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面诡君(2 / 2)
“不知道啊,挡的太严实了。”
一半的客人是对那棋局的结果翘首以盼,一半是伸着脑袋想看清她的容颜。
只有虞倾枭镇静的思索着,手中棋子不断落下,犹如千军万马厮杀不已。
琴棋书画,她琴与画皆是一窍不通,唯有棋和书,都是奉天有名的大能。
棋子犹如兵马,下棋者如同将领。每一盘棋局都像是一次领兵打仗。
镇国王虞倾枭从无败绩,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最后一子落下,她平静的抬头:“承让。”
“这姑娘解开了?”
“当真是神来之笔,你看那几子!”
“我的花魁啊,哎!”
众人一片哗然,感叹亦有,伤怀亦有,钦佩亦有。
唯有白狐面具下的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她,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到面前:“小姐既然解开了棋局,可与挽尘共度良宵。”
她心底一跳,这才意识到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和风挽尘谈话,而是如同洞房花烛一般。
虞倾枭却还是有些尴尬的握住他的手,尽量不露出窘色:“好。”
清平乐之中尚有第三层,处处皆是青花翠玉,金粉盈香。
最难得的是那红栏边竟种活了一棵花树,就在凌空处盛开一树桃花。
这一处比底下两层不知高了多少,更加僻静和雅致。
虞倾枭轻轻跨入红槛,入目而来的便是一张比目雕龙凤晶珠大床。
那床晶莹如冰,上面铺着蚕丝的薄被。
风挽尘静静的躺在床上,直到大腿墨发皆是散开,一身白色里衣如水墨般柔软。
他面上还覆着那白狐面具,露出完美的下颚线。
斜倚着床沿的动作更显得他双腿修长,身姿清瘦。
虞倾枭不由得有些头疼,她只是想来问一些事情,并不是真的要来嫖花魁。
她憋了许久,终于开口:“能不能,把外衣穿好?”
风挽尘似乎依旧是那般弱不禁风,眉目间徘徊着极淡的哀愁,更是我见犹怜:“四小姐这是嫌弃挽尘是花柳之姿,不愿意和挽尘共度良宵吗?”
“别!”虞倾枭更觉得头痛不已,平日的镇静和淡定都抛到九霄云外,“我知道你是清平乐的东家,也知道你是昨夜之人,别装了。”
风挽尘依旧是望过来一双轻愁如云的眸子,薄唇轻启:“今夜四小姐既然买下了挽尘,为何还要说这些伤人心的话?头牌如何,东家又如何,今夜挽尘就是四小姐的人。”
“我……”他的目光过于清澈温柔,倒让虞倾枭有些愧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件事而已。”
“这些都不急。”风挽尘轻轻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今夜之后四小姐想问什么,挽尘知无不言。”
他虽然带着让人怜惜的气质,却比虞倾枭高出许多。
此刻薄薄的一层里衣贴着,温柔的白莲香气萦绕不止。
不对,这种莲花香似乎并不是从他身上传来。
虞倾枭清醒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痛似乎越来越重,脑中仿佛有一把斧子不断劈下。
她掌心运力,对着风挽尘狠狠劈过去,却双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