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2 / 2)
张塔塔看着报纸上硕大的几个字——
“天蓝大厦公交车翻车事件幸存者成功出院!”
老板娘心情不错,愉快地在外面哼着歌,张塔塔死死地压着唇角,不敢吭声,生怕被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看到上面的字,她的眼眶都红了,而后她迫切而紧张地盯着里面的内容看。
字体密密麻麻,一眼看去只能从中找到一些关键词。
“结巴司机”“女学生”“球队男孩”“农民大伯”……最后是,“刘又红”。
凉意浸满了张塔塔的心脏,到这里,她已经很难再相信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毕竟关于这些信息在这之前她完全不清楚,尤其是刘又红,她根本不知道刘又红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造成一辆公交失事,甚至还死了。
她并不关心邻里间的八卦。
而姥姥知道她不喜欢刘又红,也很少会跟她说这些事。
张塔塔缓慢地放下报纸,有些恍惚地走进洗手间,原来司机是结巴,或许是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的限制,才导致他反反复复只能说出“快了”这两个字。
至于其它的信息,也完全对上了。
那不是梦。
张塔塔拧开水龙头,水花哗啦啦地往下冲,她低头捧了一把水扑到脸上,而后抬起头,下一秒,她猛地瞪大眼。
“影子……”
“我的影子不见了。”
镜子里空荡荡地对着后面的墙,张塔塔着急地伸手去摸,但什么也摸不到。她咬了咬唇,不信邪,转身往外走准备找另一把镜子,而后她脚步蓦地一顿。
洗手间角落里,静静地立着那把伞。
一把黑色的勾伞。
她攥紧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走了过去,紧接着,瞳孔蓦地一缩,就像受到了刺激的猫咪,浑身汗毛竖起。
在黑伞的旁边,放着一张小小的卡牌,上面写着血红色的小字——
张塔塔,恭喜你成功加入噩梦演绎。
噩梦演绎。
她缓缓地闭上眼,手指抽搐,仔细想着这几个字。现在,这些信息和周振所说的也对上了,只不过现在“卡牌”来到了她身边,冥冥中有一股可怕的神秘力量和她纠缠在了一起,而一切开端则是因为那辆公交。那一瞬间,张塔塔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仿佛黑暗之中有一只血红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她。
片刻,她蓦地睁眼,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将那张卡牌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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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71失事事件的受害者家属很容易就能找到,之后张塔塔去看了大伯的女儿,并把大伯的话告诉了她,而后又去见了球服男孩的母亲——当然,大多数人并不会把张塔塔的话当真,你我素未谋面,更未从亲人口中听说过你只字片语,又怎么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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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儿子要跟我道歉?
但男孩母亲还是捂住脸哭得很伤心:“生什么气?那事我早就忘了……”
至于大伯的女儿,张塔塔换了种说法,总算勉强让他女儿相信了关于“酸菜坛子”的秘密财富。然后几乎很快的,张塔塔又进入了第二次的演绎——
这一次她成为了手中拿着卡牌的人,也终于知道了卡牌的规则,而且扮演者没有拒绝的权利。而在这一次演绎结束之后,在一次无意翻报纸的过程中,她留意到一则新闻,年轻男子猝死家中。
死者名称:周振。
于是张塔塔立即辞了超市的工作,对姥姥说自己要去外地找工作,然后在隔壁几条街租了一间极其糟糕的小房间。
她健康的皮肤逐渐变得苍白,脸上的笑也变少了,每次进入演绎的时候,扮演者的人体都是进入了睡眠状态,如非必要,张塔塔很少出门,因为演绎是不定时发生的,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昏倒,她也常常会因为什么时候回家的问题和姥姥打电话不欢而散。
然后她开始了第四次演绎。
这回扮演的是女明星林秋蔓的新助理。
张塔塔窝在床上不大开心地蹭了蹭杯子,她还没给明星做过助理呢,做得来吗?
房里灯光很暗,反而使得房间里的东西衬出重重黑影,更显阴森渗人。张塔塔索性关了灯,盖着被子仔细思索接下来的事情,当扮演者全部进入演绎空间后,噩梦扮演也正式开始了,届时这个世界里会发生种种古怪的事情,令沉睡的鬼怪苏醒。
这次的演绎成员一共有十位,其中可能包含了鬼怪和故事人物,譬如像刘又红那样的,她虽然也是鬼怪,但她并没有杀戮的能力,甚至连自己是鬼怪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而是作为一个推动演绎发展的人物,这种是被动扮演者,这类人物既可能是鬼怪,也可能是人。
也就是说,演绎中分为三种阵营:
第一种,像张塔塔这样的普通人。
第二种,推动演绎的主要人物,可能是鬼怪,也可能是人。
第三种,沉睡的恶鬼。
说到底,九位扮演者中究竟有几个是真正的活人,这属于一个未知问题。
想了一会儿,张塔塔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些问题,皱着眉有些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片刻后便半昏半醒地睡了过去。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沉睡的瞬间,她倏地睁开眼,警觉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沙沙——
走廊外面消失的声音竟然重新出现了!
仿佛有衣服在缓慢的摩擦,黑魆魆空荡荡的走廊里,那个“东西”以一种慢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前行,而后那个声音——
停在了张塔塔的门前。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这栋别墅附近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甚至没有虫鸣鸟叫,被硬生生凿出一片单独的恐怖的区域。但张塔塔却立即屏住了呼吸,脑神经突突直跳,敏锐而又神经质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这片死亡般的寂静持续了近乎半分钟。
就在张塔塔以为它就此消失的时候,突然,“叩”的一声轻响,十分刺耳的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叩叩——
敲门声很轻,近似女孩的低泣声。
扣扣扣——
声音大了一点。
嘭嘭嘭!
张塔塔死死地攥住被子,那个“东西”在拍门,空荡荡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地回荡着拍门的回音,激烈而又焦躁。
她咬着唇,一遍遍在心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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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不要动,不要怕。
一般来说,在演绎的第一天是不会出事的,况且这连半天都还没有过去。想到这里,张塔塔稍微冷静了下来,那么外面那个究竟算什么?她正想着,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外面再度陷入了寂静。
张塔塔愣了愣,皱起眉,有点儿不太相信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正当她觉得奇怪的时候,啪嗒,门锁开了。
嘎吱一声,那扇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走廊里的黑暗悄悄地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