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错爱(2 / 2)
与池月分离之后,我每每遇到了什么趣事都会写信告诉她,也会捎带些少见的小玩应给她,却从不见回信。但毕竟信送到需要些时日,我行踪又难以固定,她就算写信去我家我也没法及时收到,不回也就不回了,反正等我哪次送货去京上时也就能见面了。可说来也怪,这一年我竟真的一次都没去过京上。当然,这也并非什么巧合或有缘无分,无非是官吏商户卖了面子给年少有为的何少爷罢了。
当我再见池月时已是隔年七月。京上一位与爹交好的世伯家添了长孙,我爹便带着我去贺喜。这家的二少爷曾在我家学武,与我又颇有些交情,虽我也觉得不好,但他还是执意带我进了内院,却不想池月也在贺喜的女眷中。我一路低着头倒还是她先叫了我:“佳隼哥哥?”
我抬头见是她,本就有些困窘的脸上更是通红一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来了京上怎么也没告诉我?”她跑过来问我。
“我写了信的,还没送到吗?我以为会比我们快些的。”
“可能是送信的喝了酒醉在哪里偷懒呢。”
“那可是要坏了规矩的。”
“我说着玩儿呢。不过上次你走后,我还以为很快就又能见到呢,不成想就过了一年,很忙吗?信也不回。”
“信?你给我写了信?”
“嗯!我知道你不一定看得及时,也不着急等回信,可一年怎么一封也没回?我想听新奇事儿呢。”
“我也写了信给你,也是一封回信没收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脸上的惊讶与我一般无二,都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呆愣间我才发现周边人都在看着我们窃笑私语,才惊觉这样的场合实在不该这样无所避讳,赶紧作别到:“以后再说吧。”
池月也点了点头回到何夫人身边去了。
我随二公子拜见了府上几位夫人又见了今日满月的这喜宴的主角,然后匆匆回了前厅。
从喜宴回到客栈我将信件的事告诉了我爹,他皱了皱眉,只说:“写信怎么有面对面说的清楚。”
话是这样说,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信上说容易些,而且我也心疼那些再难找齐的小玩应。
而如今千年已过,再稀奇再有趣的玩应我都找得到,却无法为她带进楼里一件;想必她也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见识过了各种心生欢喜的物件,不知有没有哪一件让她爱不释手?我也曾寻了地方为她藏了东西,也曾以为会有交给她的一天,可每次轮回,那些东西便都再难寻觅,这刑期,也漫漫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