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1 / 2)
仅仅隔了一会儿,缪勒又向季羡林问道:“季——这个单词什么意思?它是一词多义吗?糟糕!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季羡林没好气地又告诉了他。然而,缪勒听后转脸就吹起牛皮来,表现得仿佛自己完全不应该忘记,这么简单的单词释义。
“噢,耶稣啊!这个其实我早知道了,只是忘了而已。哈哈!确实简单嘛!”缪勒颇为无耻地说。
这位缪勒不仅没有季羡林聪明,还没有他勤奋。瓦尔特·施密特教授安排让他们一起翻译作业,但缪勒经常发懒不去做。季羡林为此总是很恼火。
现在,季羡林终于心中燃起了一片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实在不能忍受缪勒这种不要脸的无赖德行了。
“缪勒,你真是个蠢货!我受够你了。”季羡林指着缪勒大骂道。
“啊?我怎么了?”缪勒表现的无辜样子说。
“平时瓦尔特·施密特教授留给我们的作业,你懒得不去做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背信弃义,我们两不是商量好了一起去上冯·索顿教授的课吗?”季羡林质问道,“前天我遇到冯·索顿教授,他说,你给他写信说上课不能来了。可是据我了解,你明明出去逍遥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同严肃又苛刻的冯·索顿拼了。”
缪勒被季羡林说得很不好意思,他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缪勒!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难道今天你还要顶着厚脸皮来问我吗?”
“季——你别……别生气。”缪勒被吓得结结巴巴地说,“真的对不起……”
中午十二点,季羡林给学生们上完中文课,回到楼上梵文研究所接着读《云使》,但他眼前却总是飘出故国的影子。
过了会儿,到了午餐时间,季羡林吃得仅仅是一些干面包,和一杯凉水。因为,他每个月的薪水不是省下来买书,就是捐给国内抗战了。
外面楼道传来脚步声,季羡林知道是缪勒来了,他赶忙把没吃完的干面包藏了起来。原因是,季羡林不愿意让他的德国同学看到他连午饭也吃不起。
“哈喽!季——还在学习呢?”缪勒走进研究所说道。
“嗯,是的。”季羡林回复说。
接着,缪勒又感到惊讶地询问:“季——你没去食堂吃中午饭吗?”因为他从时间上察觉到季羡林似乎没有离开研究所,到外面去吃午饭。
缪勒这样一问,季羡林没吃午饭的事实一下子显露了,他略显尴尬地说:“噢,今天我不太饿。不想出去,吃点干面包就行了。”
“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季。”缪勒接着又问道,他以为季羡林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