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困觉吗(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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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操
山中密林,树影遮盖了月光,一个身影穿梭在林间。
他的动作很迅速,不仅熟悉地形,似乎还受过专门的训练,脚步很轻,身形矫健。枝头的夜鸮转了转脑袋,没有捕捉到他的踪迹。
那人跑出林子,顺着杂草丛生的窄路来到半山腰,冲半人高的灌木轻轻吹了一长一短两声口哨。
灌木后回应了一声短促的哨音,一根枪.杆支出来,拨开了灌木枝叶。
那人矮身钻过灌木,只见暗淡的月光之下,树丛后竟然匿藏着一群身穿军装、真枪实弹的士兵。
“少帅。”那人走向士兵当中身形最笔挺、气质最凛冽的男子,“徐小少爷就在寨子里,老赖在审他。”
“审?”被唤作少帅的男子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
报信人解释道:“他们在徐小少爷身上搜到了徐家商号的印章,想从徐少爷口中挖出这个月的暗语。”
徐家商号遍布各地,但想要提钱动货,主家的印章和每月一换的暗语缺一不可。
男子抬头看着山上灯火点点的寨子,眉头越皱越紧,“动刑了?”
报信人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舌尖舔过齿冠,男子眸光渐冷,如果他没记错,徐家小少爷身娇肉贵,不耐操啊……
他沉下脸,竖起食指和中指勾了勾,“行动!”
“是!”士兵压低了声音,放轻了脚步,训练有素地往山上摸去。
山顶的寨子里,寨主家院子里点着油灯,灯下立着五六个身着短褂长裤的人,土匪头子老赖坐在八仙椅上,看着地上不知第几次昏死过去的徐家小少爷,对身边的手下勾了勾手。
一人上前,拎起地上蜷缩的瘦弱青年的衣领,一人舀起桶里的一瓢冷水,狠狠泼向青年的面颊。
兜头一瓢冷水带来的刺痛让隋和瞬间锁紧了眉,鼻腔吸入腥臊的水,呛得他猛烈咳嗽,“咳咳……呸!”
待脸上的水珠滑落,隋和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拎着隋和衣领的人抓住他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面向上首坐在八仙椅上的大肚子男人。
大肚男穿着短褂、长裤、老布鞋,手里握着一条马鞭,冲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徐少爷何必跟我犟呢?你们徐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借兄弟几个花花怎么了?兄弟们也不贪多,只要你说出这个月的暗语,我们就放你下山。”
隋和仰着头,眼睫上挂着的水珠顺着惨白的脸落下,后背似乎早已皮开肉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下意识咬牙,下唇一痛,被他咬破的伤口崩裂,鲜血糊了一嘴巴。
他舔了舔唇,扭头吐出一口血唾沫,开口犹如刀刮嗓子,粗粝沙哑,“我不知道。”
“我操.你妈!”大肚男把马鞭往他脸上一摔,站起来拔.枪指着隋和,“敬酒不吃吃罚酒!”
抓着他头发的人也更加用力,隋和头皮发麻,喉咙不自觉地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在大肚男听来犹如一阵阵嘲讽的笑声。
将手中的枪上膛,大肚男瞪着他恶狠狠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我……离家的时候……还是上个月。”隋和看着大肚男的枪口,“你与其逼问我,不如直接找我哥……要赎金。”
大肚男盯着他,似乎被气着了,大肚腩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他难道不知道找徐二少要赎金吗?!七天前他把徐天宝绑上山的时候就给徐家商号传了信,商号有电报,怎么着也应该把信传回平城徐家了,但徐二少至今也没动静。
徐家小少爷天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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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家的掌中宝,喝过洋墨水的留学生,瞧瞧他被扒下来的西装皮鞋手表,再看身上剩的这件染血的白衬衫,哪件单拎出来不值几百大洋?他老赖才不信徐家舍得这个小少爷!
徐二少没动静,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想别的办法。
但绑架勒索这种事,拖得越久,对他们绑匪来说就越不利。
想到这里,老赖收起枪,看向徐天宝的眼神泛起冷光,“来人!给我剁了他的小指,送去徐家商号。”
隋和倏然睁大了眼睛,刚想直起身,后背就被人踹了一脚,直挺挺扑到地上,被人按住了手背。
操!
隋和挣扎不动,眼看这砍刀要落下来,院外突然传来嗒嗒几声枪响。
众人皆是一愣。
“谁他妈半夜走火?”老懒话音刚落,连绵不绝此起披伏的枪声响起,伴随着尖利的惨叫声,刹那间划破夜空,惊鸮落雁。
隋和瞅准众人愣神的瞬间,向后屈肘一顶,掀翻压着他的人,抓着地上的马鞭腾跃而起,扑向大肚男,用马鞭套住他的脖子向后勒紧。
“我操.你个小赤佬!”院子里剩下的四五人纷纷拔.枪对着隋和,“放开我们老大!”
“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
大肚男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抓着马鞭使劲挣扎,人往后仰,压得隋和连连后退。
“别动!”隋和扯着沙哑的嗓子呵斥,他收紧马鞭,大肚男张着唇,肥硕的脖子上勒出深深的红痕。
隋和冷冷地看着这群土匪喽啰:“你们要是敢开枪,我就拿你们老大当肉盾。”
可惜这句话吓不住这群亡命之徒,有两人收了枪,慢慢靠近隋和。
“我说了别动!”隋和再次勒紧马鞭,大肚男脸色铁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响,隋和弯起唇角:“制服了我一个又能怎样?外面那些,你们不管么?”
院子里的几个喽啰恼羞成怒地咒骂了几句,两人走向院门,持.枪的两人还盯着隋和。
这时,院子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不许动!缴枪不杀!”
一群持.枪的士兵冲了进来,四五杆.枪同时对准了那几个土匪喽啰,瞬间将他们包围。
隋和拽着马鞭勒着大肚男警惕地向后退,忽然看见了从院门外大步踏进来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墨绿色的军装,戴着白手套,手上勾着一把手.枪,脚踩长筒军靴。军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男人跨过院门,抬头看见隋和的姿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没来晚,小少爷好着呢!”
隋和见到他,握着马鞭的手渐渐失去力道,眼眶慢慢发热,又听见男人说:“走吧小少爷,小的接您回家。”
隋和眨了眨眼睛,把怀中昏死的大肚男甩到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