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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立即就愤怒了。
这董厚哪里是个老实人,根本就是个心理变态!
乌小青见她爷爷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为董厚说话,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才谨慎再三的,将董厚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爷爷。
灯光明晃晃照在乌小青脸上,使得她的脸就像涂了一层过厚的粉底,回忆起过去那些事,她的脸上白惨惨一片,眼眶发红,人已恐惧到了极致,面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张塔塔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忍心,但现在不是可怜她的时候。
就在这时,她忽然瞥见老村长书柜里突兀地露出一小截纸,她不动声色地扯出来。
居然是一张老旧的通缉令——
董厚,三十岁,于某年某月某日闯入民宅杀害数人,已受警方通知,现下落不明。
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放了一张巨大的照片,一个长相普通,却面相斯文的男人,但双眼看向镜头时,眼神却极其凶恶嚣张。
董厚竟然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村里消息闭锁,乌小青却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个可怕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她怎么也想不到,凶手居然会离她这么近,甚至还盯上了她。
老村长一听也吓了一跳,连夜把村里几个骨干汇集过来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危险人物,而另一头,董厚对乌小青的骚扰也没停下来,甚至更加变本加厉,今天是死猫,明天是死狗,老神婆明知她儿子不正常,依旧惯着,做他的帮凶。
老村长一看这个情况就知道老神婆不能指望,于是悄悄给报了警,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董厚悄悄找上了门来。
他站在乌小青床头,神色扭曲诉说自己的爱意,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一边掐住乌小青的脖子要让她死,眼看就要没命,黑暗中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老村长手持猎|枪,狠狠给他肩膀上来了一下。
见着这么个老人,董厚也不紧张,满脸狞笑,极其的嚣张,然而老村长早有准备,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人和董厚缠斗在一起,董厚下手狠辣,好几次险些把人给杀了,但他也逃脱不掉,最后,在打斗中,老村长一狠心从后面把刀插进了他的脖子上。
董厚就这么死了。
老神婆却肝胆欲裂,自从村里不兴鬼神之后,她就没了地位,后来生了个儿子,这儿子虽然怪,但是聪明,会给她长脸,老神婆几乎把所有都倾注在了董厚身上。
董厚一死,她不甘心,想起了自己身份,翻阅古书里的邪术,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但乌小青不知道的是,在村子发生异变的时候,疯狂的村民先是在老神婆的怂恿下绑走了她弟弟。
十三人祭,她弟弟是第一个死的人。
老村长由始自终都没有同意过十三人祭,当他回过神时,乌小海的命已经没了。
他跪在乌小海的尸体前嚎啕大哭痛不欲生,而乌小青正因为董厚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牵连,被老村长藏在家里不让出门。
她只知道村里出了怪事,却不知道自己弟弟也死在了这场怪事里。
突然,屋里灯光骤然一暗。
张塔塔身体绷紧,与宁楚背抵着背,警惕看向周围。
就在这时,黑暗里响起一阵刺耳炮仗声,刺目的火光迅速连成一道,此起彼伏纷乱嘈杂,噼里啪啦,下一秒,周围倏然亮堂起来。
待看清眼前一切,张塔塔不由愣了一下。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喜庆。
红色的窗纸红色的大双囍,红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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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帘红艳艳的绸带,花烛点亮,媒婆甩着手绢吆喝,房子狭小,酒席便只能布在外头,不远处林木葱茏,烛火的红光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隐隐绰绰的黑影随风摇曳。
一瞬间的功夫,宁楚就已经不见了。
张塔塔咬咬唇,压住心底漫延的恐慌,眼下的情况一定要冷静。
酒席上坐满了人,却都穿着白惨惨的衣服,显然都是村子里的村民,表情麻木地拍着手,动作整齐得几乎称得上是诡异。
而眼前那栋矮小的建筑,赫然就是老神婆的屋子。
张塔塔想起那屋顶上数十张神态各异的脸,倏地打了个寒颤。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皱起眉,暗暗捏住自己的卡牌,刚想站起,下一瞬,同酒席上的“人”齐刷刷地扭过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冷冷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
“村里唯一两个大学生要成婚了,你该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搞破坏?”
“你真的要搞破坏?”
霎时间,它们凑到张塔塔旁边,层层将她围住,阴森森地注视她。
张塔塔身体一僵,紧接着,她眯着眼笑,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新郎新娘在哪里。”
话音刚落,老神婆掀开门帘从里面走出来,笑嘻嘻说道:“大家别着急,新郎新娘马上就来。”
门帘再度掀开,先出来的是花枝招展的媒婆,她拉长了调子吆喝:“新郎官来咯——”紧接着,屋里走出四个男人,他们扛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
张塔塔脸色微变,忍住想吐的冲动。
那具尸体竟然是由不同人的四肢拼接而成的,连接处还淌着血,左臂与右臂长度不一,左腿与右腿甚至可以看出分别是男人和女人,青灰色的皮肤,密密布满了尸斑,看不到脸,因为它脸上带着一张面具,上面贴着黑白照片——恰好就是董厚通缉令上的那张脸。
但在场的,没有任何人对这具尸体提出异议!
突然,不远处传来热闹的喇叭唢呐声。
但在这寂静诡异的夜晚里,那声音却如同催命符。一伙人穿着惨白的丧服,却热热闹闹地抬着红轿子走过来。
红轿子停下,里面传出呜呜声,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孩被媒婆猛地拽出来。
她踉踉跄跄拼命挣扎,媒婆死死扣住她的手狞笑道:“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这家的儿子模样长得也不错,你也不是什么本事人,仔细算算还是你高攀了。”
周围的村民立即细细碎碎地附和起来。
“对就是这样,多合适呀。”
“快拜堂,我们要喝喜酒。”
“快快快,我们都等不及了。”
张塔塔死死捏住那张卡牌,这些村民口中说出催促的话,脸上却面无表情,阴森森白惨惨,那董厚可是个死人!
就连那具尸体也不是他的!
它们根本就是要乌小青和它们一起死。
突然,挣扎中乌小青猛地拽开红盖头,一口吐掉堵在口中的白糯米,见了面前的董厚,尖声哭喊:“不要!我不要!放过我!他是个死人!他是个死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下一瞬,老神婆猛地撕掉贴在尸体面具上的照片,揉成一团掐开乌小青的嘴巴恶狠狠地塞进去。
“既然我儿子看上了你,当妈的自然要让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