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桃花源(1 / 2)
鲜于这个姓氏,出自子姓,商纣王的族父被封在箕,称为箕子;箕子多次进谏,最后被纣王关了起来。周武王灭商以后,放出箕子,但是箕子不愿做周的臣子,就出走到辽东,建立了朝鲜国。箕子的子孙中有个叫仲的,有封地在于,他将国名“鲜”字和封邑名“于”字合成“鲜于”二字为姓,称鲜于氏。
这个姓基本上都是在北方,鲁肃厉声问阿福:“这个鲜于丹是什么样的人?”
阿福显然被许褚教训得不轻,畏惧地看看许褚说:“鲜于丹是个练家子,听口音什么像当地人,可是少爷说,鲜于丹是从幽州来的,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不过已经在江南混了十几年,看不出差异。”
少爷就是蒋琬,蒋琬对阿福这么说,自然是怕自己家的仆人失礼,得罪了鲜于丹;许褚咧着嘴笑道:“皇上,一个世家子弟装作商人,不容易。”
许褚看上去有些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本,他是以刘辩唯马首是瞻的将领,无所谓手握雄兵什么,那只有炫耀或者秀肌肉了,对刘辩以外的人表现出一个强硬的态度,或者说是不在乎的态度。
十几年前,商人还是贱民,鲜于丹这么做,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只能说其中另有玄机。刘辩耷拉着眼皮,想了片刻才说:“许褚你们先去把鲜于丹抓了,看能不能安排人装作伙计维持店铺,要是鲜于丹他真的有地方安排伤员,后面会有很多人找他。”
刘辩估计沮授在桃花源已经动手了,鲜于丹要真是这样一个作用,桃花源逃出来的人应该去哪里;王越沉声说:“我安排两组虎威营的剑士在那里。”
对于王越的举动,许褚嘴角一扯,和丁奉会心一笑;六国盟在荆州的人手不足,同样拥有大批江湖好手的虎威营自然是第一人选。鲁肃看了看王越身后的两名副将,出声提醒说:“找两个身材瘦弱一点的。”
王越笑了起来,虎威营挑选的其实都是行动的好手,身手差一点的才给青铜司,鲁肃说得没错,扮演伙计是有点难度;华佗笑笑:“我出两个人,那可是没有武功的,你们要保护好。”
“没问题。”王越大包大揽,许褚和丁奉立即点齐人手出发;蒯越等安营休息的时候,找了个间隙问蔡瑁:“出什么事了?”
蔡瑁苦笑着说:“听太史慈说,沮授要强行攻打桃花源了。”
蔡瑁的话,宛如一阵五九寒冬的冷风,刺激得蒯越不得不思索下去;刘辩在这个时候去武陵,说明对沮授的成功很有把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蒯越对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习以为常,可不代表,蒯越不会恼怒,蒯越直接去找了刘辩。
蒯越把想说的话说完,还是举得很憋屈;刘辩也晓得有些事对聪明人瞒不住,只是刘辩早就想好了理由:“朕也不知道沮授的情报是否准确,现在过去,就是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喊你们一起,是考虑到你们在荆州人头熟,到时候帮着认认人。”
刘辩的信心很足,蒯越尴尬地笑了笑说:“皇上,你也是太心急了,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
“机会稍纵即逝。”刘辩只淡淡说了一句,就转变了话锋:“但愿……是我太多虑了。”
蒯越是一个自我修养良好的人,不会去和刘辩争论这些,要是沮授已经开始行动,等他们到桃花源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了。这个瞬间,蒯越有些后悔来找刘辩,掩饰地大笑起来:“我明白了,皇上是担心桃花源里有意想不到的人。”
蒯越还是想看看刘辩的反应,这家伙到底本身是不是六国盟的人;或者说,是原先那个六国组合的人。刘辩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不太平静的味道,面不改色地说:“桃花源里每个人都是我意想不到,但我还是希望沮授能拿下来。”
蒯越在看到刘辩表情的那一刻,越发没有了轻松的感觉:“皇上,麹义一举灭了飞鱼堡,这么快,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辩还真不太好回答,不过他边上的郗虑把答案告诉了蒯越:“蒋狄玄游说刘敏,想要救庞德公,麹义都督只能先下手为强。”
郗虑的答案来自于麹义的奏章,冠冕堂皇;实际上是刘敏和马何的手下画出了飞鱼堡的地形和防御体系,马何又收买了飞鱼堡的老六樊友,樊友直接打开了飞鱼堡的侧门,麹义手下的精兵一拥而入,等蒋狄玄发现,已经是大势已去。蒋狄玄只能带着一部分心腹突围,樊友也突围了,是青铜司布下的一个诱饵,看杀了蒋狄玄后,有没有什么人会去联系樊友。
刘辩示意郗虑把奏章交给蒯越看,刘辩风轻云淡的样子,显然不能让蒯越满意;蒯越不大相信奏章上说的,刘辩传递消息可以依靠羽林卫和青铜司,或许真相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被掩盖了。
蒯越一转眼,却发现自己在荆州现在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郗虑,口气多少有些严厉的问:“郗大人,麹都督有没有说飞鱼堡的俘虏怎么处理?”
“没说,估计都被充了军功,蒯大人放心,麹都督不会擅自处理的。”郗虑晓得麹义的一贯做法,对于飞鱼堡这种组合,麹义一般都会把所有俘虏都当做战利品,交给当地官府论功行赏,或者留在军中当囚犯使用;像南方和关中那样,把俘虏当做奴隶卖掉,麹义是不屑于做的,宁可把人杀掉记作将士们的军功。
蒯越得知这个结果没有高兴,反而更为紧张,飞鱼堡少说一点也有几千人,其中不乏各家安插的人手,要是被麹义干净利落地全杀了,原先的那些生意怎么办?刘辩望着蒯越问:“有什么不妥吗?”
有樊友这样级别的细作,刘辩其实是知道的,飞鱼堡替荆襄豪门做过不少脏活,只是刘辩现在不想管这些;蒯越苦笑道:“我是担心飞鱼堡下面的那些百姓,能否?”
刘辩咳嗽一声,摊开双手无奈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等武陵郡的事了了再说吧。”
蒯越回自己帐篷的时候心情很糟糕,他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完全被别人操纵着;蒯越的心里更愿意相信一点,刘辩完全清楚一切。蒯越在无力之余,冒出了一个让人沮丧不已的念头:“难道,眼下世家大族也玩不起这种纵横捭阖的游戏了吗?”
这个疯狂的念头,让蒯越难受,以至于回到帐篷,蒯越眼中冒火的样子把蒯冰吓得一哆嗦:“叔叔,你怎么了?”
蒯越强忍着怒火,不紧不慢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这蒯冰有些好笑,盯着蒯越问道:“叔叔,你要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插手桃花源和飞鱼堡的事?这会让皇上往其他方面想的。”
蒯越压根就没有心情和她多解释,冷着脸道:“皇上这是把我们当做人质了,他怕我们与六国盟勾结,所以才把我们一起带到武陵;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是皇上手中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