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斗法（1 / 2）

此次玄卢子本体而至，下至山谷之中扫视周围，果然如之前化身中所见，安静的让人发狂，诡异非常，但此次玄卢子本体而至，一身神通修为，非化身可比。

周围并无变化，玄卢子也不做停留，找准位置，径直向洞中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走至那空洞之中。

洞中景色跟之前并无二致，但那牛道人又化为一颗青珠，发出耀眼光芒。

那珠下巨石又是变了模样，狰狞可怖的奇异肉、团，隐约可见一头水牛的形状，长着一双鲜红的盘旋牛角，身上生有千百只眼睛。腹下还长着一张参差怪齿的巨口，那原本头颅上的嘴里伸出无数的滑腻触须，滴着让人厌恶的恶臭黏液。

此物一眼看去就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厌恶和疯狂，好在玄卢子早有准备，来的路上早已运功凝神静心。

那怪物发出奇异的吼声，有些像牛吼，有时又有些像猫叫，让人闻之心生发狂，不能自拔。

叫声方起，那青珠猛然青光大作，照在那诡异怪物身上，那怪物连连变化，一会化为满身疤痕的巨石，一会换为身有百眼，无口无鼻的肉、团，一会又化为生有巨口，有无数触须的水牛形状，玄卢子看出有异，一时不敢动作。

突然那青珠似有感应，转了一转，又化为牛道人模样。看了玄卢子一眼，神情有些挣扎痛苦道：“道友何苦再来？此地甚为危险，我化玄牝珠镇压此物三十年之久，早已运转玄功，陷入无知无觉空明境界，今被道友惊醒，心神躁动不安，受此异物感染，再不能保持清明。”

玄卢子看着牛道人痛苦模样低声道：“我来此只想问三十年前之事，了结自己的心结，当年到底真相如何？我师兄因何而死？”

牛道人看此情形知道如不叫玄卢子知道真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无奈说道：“我本是田中一耕地的水牛，因一日机缘所致，突然开悟，灵台清明，方知我之为我。所以挣脱锁链，遁至山中修道，一修就是五百六十年，终于修成炼气还神，得以迈入道境，修成玄牝珠。

可惜天道不测，造化弄人，迈入道境之后，修为却再无进步，所以静极思动，入世出山，游历红尘。

当我游历至落星山时，突然感觉有一股虚虚冥冥不可测神念传入脑海之中，化为一道不可名状的缠绕着黑雾的剪影，其身广阔无边，不可直视，诡异非常，只见那黑雾中突然睁开一只巨大的眼睛，只是撇了我一眼，随即就消失不见了，当时我心里虽有惊异，心神巡视周身，并无异样，但我心中还有些警惕，随后连续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所以后面也就没再放在身上，哪知这才是可怕事情发生的开始。

当年经历过落星山之事以后，我继续游历红尘，感悟七情六欲，人生百态，以其能看破而出，也有一些功法奇遇，但后发生一些其他事，还是受红尘沾染，所以想回山继续修道，回去的路上渐渐感觉灵台不净，肉身发生变化，幻象丛生，身上有时突然长出一只眼睛开合不定，你再去看时又消失不见，当时以为受心魔袭扰，遂运转妙化心灯之法，但侵袭已深，肉身渐渐变得不可控制，心智愈发狂躁。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自己渐渐有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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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了，突然有一日心智发狂，变得嗜血好杀，终于酿下大祸。

正好被一过路的道人遇见，当时我心智发狂，早无自我，两人争斗起来，当时打的昏天暗地，但我却无知无觉，只是凭一股本能和他战斗，那道人神通广大，打得我肉身破碎，但幸好在肉身损害，我得以意识清醒，但此肉身已变得诡异非常。

那道人一朝不慎中了偷袭，结果也受那破碎血肉侵袭，当时那道人已经法力不足，体力不支，已无自保之能，被侵袭之后，不想沦为此等妖魔，一心求死，后发动心火，焚身而死。

当时我灵智又要癫狂，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歌声，我突然一受点化，保留最后一点意识清明，回到山中自我封印，以玄牝珠镇压肉身，心神在玄牝珠中进入无知无觉空明境界，至今已有三十年，直到道友来此才复苏惊醒，可惜那血肉邪物又要复苏，我已渐渐控制不住，我本想自我封印于此，再不出世，但天意难测，你师兄当年因我而死，今日我还你一命，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但此肉身我已控制不住，我枯坐三十年也无法力再将其灭杀，望道长可以消灭此邪物，以赎我之罪孽！”

牛道人还要再说，突然周围锁链哗啦啦一阵震动，那肉、团泛起千层气浪。光芒四射，竟要挣断锁链，脱困而出。

那肉、团虽是无知无觉，不可名状之怪物，但在牛道人说话之间，感觉到有灭亡之劫，本能的奋起反抗。

牛道人心知不好，勉强镇定心神，念动法咒，突然锁链上泛起熊熊烈火。沿着锁链朝下方那肉、团烧去。

那可怖肉、团突然胀大了一圈，无数滑腻触须从中伸了出来，四处拍打，千百只眼睛发出耀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