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三(1 / 2)
那根烟被沈荞西放在他食指与中指之间,认真地教他怎么夹。
“你手怎么长的。”沈荞西怜惜的摸他的手:“无论握什么抓什么都这么好看。”
即使做着最下.流的事,画面却丝毫不会让人产生反感的心思,甚至意外的赏心悦目,忍不住放开了眼,欣赏。
所以,沈荞西痴迷于他挊时的模样。
烟点燃后,沈荞西先就着他的手吸了口,烟头彻底燃啄,红光明明灭灭,推着他的手送过去抵在他唇边。
她眼里露出丧尽天良般兴奋的光,嘴在诱哄:“宝贝,张个嘴。”
穆尧张嘴,烟头衔在嘴边,低着眼看她。
眼说:满意了?高兴了?
沈荞西在他脸上亲了口,继续唆使,激动:“西.一西.,再吐出来。”
她才是畜生。
穆尧满足她,双眼不回避地看着她。
西一西,吐出一口很淡的烟雾。
白烟自他薄厚有度的唇间漫出来,眸轻眯,一张玉雕般勾人的脸半掩着,看得沈荞西满眼起火。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穆尧皱了皱眉,表情看上去有些不习惯的排斥:“没吧。”
哦。
沈荞西那就推着烟让他继续。
她不知道穆尧前不久还在阳台上抽过她的烟。
现在装生疏装得简直不要太逼真。
他抽了两口,沈荞西就不要他抽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夺走然后放进自己嘴里,狠吸一口,吹在穆尧脸上。
她速度很快,动作很帅,气势极猛。
穆尧不适地闭上眼,躲避。
沈荞西在他怀里笑得乐不可支:“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穆尧也弯唇笑了瞬,看着她,没吭声。
假象罢了。
他以前抽烟抽得猛。
几桌上糖很多,全是穆尧爱吃的大白兔奶糖。
穆尧带着坐在她怀里的沈荞西上身前侵,长臂将桌上的糖袋子拿到身边来,腰背往后靠着沙发,抬腿,脚搁在桌上,一只手散漫的压在脑后,一只手从袋子里抓糖,指尖轻巧的拨开糖纸,放嘴里嚼着。
他吃糖不喜欢含。
还没软就嚼。
沈荞西:“今天我们算是吵架吗?”
穆尧:“一半。”
是闹别扭。
他发动的。
沈荞西也没再说话,侧坐在他身边,头靠在他怀里,两只脚搭在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间或接个吻,两个人一起消遣着安静流逝的时间。
他吃糖,她抽烟。
沈荞西最后一口烟尽的时候,终于没再忍住,烟蒂扔进垃圾桶里,在糜.火兰的烟雾中迎头看着他,侧身跨在他身上,弓着线条流畅的腰背,俯头,勾唇一笑,两条胳膊撑着沙发背,像一朵妖艳欲滴的玫瑰,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兴趣。
“嘴可以吗?女孩子是不会随便做这种事的,除非真的很喜欢。”沈荞西握住他的思想:“我想试试。”
良久,穆尧“嗯”了一声,满足她的好奇。
客厅里明晃晃一片,地板反射着窗外的白光,隐秘的小动作被公正的日光昭示着。
穆尧闭了闭眼,看她脑袋,漆深的目光好像要将她吸进那双压抑的眼睛里。
他突然不要了,飞快地提起k头,将懵逼的沈荞西捞起来。
沈荞西:“???”
不是说男人碰到这事爽炸天吗?到穆尧这怎么三番两次拒绝?
虽然她是小白,也没那么差劲吧?
郁闷间,她被穆尧抗在肩上。
他说:“去卧室弄。”
——
第二天沈荞西醒来时,穆尧已经上班去了,她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干什么?
刷牙刷了十几分钟。
唇破了皮。
看上去惨兮兮的。
费劲吧啦洗漱完,沈荞西乏力地倒在床上,听见手机响了,拿过来扫了一眼。
尧宝贝:【我买了药在梳妆柜上,吃完早餐再涂,粥在电饭煲里,记得早点吃】
哦。
沈荞西心里美美的想着,在床上滚了几圈,心情特别特别好。
为什么。
因为昨晚真的把她的尧宝贝吃了。
滚完圈,沈荞西举着手机给穆尧发消息:【宝贝你真甜[爱心][爱心]】
沈荞西:【是奶糖味的。】
穆尧不回消息,沈荞西知道他肯定害羞了。
沈荞西玩的越来越大胆:【下次给你尝尝好不好?】
尧宝贝:【醒了就去吃早餐,凉了对胃不好。】
沈荞西对着嘴拍了张照发过去:【嘴巴疼,吃不下怎么办?】
尧宝贝很快:【我回来喂你。】
沈荞西开心的笑了:【开玩笑呢,不疼,就是有点麻,昨晚我怀疑下巴脱臼了。】
尧宝贝:【快去吃早餐。】
沈荞西:【昨晚舒服吗?】
尧宝贝:【……嗯。】
沈荞西:【那今晚继续?】
尧宝贝:【等你好了再说。】
—
上次沈荞西过来,老太太答应给她去老中医那弄点治伤的土方子,买完药回来,她给穆尧打电话让他下班了过来拿药。
刚挂完电话,门口有人在敲门,开门,又是富荣那张倭瓜脸。
老太太不欢迎:“你又来干什么?”
富荣将手里的手提袋递过去:“这两天在家整理东西,翻到一些怡君生前的东西,这些是当初她住院的时候,在医院收好的。”
老太太冷冷的:“当初要死要活嫁给你,她早跟我没关系,你拿走,我不要。”
富荣就说:“老太太你嘴硬我知道,当初怡君给你的鸭你喂了好几年,其实怡君当初一直想回来看看你,怕你不高兴,才忍着没敢回来。”
“走都走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有这么好心?你拿这些玩意来找我几个意思?滚,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别再拿这些来烦我!”
磅的一声,老太太将富荣关在了门外。
富荣脸一下变黑,对着门啐了口唾沫:“老东西,以为老子真愿意来找你。”
院子里有个小篱笆,郭振河怀里踹着麻袋,鼓当当的,里面的东西在挣扎。
没错,里面装着的正是老太太的宠物鸭,爱丽丝。
他过来,是偷鸭的。
富荣离开前,将手里的袋子扔墙角,里面装的确实是穆怡君生前的东西,一直放柜子里压着,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打开看只是一个日记本,里面一张钱也没有。
郭振河和富荣找个了僻静的角落藏起来,表情犹豫,半信半疑:“就一只鸭而已,你确定那女的会过来?”
富荣哪能确定。
“死马当活马医,月底就要还债了,拿不出钱明年又要跑出去躲债。”
“先试试吧,老太太对这只鸭有感情,晚点她找不到肯定要叫他孙子过来,那女的来不来在看,大不了,绑了那老不死的要点钱也好。”
他们估计是有史以来最穷的绑徒,沈荞西有车,好不容易逮到她单独出门的时间,她却开车。
四条腿哪能跑得过四个轮子。
能不能成,就看这次了。
—
穆尧过来拿药时,没看到老太太在家,屋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
他给老太太打电话时,老太太正在小公园的灌木堆里找鸭。
“阿尧,爱丽丝不见了。”声音里带着急切。
鸭只相当于人类一岁的智商,没有狗聪明,不会在固定的地方拉屎,老太太老了也嫌麻烦,干脆在外面搭了个笼子,放里面养着。
爱丽丝自己会出去玩,也会自己回来,几年了,一直没出过岔子。
“先别急,我去帮你找。”穆尧挂了老太太电话后,又给沈荞西打电话,她在家织围巾。
“宝贝,下班了?”
穆尧:“爱丽丝不见了,我帮奶奶找找,晚点回去。”
沈荞西放下针:“那我也过来。”
穆尧答应了:“开车小心点。”
—
二十分钟后,沈荞西的车停在老太太家附近宽阔的街边。
看到她从车里车来,郭振河激动地锤富荣肩:“行啊你,那女的真过来了!”
富荣得意:“准备准备,老太太刚回到家,我估计等会他们不是分头出去找就是那女的陪老太太一起在家。”
富荣现在说什么郭振河都信,被钱迷晕了头:“这票成了,以后我跟你干。”
沈荞西进屋后,老太太刚被穆尧叫回来不久。
“奶奶。”
冬季天黑早,穆尧不放心,让老太太在家等,她坐在沙发,佝偻着背,情绪很低落,沈荞西走过去喊她:“奶奶,别担心了,说不定爱丽丝在哪玩忘记了回来。”
老太太希望是这样。
“现在年底了,风气乱的很,前几天田菊花养楼顶的鸭丢了两只,王桂花养走廊的鸡丢了三只,我就担心会不会被哪个杀千刀的抱走偷吃了。”
“您在家,我也去帮忙找找。”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阿尧出去找了,就在家等他消息吧。”
沈荞西拍了拍她背:“今天有没有人来过?”
听她这么问,老太太眼一抬,反应过来了,今天富荣来过。
“富荣今天说什么把怡君的遗物带给我,我没理,把他赶走了,肯定是他把我的鸭偷走了!”
沈荞西觉得这事不对,老太太之前说富荣跟踪过她和穆尧。
“很可能被他们抱走了,我先打电话给穆尧,让他回来。”
夜里很安静,沈荞西打完电话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她拉开屋内的窗帘,隔着玻璃窗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看不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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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扶您去卧室休息。”沈荞西拉上窗帘,走回去说。
老太太:“出什么事了?”
沈荞西压下声音:“还不确定,您先进屋。”
老太太也跟着放低声音:“富荣他们在外面?”
沈荞西:“没看清。”
老太太抓紧沈荞西的手:“我们报警吧,富荣这个人丧心病狂,没有底线,他要是这么晚过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沈荞西让她安心:“我跟您一起进去。”
进去后,她贴着门给穆尧打电话。
“宝……穆尧,我怀疑富荣带了人在院子里,你到哪了?”
穆尧就在外面:“嗯,我看到了,你在家别出来,我已经报警了。”
沈荞西:“你小心点。”
她倒是不怕,比较担心老太太会受到惊吓,待在卧室里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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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富荣和郭振河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向。
郭振河:“现在只有两个人在家,我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