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嘴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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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凉轿走得不快,行得极稳,前后跟着六个衣料极好、面白无须的人。一行人包括那凉轿都没有奢华的装饰,也没有任何依仗,但通体却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进地感觉。
凉轿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轿前的人立马上前撩开了轿帘。
“哦?今日来人怎的这么少啊?”轿内之人出声,声音沉稳又带了几分不满。
德海公公瞥了一眼国公府门口站着地几个官员,都是不入流的小官,便俯身对轿内小声说了几句。
轿中所座之人,自然就是当今的皇上,齐麟。
皇上听了德海的话,不由得“哼”了一声,伸手扶着德海的胳膊下了轿子:“记得门口的几个人,明日上朝,赏。”
“是,奴婢记下了。”德海垂着眸,小步地扶着他上台阶。
几人走到门口,大管家也恰好从里面走出来,却见排在外面的几个送礼的官员纷纷跪下行礼:“下官参见皇上…”
“免礼罢。”齐皇拿扇子敲了敲前面一个官员的肩膀,又冲众人道:“今日,朕只是来吃国公府二公子喜酒的。主角是两位新人,大家随意些吧。”
大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立马让人去大堂通知国公爷,自个儿屈着身子加快几步,下跪行礼:“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麟看了一眼管家的后脑勺,叫了起,又从腰间取下一枚龙纹玉佩,递到他面前:“这是朕的贺礼,记上罢。”
大管家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颤颤地半站起来,却不敢贸然去接那物件儿。
“臣…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国公爷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喘着气上前行礼。
皇上虚扶一道:“爱卿快快平身,今日是你府上大喜,朕不过是来讨杯酒罢了。”说着,将方才那枚玉佩直接递给了国公爷。
国公爷面上有些尴尬,手里攥着那枚龙纹玉佩更是热得烫手,他万万没想到今日身上会亲临。要知道,自皇上登基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参加下臣家的婚宴啊!这种恩宠是多少人家都盼不来的,可…
“圣上亲临,臣感激不尽!”国公爷将皇上引入府内,门口的官员连忙把手上的随礼都递给管家跟着进了府门。
齐皇哈哈一笑:“爱卿太见外了,说起来,御宸也是朕的皇侄。如今皇侄成婚,朕怎能不来啊?”说着,转头看向身后众人:“各位爱卿说,是与不是呢?”
“是是是…皇上说得是啊。”跟在后头的官员们自然点头迎合。
是什么是呀?偌大个京城,谁人不知这国公府与外戚无缘啊!
追溯起来,老公国爷的两个亲妹妹先后入过宫,而且初入宫内,先皇就封了妃位,可那两人均是未承恩泽就殒命了。到了如今的国公爷这一辈,倒也曾有一妹妹入了宫,但依然是在未成恩泽前殒了命…
所以,皇上口中的“皇侄”一说,当真只是名义上的罢了。可皇上自己都这么说了,旁人还能说不是么?
国公爷听到这话,心里直打怵。
前几日长子成婚,皇上也只是下了封赏而已,如今次子成婚,皇上却微服亲临,还亲口说卫惊蛰是自己的“皇侄”…莫非皇上已经知道国公府与德妃私下接触的事了?莫不然为何偏偏在二子成婚时到府呢?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跟德妃走得太近?!
另一边,皇上亲临国公府二公子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原本只送了礼没来赴宴的人追悔莫及,又加了礼往国公府赶。
酉时,一支近百人的迎亲队伍从城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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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内的街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百姓庶民,大家争先恐后地,都想看看这位从苏南城而来的新娘。
迎亲队伍的两侧随行着二十四人的礼杖队,锣鼓和唢呐声响得震天,一边各站了八个喜婆打扮的妇人,手里托着红盘子,不断地向街两旁的人群撒喜糖,八个穿着同样款式套褂的轿夫两两一组,抬着一顶巨大的喜轿行在后面。
喜轿相较于传统的喜轿或凉轿,更像是四面镂空的步辇,是用上好的红木雕花而成的。四根雕花圆柱撑在四角,又用红色的纱帐重重叠叠地缠绕其间构成轿顶。
离得近的,可以隐约看到一身喜服的新娘和新郎并坐其上。站得远的,也因这惊人的排场啧啧惊叹。
耳畔的号角越来越响,似乎要吹破这片天似得。
苏夏时有些不安,因为爹爹是跟着送亲队伍来的,但没还没进城就不见了人影。
“二爷,我爹到底去哪儿了啊?”苏夏时小声问道。
“岳父大人说他还有个东西要提前弄好…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卫惊蛰一路上都在逗她,但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
苏夏时叹了口气,又问:“喜帕真不用放下来吗?”
虽然上辈子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原以为这次不会手足无措,但谁也没想到这被子的婚礼竟会是这般的,完全没一样是她熟悉的…
卫惊蛰笑眯眯地看她:“岳父说了,这红盖头其实是为了防止成婚女子逃婚用的,可以不让她记住回家的路。我倒是想让你放下来…”说着,还伸手去捏她的耳垂。
苏夏时连忙打掉他的手:“别闹!这凤冠好重的…我怕掉了…”
卫惊蛰看她紧张,乖乖收了手,又指着外面说:“岳父还说,这散喜糖和撒红包的做法其实是跟那些抢婚的绿林学的。”
苏夏时不由得侧目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