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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塔塔眼神欣喜地盯着神龛里的东西,正想去拿,脚步骤然一顿,目光黯了下去。
不对,这不是真的。
这里只是林秋蔓的记忆,就连眼前的林秋蔓也是假的。
耳边传来咚隆水声,张塔塔左右张望一番,却并没有看到那条会移动的河。她和滕鹰之所以在这栋楼里转,主要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三番两次出现,却并没有进行杀戮的鬼影。
在那个鬼影身上一定能找到生路的线索。
而那个鬼影即是她上回在河边看到的那具尸体,也就是小赵。
但这里听见了水声,却并没有河,难道是走错路了?
她有些为难地瞅了滕鹰一眼,“滕先生……”
滕鹰垂眸看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门还没有开。”
张塔塔点点头,紧接着便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林秋蔓压低了声音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絮絮叨叨,就像那种快死的老人在交代遗言一样。
“我儿,妈妈受苦,你也受罪,我十月怀胎将你生下,你也十分心疼我,这一回你做得不错,杨笑音一死,再也没有人在我前面挡路。”
烛火摇曳,明灭的光在林秋蔓脸上投下重重暗影,她露出微笑,心满意足得偿所愿,“但我相信死后有魂,未免夜长梦多,这一截杨笑音的头发我先拿走,你记住了她的味道,以后她回来寻仇,你切记要保护我,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先将她的头发好好处理,将她的仇恨转移给其他人,好了,进来时我忘记关门,担心被人发现,先离开,妈妈下次再来陪你。”
阴暗的地下室里,林秋蔓面带诡谲微笑,伸手朝向神龛,从金身娃娃身后掏出小截黑发。
这截黑发被裁得整整齐齐,用红绳捆住。
头发?
张塔塔皱皱眉,原来林秋蔓是拿了杨笑音的头发给她下咒。
东西到手,林秋蔓倏然转过身,下一瞬便猛地顿住,眼睛里闪过一瞬的惊讶和恐慌,但马上恢复平静,身后站着一个大男孩,穿短袖牛仔裤,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瞪着林秋蔓。
“小赵?你怎么来了?”林秋蔓微笑,“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哦我知道了,你来找我是不是?好了,晚上的宴会我没有忘记,我们现在就走。”
小赵震惊而又恐惧地摇摇头,“你叫我去问杨笑音要她的头发原来是为了害她,你、你明明知道我是她的粉丝,她人很好,她一定会答应我,她死了、她死了!是我害的吗?是我害的吗?”
小赵崩溃地低吼,突然,余光瞥见神龛里那个东西,他蓦地一哆嗦,“我、我要揭发你!”说完,他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林秋蔓却并不着急,看着小赵离开的背影,眸中似有算计。
下一瞬,那阵水声倏然变大。
张塔塔愣了一下,紧接着,周围顿时黑了下去,眼前再度出现一条黑暗的走廊,滕鹰率先往前走,走到尽头时,那里只出现一道门。
他正欲开门,忽然发现身后没影了,回头看了一眼,瞥了瞥张塔塔,朝她伸出手:“过来。”
顿了顿,嘲弄地笑道:“要是弄丢了我可不会把你捡回来。”
他寻思着自己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偶尔做一回善事也不错。
张塔塔也没多想,连忙跟过来握住他的手,“滕先生,你真是个好人,等会儿你要是遇到了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生路的线索就在前面,鬼怪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
况且——
之前一直跟在后面的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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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声突然不见了,张塔塔还没有天真到以为鬼怪就这么容易地消失了,她狠狠地咬了咬舌尖,把心里那股不安压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的心脏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门开了,眼前画面骤然一变,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汹涌的河,黑沉沉的颜色,深不见底,赫然就是之前那一条!但周围的景象却全然不同,河边有泥泞浅滩,河的上面却架着一座高高的桥。
就在开门的一瞬,一阵凄厉惨叫钻进张塔塔的耳朵里。
她蓦地抬头,远远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桥的栏杆上,面容扭曲张牙舞爪,瞪大双眼抬头看天,突然,一双青灰的手悄悄从他后面伸出,悄悄地遮住了他的双眼,他恐惧地张开口,就在这时,张塔塔眼尖地看见他嘴巴里塞满了东西!
小赵的嘴巴里没有舌头。
里面全都是头发!
张塔塔倏然灵光一闪,“滕先生!那是杨笑音的头发!林秋蔓割了小赵的舌头把诅咒过杨笑音的头发放进小赵的嘴巴里,啊!我知道了!小赵嘴里的头发就是这场演绎里面,恶鬼的本体!”
话音刚落,只听见噗通一声,有什么坠入了河里。
而桥上的小赵已经不见踪影。
他被恬恬沉进了河里。
小赵是被淹死的。
张塔塔死死地咬住唇,噩梦演绎法实在是太阴险了!一开始就让小赵以那么恐怖的形象出现,扮演者只会警惕,却甚少会去思考他的存在,甚至,这场演绎里面实际存在两个恶鬼,不是恬恬就是杨笑音,无论如何,都难以避免鬼怪复苏。
然而下一秒,她发现小赵沉进河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而这扇门后的河也没有像其他门后的事物一样在事情展现结束之后消失。
难道,这一次要把小赵的尸体从河里面找出来然后再从他嘴巴里掏出杨笑音的头发?
想到这里,张塔塔打了个寒颤,旁边的男人轻笑着掐掐她的脸,“我想你猜对了,站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张塔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下一瞬猛地瞪大眼,“滕先生!”
水花溅起,滕鹰已经跳进了水中,而刚才还显得十分湍急的河流却骤然间平缓下来,就像张塔塔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水流越来越慢,近乎平静,漆黑的河面根本看不见底下的情况,冷风幽幽吹来,张塔塔站在浅滩上,只觉得自己好像站在荒原上,眼前只剩下这一条河。
她其实很怕,遇见滕先生之后好像遇见了同伴。
这个同伴不是鬼怪,也不会伤害她,是滕先生先对她释放出善意,也许只是无心的,但她仍然下意识挨了过去。
但这一回,她又重新变回自己一个人了。
张塔塔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河面,身体却崩得紧紧,用耳朵去警惕周围的环境。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你并不知道鬼怪会不会突然从后面冲出来。
到时,万一她在岸上遇见了鬼怪,也可以想办法通知水底的滕先生。
两个人里面能活下来一个人,已经是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