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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曾经许给奴婢司礼监秉笔太监的高位,奴婢却没有答应,这是辜负殿下的知遇之恩,实在罪该万死。可并非奴婢不识抬举,实在是奴婢没那个本事。祈王不嫌弃奴婢蠢笨,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在祈王身边伺候,此生足矣。”
良久,太子的声音很冷,冷的好像外面的冰,都扎手,却很缓,好像冰下缓慢流淌的镐水。
“是吗?可是我听到的却不是这样的说辞。你对承怡说,司礼监掌印那是柳丛容的位子,你不抢,也抢不了,可即使我让你坐司礼监首席秉笔的位子,你也不干。因为即使你能坐那个位子,我也只是待你如奴才,而承怡却待你如家人。”
安静
没有任何声音。
好像掉根针都能吓着人。
许久之后,才是太子的声音,“小王这个哥哥真有意思,自家兄弟他忌惮如蛇蝎,规避如仇敌,却把一些不相干的人待如亲人。”
……
良久。
太子似乎有些疲惫,他说,“黄枞菖,你下去吧。”
有人长长的出了口气。
如蒙大赦。
我觉得自己睡着了,可是却能看见眼前太子这个晃动着的身影。
他的手贴了贴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我的头发。
太子问我,“你醒着,对吗?”
我说不出话,全身昏沉沉的,眼圈发热,眼皮重的好像有一千钧重,逐渐的,眼皮也阖上了。我是很有酒品的人,喝醉了之后绝对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呕吐,不会哭,也不会笑,只是困,老实的就像一只醉猫。
似睡非睡的时候,我觉得他把我的衣服脱了下去,他又撩开了被子,躺了进来。
他把我扯了过去,让我的头靠着他的肩膀,旁边锦帐放下,蜡烛吹灭,一切都黑了下来,也安静极了。
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咚……咚……
很真实。
真实的都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