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裴云蓁打发身边的宫女来通知裴行璟,“殿下,成安公主身边的宫女说平宁公主和其琛皇子有染。公主带着宴席上的闺秀过去了,看到的却是成安公主与其琛皇子共处一塌。”
宋清辞在屏风后面更衣,听到这个消息,细眉微微蹙起,她为了自保,将那个有问题的酒盏和裴云薇的酒盏调换了位置。后来裴云薇去更衣去了,没想到她又回到了宴席上,还用了那个有问题的酒盏。
宋清辞从屏风后面出来,裴行璟看到她神色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了?”
宋清辞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裴行璟,“没想到最后裴云薇也中了桃花媚。”
裴行璟没有太多意外,“她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出了这样的丑事,蓁蓁通知了父皇和王皇后,我们也过去吧。”
“好。”对于裴云薇自食恶果一事,宋清辞觉得诧异,但并不愧疚。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要不是她想法子调换了酒盏,此刻失了清白的就是她。归根究底,若不是裴云薇生了害人之心,不会害了她自己。
“不可能。”王皇后听到消息,差一点晕过去,她强撑着一口气,去到了轩玉殿。
王皇后去的时候,皇上已经到了,屋里的动静还未停歇,皇上脸色铁青,脖颈间青筋暴起,冲着王皇后高喝道:“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朕的颜面被她丢得一干二净。”
骊山行宫有这么多外国来使,还有随行的朝臣,哪怕皇上已经下令不许事情传出去,但之前有那么多闺秀亲眼见到了裴云薇和其琛的丑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会儿怕是行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裴云薇和其琛的事情。
“皇上,云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丑事,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王皇后急急辩解。
“陷害?你听听里面的动静,她还有羞耻之心吗?”皇上气极了,“来人,进去将他们俩带出来。”
药效消散,神智回笼,裴云薇身子又酸又软,脑子疼的厉害,看见压在她身上的其琛,裴云薇面无血色,双目瞪大,像见了鬼一样。
她使劲推着其琛,崩溃的连连出声,“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梦。”
王皇后身边的嬷嬷
进去,看着□□的裴云薇,又是惋惜又是生气,“公主,其琛皇子,你们快穿好衣服出来吧,皇上和皇后在外面等着呢。”
裴云薇瑟瑟发抖,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皇上和皇后知道她失了清白,是不是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短短一段时间,她好像死过了一次一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远远比死亡还要可怕,为什么不是宋清辞,而是她和其琛发生了关系。
相比于裴云薇的恐惧,其琛神色并不慌张,他从容的穿上衣服,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对他来言,这是好事,大宴不让宋清辞去东突厥和亲,可现在裴云薇和他发生了关系,他可以趁机利用这个机会,让裴云薇嫁到东突厥。
裴云薇是皇上的亲女儿,利用价值远远大于宋清辞,等裴云薇去东突厥和亲,大宴皇上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他可以朝大宴索要更多的好处。
拿定主意,其琛心里有了对策。
裴云薇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走路的时候双腿发软,见到皇上和王皇后,她立即扑到他们二人面前跪下,委屈的哭着,“父皇,母后,女儿是被人陷害的。”
她声泪泣下,“我喝了平宁公主递过来的一盏酒后,脑袋就晕沉沉的,离席路过轩玉殿,瞧见里面有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我好奇进来一看,不知怎么回事,身子热起来,脑袋也愈发昏沉,后面发生的一切女儿根本没有意识,不是女儿自愿所为。父皇,母后,你们要为女儿报仇啊!”
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必须要将自己摘出去,她要表现的无辜和可怜,皇上才不会嫌弃她。
王皇后一听,就知道裴云薇是中了媚/药,前朝后宫不少嫔妃利用媚/药来勾引庆隆帝,“皇上,一定是宋清辞给云薇下了药。”
宋清辞和裴行璟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王皇后这番话。
宋清辞冷冷出声,“裴云薇你自食其果,还不知错,竟然还想污蔑我!”
她看向皇上,“皇上,在宴席上,裴云薇一反常态,两次三番向我示好,还向我敬酒。我酒量不行,便没有饮酒,将酒盏还给了裴云薇。后来我离席后,有个绿
衣宫女假借林美人的名义,说林美人向我请教马球,要让我进去轩玉殿,我识破了她的诡计。方才那个宫女已经招供了,她是受裴云薇的指使来陷害我的。”
林美人近日正得盛宠,皇上刚才就是从她那里过来的,听闻宋清辞这话,林美人唯恐与她沾上关系,急急忙忙解释,“皇上,嫔妾不在轩玉殿住,也从来没让什么绿衣宫女去请平宁公主。”
裴行璟适时出声,“父皇,平宁公主所言非假,那绿衣宫女在儿臣手里,已经吐露了实情。云薇将桃花媚涂抹在酒盏里,欲诓骗平宁公主饮下酒水。还以平宁公主的名义约其琛在轩玉殿见面,她也给其琛下了媚/药。父皇可以召见那绿衣宫女,询问事情缘由。”
听闻这话,皇上勃然大怒,他本来被裴云薇的哭泣打动了,以为真的是有人陷害她,没想到到头来是她陷害别人不成,自食恶果。
“云薇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找到媚/药。”王皇后不相信,到底是她的女儿,她心疼裴云薇。
皇上怒喝道:“她找不到这些脏东西,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呢?”
裴云蓁将自己知道事情说出来,“父皇,刚才在宴席上,大姐姐身边的宫女突然出现,说是看到清辞和其琛皇子在轩玉殿暗通款曲。但女儿和诸位闺秀来到轩玉殿,并未见到清辞在这里。”
宋清辞再度出声,没有一丝退让,“请皇上明鉴,自始至终,是裴云薇欲对我下药,筹谋很是周密。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她自己和其琛皇子发生了丑事。最后还诬陷是我对她下药。”
一旁的其琛脸色很难堪,虽然想要利用裴云薇,但他并不喜裴云薇。更何况裴云薇还对他下了药,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到此时,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晰了,人证物证皆有。
皇上忍着怒气,“成安公主暂时幽禁,将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仗杀。”
证据确凿,裴云薇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瘫软在地上,死死瞪着宋清辞,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了,紧紧攥着双拳,像是要把宋清辞剥皮剜肉。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一定是宋清辞故意将那一盏酒泼在她裙裾上,然后趁机调换了她们俩的酒
盏,所以她才会中了媚/药,而宋清辞安然无恙。
若不是宋清辞,她不会落的这样的境地,她不会与其琛发生丑事,不会从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沦落成不清白的女子。
她的遭遇,是宋清辞一手造成的。在此之前,她对宋清辞是看不顺眼,想要教训她一下,那么从此刻起,她一定要杀了宋清辞泄恨。
阿史那·其琛收起脸上的难堪,佯装真心实意的样子,“皇上,和公主发生了丑事,是其琛不对,其琛愿意对公主负责,求娶成安公主。若能娶成安公主为妻,是其琛之幸,更是东突厥子民之幸。东突厥定会和大宴和平共处,永结秦晋之好。”
皇上面无表情,心里怒火中烧,若真是让裴云薇嫁给了其琛,东突厥势必要得到许多利益,可其琛中了媚/药,也是受害的一方,皇上没有发火的资格。
他控住着怒气,“其琛皇子回去吧,是她咎由自取,不必其琛皇子负责,让你看笑话了。
之前皇上拒绝了让宋清辞去东突厥和亲,在与东突厥的谈判中,大宴更是处于上风,皇上好生得意,大大扬了国威。可这一切全被裴云薇搅没了,堂堂嫡公主竟是这样的愚蠢和额度,甚至还被其琛占了清白,连带着皇上也没了颜面。
若真的让裴云薇去和亲,大宴与东突厥的形势立马就会翻转,之前的一切成了笑话,所以皇上绝不会让裴云薇嫁给其琛。
出了这样的丑事,皇上又气又怒,召王皇后、宋贵妃,裴行璟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商议。
王皇后哭诉着,“皇上,万万不可让云薇嫁到东突厥,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苦,身子弱,更何况阿史那·其琛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云薇到了东突厥,受了欺负,臣妾也护不了她。”
宋贵妃在一旁得意的看着她,下井落石,“正是皇后心疼云薇,才让她无法无天,做出了这样的丑事。想来离皇后娘娘远远的,没了依仗,云薇也不会这么跋扈了。”
王皇后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直接回击过去,“本宫是比不过宋贵妃教导出一个好儿子,四皇子先是去工部,又是去户部,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差事都好呢,本宫听说四皇子经常宴请朝臣,若不是知道宋
贵妃你自来温婉贤淑,教出来的孩子应当不差,本宫还以为四皇子有什么心思呢。”
宋贵妃脸色一变,“皇后你……”
“够了。”皇上一脸不耐,大怒呵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起口舌之争。”
王皇后和宋贵妃一下子噤声。
皇上皱着眉,“朕不会让云薇嫁到东突厥的,与东突厥和亲,于大宴无意。可云薇出了这样的丑事,朕准备赶快替她这个驸马,将她嫁出去算了。”
匆匆忙忙挑选驸马,哪能选出来合适的人选,可王皇后不敢反驳,裴云薇已经失了清白,现在不是讲究那么多的时候。
王皇后打着感情牌,“皇上,云薇有再多的不是,她还是咱们的女儿,她小时候常常生病,见到皇上才愿意吃药,她最喜欢和敬佩你这个父亲。让她留在上京,给她挑一个驸马,等她嫁人了,就会懂事了。”
两个女儿之中,皇上最喜欢的也是裴云薇,听皇后这么一说,他心里难免受到触动,虽然是裴云薇聪明反被聪明误,皇上大怒之余,难能不心疼她?
“朕也是这样的打算,可是她和其琛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若是留在上京,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大宴风气并不苛刻,但裴云薇是嫡公主,未出阁就和东突厥皇子发生了关系,不少闺秀都听到了轩玉殿里的动静,裴云薇的声誉已经毁了,闲言碎语似猛虎,留在上京,也会被人暗地里笑话。
裴行璟淡声道:“父皇,留王镇守西北,丧妻后再未续弦,膝下仅有一子,若是让云薇与留王成亲,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