两层的学堂都快没体学了,咱们这学堂里也没见哪个有出身的来练体学,这不就是大势么?山上的东西如何分配,都握在那些高门大家手里。他们的后辈朝哪里挤,那山上的东西就必然多往哪里分配。体学这么多年来一直出不了什么亮眼的后辈人物,除了人少而天赋不足外,拿不到多少辅助修练之物也是一大原因。铭砺楼经常能看见一些弟子仅是闲聊聚谈之时,便有灵食、灵饮混嘴,这两样东西在体学那里可是难得见到。我上山十几年了,也就只吃过几次灵食而已,灵饮更是一次没喝过。师傅就我这一个弟子,尚且弄不来什么,那些带几个弟子的就更是分得少了。”
此时,邬忧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些,说道:“戌甲,你那儿听说了没,上面学署有人想把体学年试的名额削掉几个,然后补给这边。”
戌甲点了点头,说道:“有削减名额的消息在流传,只是没听说要补给这边。不过,即使你说的全是真的,也不奇怪了。在体学并无起色之际,忽然在上上次年试拔高了通过的标准,这就是个先兆了。”
邬忧眼望着前方,问道:“莫不是你也准备混了么?”
戌甲自嘲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吧,被关在栏楼的那些日子里,我不觉间想通了一些事。就跟你说个最好明白的吧,以前我很怕闲下来,觉得浪费修练的时间,会坏了将来的前程,辜负了双亲的期望。可回来之后,我甚至有时会练到一半就停下,寻个地方小睡一会儿。”
邬忧笑了笑,说道:“这可真的不像你,在栏楼那一年半时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戌甲伸手拍了拍邬忧的肩膀,朝天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没经历什么,毕竟你看我既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发疯失了智,就是体会了一把身不由己。说回那个混字,小时念书时受亲友师长的教诲,觉得混就是懒,只要不懒就不会混。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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