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达玛人16(1 / 2)
李妮妮和褚西岭定下了炸佛计划以后,就回到了“总统府”。
荒岛求生的第一天,是老弱病残孕小分队一无所获的一天。
首先是打渔二人组全军覆没。武太郎和观海大师在海里出生入死一下午,连只贝壳都没搞到,只有土拨鼠川建国稍有成果,捕获到了一条可怜的海带。
其次是挖坟二人组一无所获。宋娇娇和杨朵朵一口气挖了18个坟,敬业得可以和摸金校尉一拼,回来时双目无神宛若行尸走肉,却只确认了三件事。
第一,这座岛流行火葬,大部分尸体下葬前都被焚烧过,就是出于时代条件限制,无法焚烧成灰。
第二,这座岛自杀率奇高,18个坟头里有12个都是上吊自杀死的。
而且死者的颈部由于悬挂的原因,形成了明显不闭合的索沟,还有颈部相互脱离和骨折的,这说明他们的集体自杀,很可能是在有人辅助的情况下进行的。
何马生“真是细思恐极,为、为什么能看出有人辅助他们自杀”
王大爷端着60年代的茶杯,面色安详地喝着煮沸稀释的海水“因为不是所有上吊都会出现颈部骨头脱离的情况,想要实现骨折自由,得有人帮你踢个凳子才行。”
何马生“是、是吗”
第三,这座岛上有女性群葬坑,且很多女人的骨骼呈灰黑色。
据杨朵朵的分析,这些女性生前曾经历慢性重金属中毒,重金属沉积到骨骼上,才令骨细胞变成黑色。
但话说回来,这对他们逃出荒岛又有什么帮助呢
再次就是整理了一整天档案的王大爷。
据他说,这个地方叫“达玛”,是一个小国。
它1900年之前的政府文书,用的是一种奇怪的、类似梵语的文字,1900年之后,才开始用汉字和印度佉卢文。
这个地方虽然是“国”,却没有君主或总统,最高领导人是一个祭司,被称作“漏尽”,他们现在住的“总统府”,就是这个祭司漏尽的府邸。
整座达玛国随处可见浓郁的佛教气息,但祭司的藏书室中,居然连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有,却没有一本书和佛教相关。
另外,达玛国的政府官员似乎对一件叫净化的事产生了分歧,一部分官员赞成净化,另外一部分官员不赞成净化,两派吵得很厉害,相关文书有厚厚一沓。
而王大爷在一盒达玛古国政府和外界的往来信函中,还找到了一些本地政府和60年代华国中央政府联系的函件。
中央回函鼓励达玛国政府“破除迷信,扫除迷障,坚持真理”还顺便安利了一下我们马克思主义的无比优越性。
那熟悉的遣词造句风格,瞬间让他们梦回大学马原课,家乡的亲切感扑面而来,大家一瞬间破防,眼泪差点流出来。
但话说回来,知道这些,对他们逃出荒岛又有什么帮助呢
最后是何马生。
但因为他不想讲两遍,所以他坚持要在队长和副队长都在都在的时候,才会说出自己今天的发现。
而此时此刻,众人一厢情愿默认的副队长褚西岭,还不知道在院子里做什么。
众人一厢情愿默认的队长李妮妮,更是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楼大厅里,一时只有他们几个失意的人。
武太郎握着手里那条滑不溜秋的海带,正在对着墙壁反思自己为什么抓不到鱼,为什么连土拨鼠都比不过。
老大爷在发呆呆。
观海大师在念经。
川建国在吃手手。
而何马生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推一下钛钢眼镜,勉强维持着冷静淡定的风格,实际焦虑得连港普都加重了
“我就港不能让女的当队长吧我们现在系食物食物没有,淡水淡水没有,线索线索没有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撑几天还不如一开始跟着大小姐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杨朵朵抱着手臂凉凉地说“果然越是一无所成的男人,越是容易马后炮,自己做事做不成,就跑来怪女人。”
“动不动就性别对立,你有病”
何马生原本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也没有了,身上的西装皱巴巴地穿着
“我告诉你我不系你能碰瓷得起的男人我当年也系大湾区叱咤风云的金融大亨随便炒炒股,一个亿到手”
杨朵朵嗤笑一声“这年头的普男做梦都不打草稿的吗还金融大亨你以为你写晋江穿越小说啊,病得不轻。”
何马生怒极反笑,象征性地挥起手“你”
“我怎么了我”
杨朵朵迎着何马生的拳头就冲上来。
武太郎还没来得及劝架,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朵朵一个弱质女医生,一个过肩摔把何马生摔倒在地。
“为了防医闹,我们一个寝室可都是泰拳八级,我劝你清醒一点,不要和我动手动脚。”
何马生在地上摸出自己的眼镜戴上,屈辱道“理论不过就争争不过就动手你觉得自己礼貌吗”
杨朵朵“呵”了一声“我不礼貌又怎样谁让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在一旁围观的自信男人宋娇娇、武太郎、观海大师“”
谢谢,都感觉有被冒犯到。
只有老大爷根本听不懂什么男权女权,只觉得这打斗精彩,有点体育建国的意思,在一旁高兴得拍掌叫好道“好好小杨身手地道我们共和国的女同志就是要有这样的身手”
何马生被激得心头火起,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继续理论。
观海大师开始念佛经,试图让他们平心静气。
一时劝架的,拉架的,火上浇油的,念佛的。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
褚西岭嘴里叼着一根烟,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肩上搭着一件刚洗晒的t恤走进来。
那古希腊雕塑一般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肌肉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夕阳余晖中,让人血脉贲张。
他漠然地看了几人一眼,分明眼中什么神色都没有,但其余几人就像士兵遇到司令,条件反射地安静下来。
在绝对压倒性的武力值面前,什么都是纸老虎。
他手上还拿着什么,走近了,其余人才看清,居然是蛇
还是一看花纹就知道是剧毒的蛇
一时间也没人想打架了,大家都屏住呼吸。
褚西岭把刚从后院捉到的蛇放到案板上,拿起一把生锈的菜刀,想拍个椒盐蛇段,耳旁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压着声调的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