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执少帅心尖撒个娇15(1 / 2)
[新]
林慕年摆了摆手,想到这或许是个契机,于是淡声和沈捷说:“你留在这儿也帮不了我什么忙,听话,回去。”
沈捷默了默,心里很是自责。
一直都是少爷在帮他,现如今少爷因为救他反倒惹上了麻烦,而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林慕年双手背到身后,挺直腰杆走到何陨面前,冷冷淡淡地说:“爷就和你走一遭,但你得明白一件事情,爷只是不想让这些莫须有的罪状沾身而已,而不是以所谓嫌疑人的身份跟你们走的。”
何陨懒得跟他玩这文字游戏,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语气没什么起伏:“请吧。”
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沈捷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林慕年有生之年头一回坐警车,体验感极其不好。
不过这些人对他还算客气,行为上也没什么冒犯的地方。
坐进审讯室后,林慕年就跟进了茶楼似的,散漫随意,丝毫没有被四面墙上挂着的刑具唬到。
何陨拿着一本档案记录进来,在他对面坐下后,就直接进了正题:“9月11日晚上,张勇发生车祸撞断护栏掉进河里的前一小时,林老板人在哪儿,又在做什么,身边可有什么人能给你作为不在场的证明?”
m.42zw.com
林慕年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句:“何队长,你是觉得我脑子里装了个复刻机?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你觉得正常人能记住吗?”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况且,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我一定和张勇的死有关?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就张勇那德性,他的仇家应该不少。您应该从他的仇家里寻找作案动机,而不是找我这个平头小百姓的麻烦。”
何陨没理会他的这番说辞,直接问:“据我所知,你曾在地下拳场用一幅价值连城的《汉宫春晓》换了一个身份低微的拳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有钱,爷乐意,有问题?”林慕年扬眉。
何陨又问:“且不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在之后不久,随着刘昆、张勇等人相继出事,那幅价值连城的《汉宫春晓》也不翼而飞了?”
林慕年显然有些惊讶:“什么?《汉宫春晓》不见了?”
何陨审人无数,任何罪犯的细微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见林慕年第一时间所表现出的反应并不像是作假,不由皱眉:“你真不知道?”
林慕年摊了摊手:“要知道刘昆这么废物,连幅画都保护不了,早知道我就该拿幅赝品糊弄过去了。”
他拿起边儿上放着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显然很嫌弃的样子。
“这幅《汉宫春晓》原是位贵人相赠,奈何在这乱世里,怀璧其罪,林某自知没能力守住这么一件稀世珍宝,反而会招致各方觊觎,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瞧着何陨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林慕年继续说:“当初我出现在地下拳场,确实是有些私人的事情。在知道刘昆和京城的那位总督大人有点关系后,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就将这幅名画转手到了刘昆手里,本意是想让他送给总督大人的。谁曾想……”
说到这儿,林慕年不由叹了口气:“想来还是那幅名画惹的祸端。”
何陨忽而冷笑:“林老板这般怕不是猫哭耗子吧?现如今《汉宫春晓》下落不明,随你怎么说都行了。巡捕房每年接的案子里,因为事后反悔而买凶杀人的案例可不少。人都是有贪欲的,那样一幅稀世珍宝,林老板真的舍得送出去?”
林慕年知道他这是在诈他,他偏偏就不往他挖的陷阱里走,反唇相讥:“何队长,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如别干巡捕了,不去写书说故事都白费了。你再多说一句污蔑我的话,我随时都能让律师告你诽谤。”
见状,何陨知道从他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
实际上,巡捕房确实没有证据表明张勇出车祸和林慕年有关。只是因为他死亡的时间太过蹊跷,又和刘昆一起相继出事,种种迹象表明,这绝对不是巧合。
若张勇的死和林慕年无关,那问题就出在那幅失踪的《汉宫春晓》上了。
林慕年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转动着扳指,问:“何队长问完话了,能放林某人走了吗?”
何陨收起记录档案,淡声说:“恐怕得委屈林老板在巡捕房待一晚上了,等明早若有人前来保释,自然会放林老板出去。”
林慕年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也没和他抬杠,索性提了个要求:“我要一个独立的牢房,这点何队长能答应吧?”
“可以。”何陨多少还是对林慕年的身份有几分忌惮的。
在狱卒的安排下,林慕年进了一个相对干净整洁的牢房,就是这牢房的床实在是不行,坐着都嫌硬。
而且床上就一堆干稻草铺着,他还怕在上面躺一晚,等明儿起来,跳蚤爬一身。
林慕年在牢房里坐了一会儿,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狱卒说:“麻烦把你手里的警棍借我一下。”
那狱卒立马警觉道:“你想做什么?劝你最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