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1 / 2)
沛县,随着吕雉和小婵在县狱待的时间越来越久,陌生狱掾越来越轻视她二人,言辞上对吕雉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这日,那狱掾来给小婵铤钥,视线却一直流连在吕雉身上。
吕雉原本样貌气质就比小婵出色,又劳作了几个月,腰身迅速的瘦了下来,越发显得身形玲珑有致,而且没有得手的,总是更叫人惦念些。
至于小婵,他有些腻了。
几个月的狱中生活,吕雉已不再是刚刚入狱时那个只知惶恐求助的她,她瞬间反应过来那狱掾眼神的恶意,而后虽还是觉得恶心,却也不闪不避,没有后退。
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难,而她谁也指望不上。
狱掾以为她这是认命了,挑了挑眉,也铤钥指了指吕雉,而后笑容暧昧的交到小婵手里。
小婵回头看了吕雉一眼,强笑着收下了。
狱掾走后,小婵走到吕雉身边坐下,小声道:“姐姐?”
吕雉拉住小婵的手,沉声道:“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处境越来越艰难,焉知情分会不会越来越淡薄。
大哥说,小妹护她,定然已告知了自己破解之法,这些日子,她翻来覆去的回想她和小妹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小妹在说她会有牢狱之灾后,半个字未提到父母兄弟会如何,反而一再嘱咐她一定要和刘季的兄弟朋友们打好关系。
看来,小妹早已算到吕家父母是靠不住的,所以她的出路是在刘季的兄弟朋友们身上。
小婵问道:“我们怎么做?”
吕雉沉声道:“我问过了,明日是任敖当值,今晚你和他、之时,你告诉他,明日落锁后,我和你,我们一起在狱中等他。”
小婵皱眉看了吕雉一眼,她能听出二姬此言是有计划,可是这中间难保不会吃些亏,而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
吕雉握紧了双拳,咬牙道:“若是继续待在这里,我迟早,还不如赌一把。”
第二日,任敖发完暮食,正准备离去,小婵扶着吕雉叫住了他。
是夜,那陌生狱掾按照约定来到吕雉和小婵的牢房,他打开牢门进去,把自己连同吕雉、小婵一起锁在牢房内。
他并不避讳县牢里旁的犯人,对吕雉调笑道:“到底是大家娘子会玩。”
语罢,便伸手去抱吕雉,不想原本还微笑着的吕雉却一个退步避开,一边躲避着,一边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嘿嘿,”那狱掾见此反而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狱掾撸起袖子去追吕雉,小婵却笑着站在狱掾的身后,扯了扯他的头发。
狱掾反身捏了小婵屁股一把,笑道:“尊老爱幼,等我先疼完你姐姐,再来疼你。”
他这一掐,原本还笑着的小婵瞬间变了脸色,尖叫起来。
吕雉见此朝狱掾扑过来,高声道:“放开我妹妹。”而后一手挠在了狱掾脸上。
狱掾吃痛,骂了一句臭娘们,便伸手缚住吕雉,把她扑倒地上,骂骂咧咧的解她的衣服。
吕雉且慌且怕的剧烈的尖叫着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往狱掾身上使劲,小婵也急忙站到狱掾身后拉扯他。
狱掾狠狠给了挠他的吕雉一巴掌,扇得吕雉耳边嗡嗡,而后起身,一脚踹向小婵,又嫌小婵碍事,干脆解了腰带准备把小婵捆绑起来。
吕雉和小婵一边叫着救命,一边躲避着他,但脸上带伤的狱掾早没了起初的兴致,他现在只想狠狠的凌虐她们,于是下手越发狠厉起来,嘴上不干不净的辱骂着两个贱人,手脚也极重,一拳一拳的将两个女子当做沙包打,若是扯得自己痛了,便一脚踢过去。
两个累月劳作疲惫的女子,力气远不如男子,过了一刻钟左右,小婵便被狱掾捆绑起来,而吕雉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地,面色痛苦的朝远处挪动。
狱掾见此,又往吕雉身上补了一脚,“骚·娘们,你跑啊,跑啊!”
吕雉已经没有力气尖叫痛哭,而被绑着的小婵的尖叫声却一直没有停下来,狱掾听着挺带劲,不仅没有堵住她的嘴,反而叫她继续叫。
狱掾狞笑着脱了自己的衣服,朝吕雉扑过去,“臭娘们,看老子怎么治你!”
狱掾的手扯开吕雉的外裳,正要继续动作时,牢房外传来一声暴喝,“驹良,你好大的狗胆!”而后是一罐什么东西砸地碎掉的声音。
吕雉听此,带血的嘴角勾起,而后放心的晕了过去。
次日,县衙一团乱,驹良状告任敖对他的暴行,而任敖犹自气愤难平只道他该打。
要不是吕雉昨日不舒服,托他熬一副药送过去,恰巧遇上此事,只怕吕雉就要被他糟蹋了。
沛令寻萧何讨主意,萧何一听便知此事是吕雉设计,不过他并没有说破,他道:“咱们县衙之内的倒是小事,倒是吕公那边。”
沛令疑惑道:“怕他做什么?”
萧何道:“隶妾是有起诉权的,这事算起来,吕雉和吕媭吃了大亏,那吕家也不是那缺钱财的人家,若是他闹到郡里……”
沛令闻言,皱眉道:“那依你之见?”
当日,驹良被罚笞打二十,而吕雉和小婵两人被吕家赎免出狱。
小婵原本就比吕雉身体强健些,也不是那狱掾主要想收拾的对象,伤势瞧着还好,而吕雉瞧起来就很骇人了,她原本月子里就没有养好,又担忧惊惧了好几个月,最后又被狱掾下狠手打了一顿。
她出狱时,一脸淤青紫黑,指头红肿着,捂着腹部弓着身子,根本不能站直,这还是明眼能看见的,身上那不能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