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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云贵豪聚英雄 南燕承误上山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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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只觉小腹心脏恰是被人活生生的打着一拳,难受得紧,一时气力也难支。幸得他已受催烟神功,五脏六腑皆为精柔罡气所护,可化解外来侵身的内力,但肚腹却不是胸口,连接大肠及下阴所在。不说是他人以内力相击,便是用生力打受一拳,也足以疼痛不堪,轻易化解不得。

杨琼被他一掌实实的击中,难受得慌,却仍兀自能挡住,因此强不出声。李云宗却不知道其中厉害,见杨琼尚能抵挡,还只道是他内力深厚,适才一掌不足以震慑。心中满拟如此,顷刻间便又再复上一掌。杨琼哪里还能忍住,再受他一掌,只觉眼中金星乱窜,头晕目眩。激动得肚腹如焚。一口气上猛喝,功力极发一刻,把剑挤开他去。李云宗颇感奇异,疑为怪事,只是一侧难以思解

杨琼趁他避侧松遐之际,也松畅肚腹中的闷气,面皮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十分发疼,时如火燎般难受。李云宗尚不知杨琼的内力到底如何,明明感到自己已占上风,适才的两掌又皆为重实,打在肚子腹软弱处,连一个一流高手尚且疼痛难忍,非致重伤,却见杨琼一个少年居然不痛不痒,着实意料。问道:“贤弟肯住手么?”杨琼忍痛道:“大哥似乎还不曾答应小弟,莫非大哥肯改变主意啦?”李云宗闻言,不禁冷冷相疑,默默无语。

杨琼料他不肯罢休,便索性到底,道:“如今才斗了五十招,尚有十招,还请大哥赐教。”他口中在言语,暗中便徐徐吐纳着真气,平复受掌之痛,倒也平息如初。李云宗眉目紧皱,心想好个倔强的杨琼,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见你年轻无知,已让你三分,你倒还敢逼我出手。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番话容不得我留情。暴喝一声,晃刀径前便砍。他此时已下必胜之心,务必要一举就成,故此刀锋上戾气大发,快如疾风骤雨,凶猛难挡。

杨琼见他突发如此凶狠,与前番不同,形如两人在拼命较恨。不敢大意,连忙挥剑相向,尽力抵挡。李云宗步步紧逼上,手中快刀时急时缓,奔顾向前,并不容情。杨琼知他擅于近战,如若被他一把快刀粘住,立即无还手之力,只能是陷入被动。趁他刀法尚无粘裹之际,连忙抽身退却,以作回旋余地。

李云宗也知在兵器上的武艺是难以完胜于杨琼,眼见六十招既过,掌心一抖,逼前相击。杨琼见他欲以内力掌法取胜,体内正有饱满的催烟功力不愁无用武之地。更无多言,一口真气深蓄,亦发掌对击,两人掌心便吻合。李云宗心中暗喜道:“任凭你轻功剑术如何了得,内力终究是不如我。你要和我比试内力,那是自讨苦吃。”暗自欢喜不及顷刻,忽觉不大对劲,彼此内力对掌许久,却迟迟不见高下。霎时又感到掌心上的内力被人层层化解,牵动起丹田中的内力也一并急涌而出,碰触到杨琼的掌心既融于无形,自个的臂膀渐渐的开始僵硬麻木。

李云宗本指望能以深厚的掌法将杨琼击伤,却不料适得其反,此刻若不截断掌心,内力一但虚空,其人必也枯萎大伤。省悟厉害之下,急忙抽掌,杨琼见他已落下风,乘势借他掌心击推,退开三步,立稳自息,不曾感到有一丝的亏损。

李云宗亦被掌力震退数步,神色惊骇不定。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精修磨练数十年的功力,居然受不得他人一击。眼见败输得如此之惨,这是自己身入江湖以来,从未有过的怪事,大惊失色中怒指道:“你竟然会使云南毒龙邪教的噬云掌,你是邪派中人?”惊色之余,内力已是不济,但仍将快刀劈空里划开几个架势,又有攻杀之意。

杨琼见他不识这催烟大法,反误说成是他教的邪派武功,见他对自己紧紧防备,更知他以是误解。回道:“小弟是中原豪杰,怎么可能与那邪魔歪道去同流合污,大哥误会我了。”李云宗哪里肯信,喝道:“你不是毒龙教的人,也必和星宿派有关联,快从实说来,否则李某刀不容情。”杨琼苦笑道:“小弟是越听越糊涂了,我如何与这些邪派有关,大哥可有证据?”李云宗道:“既然无关,你如何会用噬云掌,这可是武林中的邪魔武功。”

杨琼扯话道:“小弟数日前游历峨眉山,偶遇山中一个隐居前辈,与他对弈数局,教他大败。是他传授与我这等神功,他说是情急之下能自保其身,可化逝对方的掌心内力,免于自伤。名唤化云功,绝非邪术。”

李云宗疑道:“如何见得不是邪术?”杨琼道:“小弟适才见大哥掌力雄厚,我若不依此法化解大哥的掌力,只怕现在已成掌下之鬼,万急之中,只得冒昧一试。大哥若是不信,便请一把小弟的脉搏,以探虚实。”

李云宗见杨琼说得言语昂然,不惧所疑。将其脉搏细细一探,早信了八九分,心中已是释疑,不愿明言。他此刻大半的功力已被消磨,若再动手,功力不能随意使用,刀法便占不了多少便宜。料想打到最后是输,倒不如顺水推舟,以全颜面。叹口闷气道:“贤弟武功了得,真为可造之才。你我这一战,算是我输了。”

杨琼听他口中说这话,才算是逼迫他退让一步,暗悦之下,回礼道:“小弟也只是投机取巧,赌碰运气,其实大哥的快刀也真够让小弟命悬一线的,其实小弟才算是侥幸。”李云宗道是真,心中懊悔不已,不禁暗暗埋怨自己不该以掌力来取胜,反落得如此窘境。

杨琼侥幸赢战,又恐他言而无信,以免又有事故发生,再起争执。便想起他口中的一句肯定之言,问道:“让小弟处理了这花蝴蝶如何?”李云宗看着花蝴蝶的尸身,极不情愿的点头,指道:“那贤弟要如何的处置?”

杨琼恰要说话,只听南境绿丛小道里传出一阵马铃环声,十分响亮脆耳。两人好奇的回头相看,见绿林丛中前后轻策出两匹俊骑,马上两人。前面一个锦衣魁身的披风好汉,相貌轩昂,威风寰宇。骑匹千里乌骓,提把三尖两刃。有若二郎下凡,遮莫万夫不当。另一个是清瘦秀贵,白衣胜雪的贵气公子,骑白雪驹,带碧玉剑。鹅梨冠发嵌宝石,鸳鸯锦带绣丹山。那两人于路相互说说笑笑,甚是聊得融洽。

李云宗见了那汉,立身旷地,挥手道:“阿贵过来说话。”那好汉闻听,便与旁边那公子嘀咕一时,只见那公子点头微笑,两人便轻奔而来。杨琼本是初入江湖,所认识的武林豪杰自是寥寥无几。只见那好汉八尺身躯,仪表非俗,料想是大有来头之人,侧首轻问道:“那好汉是何人,必是英雄?”李云宗道:“难道贤弟不认识?”杨琼尴尬的道:“小弟不怕说了笑话,在中原地境,小弟除了认识大哥,别无他识,还请大哥引见其人。”

李云宗道:“那个捉刀的好汉是吾胞弟,名叫云贵。咦!那骑白马的公子是谁,如此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两人低声说着话,那李云贵早已骑至面前,翻身下马,就提刀与两人见了礼后,笑道:“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了哥哥。”那李云贵也不认识杨琼,但见他也是器宇不俗,拜问道:“李某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杨琼要答话,李云宗指道:“这位贤弟是中原豪杰,名叫杨琼,绰号小剑风。轻功卓绝,剑术了得,是一把好手。”李云贵知晓胞兄向来不会胡捧他人,看杨琼时,眉目一明,刮目揖手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年青壮志,真乃中原之幸。”

杨琼见他言语和蔼,气度不凡,尴尬回揖道:“这都是两位哥哥抬举过了,其实小弟生性顽劣,武艺低微,能与两位哥哥相见一处,已见是万分荣幸,不敢奢望此等赞美。”心中却想我有小剑风这绰号么?是了,我出剑似风,故此被他胡乱说中。

李云贵笑道:“贤弟不必客气,我等既是一家兄弟,不说他话,客套的话留给外人去说,咱们不用钻工。”杨琼见他虚怀若谷,言语真诚,顷刻间便将自当成一家兄弟看待,结交到如此豪爽英雄,心中自是无限欢喜,道:“能结识到两位好汉哥哥,真乃杨琼的莫大荣幸。”

李云宗哈哈道:“贤弟不要这般说,咱们都是中原豪杰,义气当先。在哪里都是一家亲,不过,你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时就别怪做大哥的无情面可言了。”李云贵笑道:“看哥哥说的什么好话,胡说这等没辙之言,杨兄不必见怪,我这胞兄自是粗鲁得很。”

杨琼早知李云宗是鲁莽性急的汉子,笑道:“小弟自受良教,行径虽说顽劣,却从不失侠义心肠,更憎恶那等险恶之事,若是看见,必不计生死,也要管一管。”李云宗笑道:“我自是说句笑话,贤弟却掏心相见,足见是心地坦荡之人。”李云贵赞道:“真乃少年豪客!”三人一聊便入融洽,十分投情。

杨琼心想李云宗虽是豪侠仗义,但为人鲁莽,糊涂傲性,注重名节却又偏于死缠拦打,多有不贤之举,倒是他这个一奶同胞的兄弟胸怀海量,理智明度。是个真豪杰。若他也站在他胞兄的立场排斥我时,我也不得甘休,便是到吕天王那里,我也能说清楚。茫然间,听见那白衣公子说道:“阿贵哥哥,你快过来来看看,这不是逍遥庄刚发下追杀令的花蝴蝶吗,这么快就毙命了?”李云贵闻言,倒也不先过去,问道:“是哥哥做的么?”李云宗支吾的道:“多亏贤弟剑术高强,将这厮一剑斩杀于此。”

李云贵惊讶道:“贤弟不愧为小剑风,真是好剑术,依李某看来,整个武林中能杀死花蝴蝶的豪杰,不足十人。贤弟出类拔萃,立此大功,真乃可喜可贺。”

杨琼浅笑道:“小弟也只是趁他不备,一剑将他袭杀之,若论诛贼之辛苦,当属李大哥,他可是千里迢迢的在此截杀花蝴蝶,小弟只是巧逢路过,略帮小忙。”李云贵道:“贤弟过谦了。”李云宗见杨琼宁愿不要此功劳而嫁接在自己身上,赞美之言听得甚是舒耳,内心方才慢慢平息初时对杨琼的歧见。”

三人一并起身走进酒店棚内,只见到处都是破桌烂椅,树损花残。此时除此四人外,邻近百步内皆无一个人影,那些胆小的黎民百姓见闹出了人命,早躲避得不见踪影,哪敢露面。

江湖上武林人氏的死活争斗,千百年来屡见不新,常人见之既不敢报进官府,自找麻烦。又不敢调当和事,惹祸上身。自来江湖与朝廷向有历规,彼此互无干涉,只要武林中的争强斗杀不牵扯到无辜百姓的性命安危,官府历来会以江湖之事对待,便是报官,官兵也只是无从管起,空忙一场。

他三人不慌不忙的在四周看了一会,都无话说,那白衣公子一人却十分俏皮欢乐,又听他疑道:“这花蝴蝶的致命之伤居然是一剑封喉,看来此人一定是有很高明的剑术,不知是李大哥的快刀所为,还是杨大侠的剑术所至?”那公子一身的珠光宝气,言语犀利伶俐,又有些童稚嫩色,不拘于平常礼节所束缚,只是胆大,到处逢人求问。

杨琼答道:“这是李大哥的功德,不过在下也有掠阵之功。”那公子做了个鬼脸,呵呵道:“杨兄原来一点也不谦虚,邀功得好快呀!也不客套几句吗?”杨琼笑道:“谦虚干什么?谦虚又当不得饭吃,还是坦诚些好。”那公子闻说,笑弯了眉梢,怪里怪气的在那指手划脚。三人见状,皆为欢笑不已。

李云宗正疑着不认识那公子,侧首问道:“阿贵也不说说这小兄弟的来历?”李云贵笑道:“这位公子是仙剑庄柳老天王的一脉单传,好像叫做柳青。”那公子见说,迫不及待的抢道:“是啊,我叫柳青。”

李云宗呵呵道:“难怪我说这般眼熟,原来是柳老天王的公子。”刚说出这话,眉目暗耸下来,寻思:我与柳世远也算是有些交情,这几年我也频频往返于仙剑庄,也只是见过他的一个千金女儿,更没听说过他尚有公子一事?莫非这柳青是他的私生子?

柳青指道:“除了花蝴蝶外,还有三个人被一剑封喉,看来也是李大哥的手笔咯?”杨琼道:“不是李大哥做的,也不是在下。而是那花蝴蝶恶性大发,举剑便杀了三个人,其剑术之快,犹如闪电,真是不容小视。”

柳青道:“他再厉害,不也被李大哥和杨兄合力杀死了么?这才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机一到,劫数难逃。”李云宗道:“柳贤侄可真会说笑。”柳青努嘴道:“李大哥欺我年轻么?叫我贤侄,那多别扭,咱们兄弟相称的好。”

那柳青虽与杨琼一般少年,但摸样清秀俊美,娇嫩贵气。于旁人的眼中看来,正当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风流少年,但似乎涉世未深,十分淘气天真。李云宗是年过三旬之人,与柳世远已是兄弟相称,与他的公子自然分叔侄之别,才是合情合理。时下闻听柳青要以兄弟称呼,不禁愕然难语。

柳青突然又疑道:“奇怪啦!这花蝴蝶并未带剑,只有一把铁扇子,那三个人当中又无一剑客。既无宝剑在手,他是怎么做到一剑封喉的?这可真让人不明白。”李云贵见状亦道:“青弟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这三人脖颈上的伤痕齐平无波,伤口不深,但十分精准,恰好割断喉结。这不象是快刀的痕迹。只有凭剑尖口方能造成。”柳青大悟,指着杨琼道:“杨兄骗人,这里除了你带了宝剑,别无他人,这三人是你杀的,怎么能说是花蝴蝶杀的呢?”

杨琼尴尬辩解道:“这三人确实死于我的剑下,但真的不是我杀的。是那花蝴蝶故弄玄虚,将在下的剑骗取了去,借剑杀人。在下不才,却不敢滥杀无辜,无端做那坏事。”李云贵点头道:“原来如此。贤弟杀了花蝴蝶,为我逍遥庄除去了一个祸害,功劳非浅。不如随愚兄一道回中原,面见吕天王如何?”

杨琼道:“小弟能杀死这花蝴蝶,纯属是李大哥之功,与小弟不大相干。不过小弟倒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两位哥哥成全。”李云贵恰要问话,李云宗生怕将此事露了底细,造成羞愧,连忙抢断道:“贤弟不用说了,依你便是。我等豪杰相会,岂还能为了这厮坏了雅兴?”杨琼喜道:“多谢大哥。心中却想;“你早这般说,不知省了我多少麻烦。”

李云贵和柳青自是后来之人,自然不会知道两人曾发生了争执,见他两人都一意并同,只是莫名其妙的难解其中之故。四人闲聊一会,此刻又近晌午,柳青笑道:“论文讲武的半晌,我都渴了,此地到处是血腥味,又有死人。不如我们到别处酒店去喝酒吃饭,坐下来慢慢聊。”杨琼见说也对,便入内堂唤出了那几个尚自在惊吓躲藏的店小二,给了他们些碎银子,吩咐他们将那几具尸体掩埋了,教在花蝴蝶的坟上题碑讳名,一应具备。那几个小二见杨琼等四人皆是杀人不偿命的江湖豪客,哪里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应声照做。

杨琼见事了当,方才放心,四人一齐寻了另一处宽大干净的酒肆,未及坐身,柳青唤过店小二,问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么?”店小二要献殷勤,呵呵回道:“有杏花村,果梨花,大高粱,五叶神,汾酒,小米酒,糯米酒,酸酒,女儿红,茅台,老柴灶,青竹叶。都是上品佳酿,与别店不同,本店的好酒都有古传秘方,货真价实。”柳青拍桌哼道:“胡说,你店里除了杏花村,四川境内能有什么好酒,都是外产的多。我也是本地人,你想诈唬我?”

店小二见杨琼等四人皆是配剑带刀的武林好汉,哪敢多言,怯懦半天难语。李云贵指着柳青道:“你也爱多事。”柳青努嘴道:“他不说实话,就该吓一吓他。”又与店小二道:“我要杏花村,那三位大爷要上等高粱。好吃的菜尽管流水价上,酒钱嘛,自有哪位大爷付账。”将手指在杨琼身上,怪脸一笑,自个作乐不迭。’

杨琼微笑的教退了店小二,见柳青天真烂漫,心直口快,心中又喜又忧。原来他身上只余着十余两银子,此地离荆州尚有十日路程,他如何能盘算得过来,又不能在李云宗等面前失了江湖豪杰摸样,只得是强受了。

柳青见杨琼默默无语,笑道:“杨兄该不会是在抱怨我越权作主,坏了你的银两吧?”李云贵道:“就你个乌鸦嘴爱胡言乱语,能不能消停一下。”武林豪杰相聚畅饮,桌上最忌谈论银两的事,视为不吉利。柳青却是初走江湖之人,自然诸多武林规矩不知,只是要图个任性口快,自个欢喜。

杨琼笑道:“柳兄这话就说得见外了,些许银子,不值一提。能与柳兄和两位哥哥同桌共饮,这是人生何及之幸,几两银子算什么?”柳青眨了眨晶莹剔透的眼神,笑道:“杨兄可是真心话吗?”杨琼见他一贯爱咬文爵字,玩弄心眼,点头道:“杨某向来无戏言。”

柳青闻言,更是紧缠不放,笑道:“杨兄可是空头之言,其意不诚。”杨琼道:“那在下该如何证明?”心想这柳青可真是会纠缠不清,如此说下去,真个是没完没了。李云贵指笑道:“贤弟休与这楞头青一般见识,他只会啰嗦不清,净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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