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复回说书(1 / 2)
那魏国一行人大败而归,王文郎见损兵折将,伤亡惨重,也早没了当时的怒气,他携大军而来,又夸下海口,而今狼狈而归,实是无颜回朝。
待回头观望,众军士皆灰头土脸,又看那柳景春并梁德二人,仍然不省人事。
魏国都城,丰都。
魏王听得王文郎领兵归来,便与诸大臣前往城门楼上观望。
城墙虽是高耸,然仍见得大军乌压压的一片,逦迤行来,魏王见众垂头丧气,如行尸走肉般,自知兵败。
众大臣不敢多言,怕引龙颜大怒,而那国师大人却不以为意。
魏王与众臣复回朝堂之上,未有半个时辰,便见那王文郎蓬头垢面,衣甲凌乱,低着头走入大殿内,身后还更着国师的二位得意高徒,那高徒二人此时也不复神采,面色虚浮,步履蹒跚,像是被抽干了气血。
“罪臣王文郎叩见皇上。”王文郎俯身礼拜。
柳景春、梁德亦拜倒,但不敢出言。
魏王看向国师,国师道:“我自赐有秘宝于徒弟二人,汝等怎会大败而归。”
“汝且将原委详说与朕听。”魏王道。
王文郎面露难色,但又不敢违抗,便道:“微臣领兵至魏国都城外五十里处,见敌军扎营于城外,便与之搏杀,不料却被两侧伏兵夹击,因此大败而归。”
魏王面露异色:“汝为人谨小慎微,又通晓兵法,怎会不知两侧有埋伏,想是另有隐情。”
“微臣,遭敌军辱骂,实是不堪受辱,一时怒起,便铸下大错。”王文郎不敢抬头。
“你呀,气量怎会如此狭小,”魏王喝道:“如此小事,也耐不住性子,他却骂了什么来着,你说。”
“这,这。”王文郎支支吾吾:“微臣实是无颜开口。”
“汝不言,汝二人且说与朕听。”魏王看向王文郎身后的二人。
那二人却是毫无顾忌,王文郎见事已至此,也只顾埋头。
柳景春气若游丝,鼓起劲道:“微臣只听得,文郎文郎,猪撅裤裆。”
旁边众臣皆面露异色,不解其意。
魏王疑惑道:“此是何意,汝为何因此发怒。”
王文郎心灰意冷,见事已至此,便也豁出去了,他低头道:“微臣于八岁上山玩耍时,被一野猪袭击,自此落下终身之疾,今见人提起往事,实是难忍郁结之气。”
一旁众臣听罢,皆忍俊不禁,有人窃窃私语:“早听得王文郎身患不举之疾,原来是这样。”
魏王听完哭笑不得:“这般隐秘之事,如何被外人晓得。”
“微臣实是不知啊。”
“禀魏王。”国师从一旁走过:“便是遭遇埋伏,有贫道之法宝,也定能横扫万军,大获全胜。”
国师转过身看向徒弟:“如今那秘宝何在。”
二人颤颤巍巍道:“却是不见了,我二人催动法宝,本将敌军击溃,然法宝忽的失效,我等当即昏厥,秘宝恐于乱军中遗失。”
“胡言。”国师怒目而视:“我那法宝虽不完整,但绝不会失效。”
“朕也觉得事有蹊跷。”魏王道
“想是那吴国军中有高人指点,此人颇通命理,算的王文郎之事,后又破我法宝之能,如今我这法宝,想是已被那人收入囊中了。”国师叹道。
“汝等可曾记得来的是哪家的兵马?”国师又问。
“却见得高挂一面帅旗,上书一苏字。”三人答道。
国师眼神微咪:“莫非是那苏展?”
“朕闻得那苏展于十年前外出游历,莫不是现在归来了。”魏王问道。
“启禀圣上。”国师说道:“便是那苏展归来,也破不得我法宝,劣徒二人虽境界不如他,但此法宝噬人气血,极凶极戾,除非那苏展境界精进,苏展若是归来,必有消息,圣上可速派人前往打探,便知明细。”
“好,便依国师之言。”魏王道:“只是朕这统一大业又要推迟了。”
“圣上莫忧,贫道如今正值突破之际,待道法又成,便可起兵伐吴,以成陛下伟业。”国师道。
于魏国士气低迷不同,吴国这边,虽是亦有伤亡,但终是大胜而归,吴王先前虽是冷落了苏家,但现在苏家有功,又听闻那位高人归来,自是不敢怠慢。
此等高人虽是臣下,但却为国之栋梁,便是皇帝也需礼让。
苏家众人入那金銮殿内,见那百鸟齐鸣,锦鲤空游,又见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不少人还未见过皇上及皇宫景色,今因有功而得以入内。
众人排排列定,齐行大礼。
吴王喜道:“众卿平身。”
众谢恩罢,吴王方道:“感诸位之功,方能退敌。”便教大摆宴席,犒劳众将,又搬出金银绸缎,进行封赏。
正忙间,吴王问道:“近闻苏国师得道归来,阔别已久,甚是想念,不知苏老现在何方。”
苏家众人语塞,苏定想起符玄的话,便道:“苏国师现未曾归来,微臣等人是得一隐士高人相助,方可退敌。”
吴王疑惑:“现今哪位高人却在何处。”
“高人驾鹤离去,不知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