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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尸体,上身是灰褐色夹克,下身则是浅色长裤和黑靴。
滕鹰不紧不慢绕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脚步微顿,目光落在男尸的脖子上。长木棍从男尸的手臂移到他颈侧,轻轻挑开了男尸的衣服领口。
男尸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
透明的吊坠,中间嵌着一朵蓝色的雪花。
滕鹰挑了一下眉,略有些惊讶,从自己身上取出一条项链,和男尸身上的项链一模一样。从演绎伊始,噩梦演绎法就自动在每一位深雪故事会的成员身上生成这条项链。
换言之——
这具男尸原本是深雪故事会的成员。
深雪故事会竟然还有一位成员?
男人凤眸微眯,半晌,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有趣。”
这时,湖泊另一头,荒村后面一间屋子里。
四下的窗都被封死了,外面的光无法渗入半分,低矮的老砖房藏在荒村外的一处角落里,如同山脉下一道看不见轮廓的影子。
张塔塔滴溜着一双黑眼睛打量屋里的模样,这房子似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墙上多少是些积灰,门边摆着个木头架子,上面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晒干的草药、一串硕大的铃铛、甚至还摆放着用了一半的白纸冥币,而柜子上还许多色彩鲜艳的小石头——颜色看上去应该是用燃料蘸的。
这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张塔塔皱皱眉,看着货架上的东西,总觉得老太太的生活至少是跟冥币之类的东西得经常打交道的,而那些色彩鲜艳的小石子上面刻着古怪的图案,瞧着也是神神怪怪的。
里头还有一个屋,厚重的门帘下垂,半遮半掩,张塔塔等人也就不方便说想要看看。
就在这时,张塔塔突然瞥见角落里放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开着,但位置偏僻,不留心很难让人发现。老太太暂时进里屋去了,说是要给他们弄点吃的,张塔塔看着木箱一眼又一眼,终究还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箱子不算小,表面几乎一尘不染,显然老太太经常打开,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爱护。里面放着许多小玩意儿,形象灵动的小木人、手工刻画的棋盘和棋子、还有木剑木球——总归来说,都是些小孩玩具。
突然,张塔塔目光顿了顿,发现这些小孩玩具地下还压着一些东西,似乎是男人的衣物。
男人的衣物?
老太太的房子狭小,就目前来看,住在这里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一个。
突然,旁边陡然插入一道嘶哑的声音——
“那是我儿子的东西。”
话音落,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老太太身上。
“你儿子?”张塔塔好奇地瞅着她。
里侧用黑布将窗户封得死死,室内光线昏暗,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枯老的面孔仿佛隐藏在一片黯淡的阴影中,只有浑浊的双眼泛着点幽冷的微光。
老太太没应声,手里提着热水壶,为每人倒了一杯热水,水汽蒸腾而起,她在木凳上静静坐了一阵,突然抬起头,眼含泪光地看着藏在后面的乌小海。
“他死了。”
乌小海吓得往宁楚身后瑟缩了一下。
蒋斯宇已经缓过劲来,脸色变了又变,“跟外面那些东西有关?那些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他再也无法把这次当做是灵异探险,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拿出来玩。
老人沉默了一阵,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又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已经端了一盘吃的东西,一小块一小块,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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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了似的,她径直来到了乌小海旁边,“来,吃点吧,都这么晚了,你们应该已经饿了,这是我儿子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卖相虽然不好吃,但对于我们这种住在大山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况且那孩子又没有父亲……”
说到这里,她似乎已经有点说不下去了,神色黯淡地看着躲起来的乌小海。
乌小海看了看她,半晌,大概是老人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儿可怜,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别人后面出来从盘子上取了一块。
“谢谢。”乌小海低低地说。
老人和蔼地笑了一下,下一瞬,她笑容骤然消失,阴冷冷地看了蒋斯宇一眼。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村庄,那些怪物只有在晚上才会醒过来,刚才的时间还没到,如果不是你,它们也不会醒来这么快。”
蒋斯宇张张口,着急地想为自己辩驳,田明突然说道:“是不是和外面这片雾有点联系?”
老人目光闪烁,有点惊讶。
“你怎么知道?”
田明站在窗边,撩开黑布一角,看了外面一眼。
夜色浓重,不远处的村庄亮起星星点点的幽光,尽管不怎么明亮,却依旧在视线里添了一些微光,只见原本重重笼罩的浓雾竟然逐渐稀薄,最后连一丝雾气也消失不见。
老太太没有等他回答,继续说:“其实很久以前,这片村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张塔塔和宁楚挨在一块儿坐,随着老人嘶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她知道这场演绎即将向扮演者们袒露出一丝真相,当然,也可能是陷阱。
经过这么多次演绎,张塔塔已经发现了一种神秘定律。
每当演绎即将接触到高潮中心的时候,随后总会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危险来阻止扮演者前进。
张塔塔死死地盯住老人,心脏嘭嘭跳着,一时半会儿有点紧张,在这种时候里,蒋斯宇不靠谱,田明唯利是图,是个会把身边人当做挡箭牌推出去的人,只有宁楚会稍微释放出一丝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