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消息坏消息(2 / 2)
左慈眼一瞪,赵无几就当没看见,直接从马车上数了五十金递过去;左慈正要发作,左百灵已经把钱收走了,笑着说:“多谢皇上赏赐。”
赏赐?这丫头偷换概念,刘辩只好笑笑,赏赐就赏赐吧。
一行人告别左慈等人回到西园,刘辩带着左百灵走向自己后面的寝宫,迎面就看见毕岚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刘辩恶狠狠地递过去一个眼神,不是你想的那样。想想不甘心,刘辩对毕岚说:“你忙你的去吧。”
毕岚看着刘辩与左百灵的背影,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想想没言语;刘辩两人走进寝宫,意外地没看见一个太监与宫女,只有起居室的珠帘后面站着一位穿着薄薄青衫的女子,身材窈窕。刘辩直接掀了帘子,女子转过身来就说:“表哥,你可回来了,哟,这位妹妹是谁?”
刘辩没想到在屋内等自己的薄衫丽人是何袭人,何袭人与唐姬身材差不多,隔着珠帘真是没分辩出来;不过何袭人作为女官是可以出入行宫的,并且又是表妹,刘辩只能装作不在意地问:“唐姬呢?”
何袭人乖巧地给刘辩递上茶:“去太后那儿了。”
跟着刘辩进来的左百灵抬头看了一眼刘辩,心说,这个女人不是唐姬,是谁啊!皇宫里还真是够乱的。其实对于左百灵的安排,刘辩也只是顺口答应左慈一声,内心并没有准备好,不是心里上有压力,而是他没猜透左慈的用意。
刘辩故作尴尬地对左百灵说:“这是我表妹何袭人,就算她住在西园,也是以女官的身份,你还是先担任一个官职,如何?”
刘辩这话说的客气,其实没有商量的余地;何袭人一听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刘辩看中的女人就行。
“这个……”左百灵踌躇道;刘辩接过何袭人手中的茶碗坐下,看左百灵为难,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浪费你这样的人才,左慈说你武功高强,就和关羽一样,做我的护卫吧。”
在走进西园的那一刻,左百灵就考虑要处处顺着刘辩:“皇上,您看着办,师傅说了,一切都听你的……”
“真的吗?”刘辩随口调戏了一句,反倒是让左百灵有种一拳自己主动跳到坑里的脱力,这种话根本没办法解释,越解释越黑;反倒是刘辩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之后,慵懒的说:“关羽是个义薄云天的人,就是性格孤傲了一点,你不要计较就行了。”
“那……”左百灵搓着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关羽可是一个男人,却要自己一个女人不要计较;何袭人喜上眉头,刘辩并不喜欢这个左百灵,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清新了许多。
刘辩对何袭人说:“唐姬不在,你先安排左百灵住下,其余的等唐姬回来再说”
原本何袭人暗自窃喜,但是刘辩一句话,让何袭人顿时不快,刘辩,你还真把我当成狗腿子看待了?何袭人也是一个七窍玲珑的女人,转念便明白,刘辩是猜测自己等在这里有事,故意支开自己;见何袭人并没有动作,刘辩便清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肯定有事。
“算了,直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何袭人并没有打算跟刘辩争什么,只是父兄的格局太小,还需要自己这个女儿出马;何袭人脸色谦和道:“父亲让人送信来,想让大哥加入并州商号,做一个股东。”
“可是股份已经分配完了!”刘辩带点无奈地说:“你清楚的,好几个西园的人都没有能加进去,舅舅不会是想要我的股份吧?”
这句话太重,让何袭人乱了分寸,毕竟刘辩的手段她见识过的,好朋友班玉珊那么小心,最终还是被刘辩捉了个现行,现在还关在监室里面;何袭人秀丽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委屈起来,就是左百灵看了都我见犹怜。
刘辩最受不了这个,只好放缓语气说:“你跟大舅说一声,二舅、袁术他们没一个是我惹得起的,这次算是我的疏忽,以后补给舅舅一份情;下次再成立商号,大舅要是不方便,你来占一股。”
刘辩这话已经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了,连左百灵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将军何进是为儿子求财,最后刘辩给了女儿,这其中包含的意思是再清楚不过,何进有这个资格,但是何进的儿子没这个资格。
刘辩想的简单,何九韬这货太没有眼力界,和自己是堂兄弟,两家现在没有穷亲戚,要有想法尽管开口就是;想要用何进大将军的身份强要,自己怎么也不能开这个先例。
可是何袭人不能这么想,这话要是传到何进和何九韬的耳朵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怀疑自己背叛家族;何袭人正准备说点什么,刘辩已经换了话题:“有空去看看班玉珊,别让那女人寻死觅活的。”
何袭人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处置班玉珊?”
刘辩双手一摊说:“不知道,要看这个蠢女人陷得有多深。”
好吧,能说班玉珊蠢,刘辩是独一份;但刘辩有这个资格说,班玉珊要是聪明,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月光漏进了屋子,带来些许的寒冷,左百灵毫无感觉,顺手把火盆里的木炭拨弄两下,让炭火烧得更旺一些。
袁绍看着袁胤拨弄着炭火,旋转着手中的酒杯说:“袁术,你之前准备和刘辩合作的时候,没有打算将控制权牢牢的握在手中,这不太好吧?要知道,我们是士族,而不是纯粹的商人,这样会让袁家的名誉受到损失。”
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族的聚会中,袁绍都是反对袁术最激烈的人,没有之一;现在袁绍在家族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已经有不将家族其他成员放在眼里的趋势。在袁绍看来,并州就是一个烂摊子,而袁术投钱投人马的做法,肯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笔。
袁术睥睨而视,在他的心里,早就认为袁绍这个庶子的眼界很成问题;在利益面前,贪婪一些虽然难看,但是上不了牌桌说什么赢钱?袁术昂着脖子说:“我会在以后给刘辩设置足够多的障碍,而不是现在,现在是赚钱和维护中原脸面的时候。”
“是啊!在我们看来,只有打败鲜卑人,才有未来。”袁基放下酒杯,显得很激动,他对袁绍的做法颇有微词,和刘辩、何颙,哪怕董卓的矛盾都是朝堂上的问题,鲜卑人是外敌,袁术都懂,袁绍这次是怎么了,老是拎不清。
“你们难道不知道,对于朝廷来说,现在的开支已经是极限了,万一让刘辩得了手,恐怕留给何颙和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鼠目寸光,袁绍眼神扫过几个兄弟,心头满是失望,这种头脑只能作为名门子弟混混日子;刘辩可是皇帝,只要有了班底,随时一句话,就能重新走上大殿。
袁术不屑地说道:“你去过七柳丘那个庄园吗?”
袁绍面色如死水一般的盯着袁术,他怎么听不出袁术讥讽的意思,只是刘辩的那个庄园随着围墙打起来,已经不让外人进入;当然,作为刘辩的生意伙伴,袁术不是外人,据说除了那些工坊和小院,袁术可以自由出入七柳丘庄园。
袁基问道:“难道,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