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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塔塔喘了一口气,使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她脸上露出笑,“蒋斯宇,你想起什么来了?”
“十三天!十三天!”蒋斯宇疯疯癫癫地念着这几个字,张塔塔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渐渐敛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并不愿意和蒋斯宇浪费太多的时间。
下一瞬,蒋斯宇一声闷哼,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张塔塔收回砸在他肚子上的拳头,费解地歪了歪头,“你究竟想起了什么要这么?”
那一拳砸得可不轻,蒋斯宇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险些肠子都快被打出来,他痛苦悲鸣一声,但他偶尔想起的事情实在给他带来太大的惊喜,他忍住痛意,苦兮兮笑着,表情有些扭曲。
“诅咒、黑神、浓雾、还有十三天……”蒋斯宇表情又喜又怕,他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的另一头——
寂静幽深的湖泊如同死者的眼睛,森林被迷雾笼罩,白惨惨一片,这张死人的脸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瞪大眼睛。
夜晚时温度骤降,湖面再度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乌鸦嘶鸣,白雾中鬼影影影绰绰。
突然,湖泊上传来一点脆响。
笃笃笃——
有点闷的声音,夹杂着咚隆水声,随后那声音越来越急促,仿佛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求救。
滕鹰双手抱臂看了一阵,直到听见那声音逐渐微弱,又渐渐变大,他微微眯起双眸,缓慢走过去,而后他的脸色越渐苍白,呈现出一种近似死人的颜色,黑魆魆的双瞳残酷而冰冷,全无人类情感。
笃笃、笃笃笃——
随着男人的接近,水底的声响越来越大,但这一回,之前阻止张塔塔靠近甚至想杀了她的神秘力量并没有再度出现。
男人的影子消失了。
他每走一步,湿土上覆盖着的植物便枯萎一寸,等到他走到湖边时,地面已经完全一副灰败景象。
就在这时,那阵敲击声骤停。
万籁俱寂,男人面上毫无血色,如同一具僵硬的尸体,冷冷地睨着湖底那个东西。他在这里等了几天,很清楚地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湖底那个东西想上来,但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噩梦演绎法在阻止它,不单只是人,就连乌鸦经过这个对方也会失去对翅膀的控制,沉沉砸进湖底。
这一回,滕鹰以为噩梦演绎法还要玩什么把戏,在他的视线中,空气里突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红线,就像血丝,粘稠湿漉漉地缠在他身上。
男人容色冷淡,就在这些红血丝即将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红血丝飞快逃窜,惊惧恐慌缠绕在一起,像蠕虫般向着反方向逃开,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他就会发现,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更不会知道刚才在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起平静如初。
但就在下一瞬,噼啪一声,冰面如蛛丝裂开。
哗啦——
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死死扣住男人的腿。
滕鹰垂下眼睑,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只手骨骼狰狞,随着它的出现,一具尸体也渐渐浮出水面,待他看清那具尸体的面貌,那只手倏然松开,如同心愿已了,沉沉地浸入湖中。
这一次,这具尸体便再也没有上来过。
过一阵,滕鹰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看了湖畔另一头一眼,与此同时,一艘老木船幽幽地划了过来。
………………
老神婆仍未从里屋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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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塔塔心脏嘭嘭直跳,拧起眉看着蒋斯宇,耐心已经耗尽。她抿了一下唇,和宁楚对视一眼,当机立断,一同离开,下一瞬,蒋斯宇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他丢了这么长时间的面子,现在终于到他立功劳的时候。
张塔塔咬咬牙,眼神不善,“蒋斯宇!”
蒋斯宇笑,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连忙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过一件事?在我之前,我们深雪故事会还有一位会长,虽然我们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但我们也聊过好长一段时间。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相信了我,我很尊敬他。”
张塔塔喘了口气,对宁楚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走。
“然后呢?”她握起拳头,耐着性子问,如果蒋斯宇没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先把他打死在这儿。
“这个村子也是他推荐我来的。”蒋斯宇目光灼灼,声调扬高,仿佛看到了曙光,“但开始的时候我没怎么往这边想,这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一路过来发生那么多事,我一下害怕就给忘了。那位前会长是个作家,我和他关系不错,所以知道,这里发生的故事,不,也不能说是故事,他只写了个开头,只有少数的一部分,对,设定!这个村子的某些设定,和他那本新书的内容简直一模一样!”
深雪故事会的前会长?
闻言,张塔塔心里咯噔一跳,“设定?什么设定?”
“这个村子里世世代代供奉着一位神灵,要靠血养活,但村民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位邪神!”蒋斯宇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过黑神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但在冥冥中,他依旧指示着他的信徒将他唤醒……这个时候就有了诅咒。”
“诅咒是这样的,黑神会在睡梦中在他选中的人身上下咒,就是复生之眼,然后再由信徒在复生之眼周围刻阵,最后,诅咒就彻底完成了,中了诅咒的人会全身发冷,就像生病一样,然后……”说到这里,蒋斯宇表情突然一僵,先前兴奋的表情荡然无存,嘴唇嗫嚅,怔愣地接完了后面的话,“然后黑神的信徒会砍掉被刻了阵的那一截肢体,和其它同样被刻了阵的肢体拼接成一个……”
说到这里,蒋斯宇脸色发白,恐惧地看着张塔塔身后。
张塔塔咬了咬唇,冷汗沿着脸颊滴落。
“完整的黑神。”
老神婆的声音倏然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