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解梦(1 / 2)
你们在哪里?下班后徐宁没有看见白煜,想了想他今天好像下午没有课,便拿起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守候爱咖啡厅,手机那边迅速的回了一条简讯。
汽车呼驰而过,又缓缓停在咖啡厅门口。这是一个非常有情调和深意的咖啡厅,门口的墙面上爬满了蔷薇花,有红的白的黄的紫的,还有香槟色,统统簇拥在一起争奇斗艳。在右边的花丛中有一块木质的牌子很醒目,上面赫然写着‘守候爱咖啡厅,’徐宁想这里的老板一定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痴情人,在守候着自己的爱自己的幸福。
踏入门庭,靠着窗户边看见了白煜和王姬,徐宁耸耸肩大步朝他们走去。
白煜连忙起身招呼让徐宁坐下,并礼貌的询问了他要喝点什么。这种客气表面看起来是礼貌,实质上是慢慢的疏远。
他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白煜,说了声:美式。
白煜便向服务员招手,示意她这桌再加一杯美式。
“徐宁你好,我叫王姬,我们见过一面。”王姬伸出一只手跟他介绍着自己。
他回敬:“你好王警官,我记得,笙儿落水那次。”
“嗯!”
“都是自己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因为我一会还要回家,家里有人在等我。”
“......有人等你?家里有谁等你,我怎么不知道?”白煜诧异,他根本就没听说晚上有谁要去家里见徐宁啊,如果真的有谁要去的话,他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才对。
“不是你家,是我家,你当然不知道。”
“......”
“王警官,我想知道你和白煜查我父母案子的结果。”
“确实直接,你就一点不好奇白煜告诉你的,我和这个案子有着密切关系的原因吗?”
“我要案子的结果,你说的是过程;过程自然会在陈述结果中说出来,不是吗?”
“......”
徐宁在跟王姬聊的时候,白煜一直扮演着乖宝宝,一句话不说。时不时帮他们续个杯,让徐宁都恍惚了一下,感觉面前的这个白煜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煜一般。
回过神来的徐宁,听到王姬述说到母亲被王老头强暴的时候,眼眶红了。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心口的血液快要撑破血管,母亲的一刀进入心脏,自己的心脏也一同被刺穿;父亲又一刀刺入心脏,他看见了漫天飞舞的罂粟花瓣。那花瓣像泪水,又像欢笑,他们明明白白的爱着、活着、死去。
面前这个假小子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而当年的白老大其实是想救自己。白煜从自己的外甥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妹婿,这样的局面扭转对于他来说没什么不好。只是,母亲......
父母为了给自己更安逸的生活,选择了顶风而上;临死时又怕自己小小年纪不懂迂回,教育自己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于是从此他选择了驼色来时刻提醒自己。
可刻意的掩饰,在深夜里,潜意识里面的小妖魔就会蹦出来,使他不得安生。
白煜他们有挽留他一起吃饭,他拒绝了。他说家里有人在等他,那个人需要自己照顾,他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里自己在外面吃饭。王姬提议说把家里的那个人接出来大家一起吃饭,正好也认识一下,他还是拒绝了。
白煜问他有没有去找笙儿,他回答没有。王姬看着他们在聊笙儿的时候略显尴尬,干脆借口去洗手间出去了。徐宁离开的时候看见王姬站在院子里端详着蔷薇花,便取笑道,女警也喜欢花?王姬微笑的回怼:你也说了,是‘女’警。
看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一点,一脚油下去,汽车风驰电掣的消失在马路上。
肖笙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赖,便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其实家里在来之前眼镜男就已经找过钟点工阿姨来打扫过,肖笙主要是太无聊。这会正在苦恼晚上该做什么晚饭时门铃响了,飞快上去开门。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徐宁手里,大袋小袋提了两个满满的袋子回来,再瞟一眼全是菜,慌了:“你都买些什么样的菜?我只会做我吃过的菜。”
“不用你做,我来做。”他看着肖笙宠溺一笑,换了鞋直接往厨房走去。
肖笙见状也跟进厨房:“你会做饭?”
“我又不是什么公子哥,怎么就不会做饭,你忘了?我们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他一边麻溜的洗菜切菜,一边笑着调侃着肖笙。
她有点忸怩的说道:“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但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家庭走出来的。我从小在家只会做青菜豆腐汤,西红柿葱花汤,最多再会做个炒韭菜;炒小瓜,别的什么都不会,因为家里也从来没吃过别的。”
“苦着我的笙儿了,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做好吃的,不用你做,你负责全部吃完。”徐宁轻轻的把手按在她的头上,摩挲了两下。
“谢谢徐宁哥哥愿意对我这么好,但是我来不是主要负责照顾你的嘛,怎么还能要你来照顾我,你还是病人。”
“我骗你的。”
“......”
“你会怪我把你骗来吗?”
“......”
“嗯?”徐宁放下手里的菜刀,帮她把额头上的一缕碎发捋到耳朵后面,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不怪你。但是,为什么呀?徐宁哥哥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里来。”听到这个消息虽然略微的震惊了一下,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开心,她就说徐宁不会得坏病,他人这么温暖儒雅是个谦谦君子。这样的好人,坏病怎么会找上他,看到他一定会绕道的。
“我,我先做饭,肚子饿了。等一会吃饭的时候,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他不知如何开口,明明白天在晟鸣的餐厅,他看出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爱恋,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不然这时候她听到自己说骗她生病时应该更加激动才是啊。还有在回来的路上,她的那些举动难道都只是同情自己得病的遭遇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