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璞?(1 / 2)
村头,一众百姓已经与山匪打了起来,十多个拒马桩一字排开,村民手持耙犁钢叉守在较为薄弱的地方,山匪一出头便打,充满负隅顽抗的架势。
山匪骑着大马,却不敢跃过拒马桩半步,生怕一不小心被绊倒在地,再死于乱棍之下,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不过刀口子舔血的日子也让他们看清局势,山匪铁戈矟戟要比村民手中的铁齿钉耙长上一些,找准时机,从间隙中捅出,总能让这些百姓吃上些亏,村民几人挂彩,总体来说,山匪还是略胜一筹。
山匪头子一脸阴沉,上别的地方打家劫舍,哪一个不是乖得跟龟孙儿一样,要钱给钱,要粮交粮,青平桃花坳,告老还乡的孙员外,听说我要来抢娘们儿,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把一房小妾交了上来,保住了他那桃花坳。
那小娘子还真是水嫩,至到现在还关在破罐山的柴房里,舍不得放走,自己舒服完了,也得为弟兄们考虑不是。
怎么这白羊庄就如此难缠,今日来此无非就是想抢些粮食,又不全抢光,饿死了我下次抢谁去?
心中发狠,山匪头子让小喽啰们提来几大罐煤油,扔在拒马桩上,瓦罐摔碎,火油四溅,娘嘞,看你们没了拒马桩,还怎么挡我。
这样想着,山匪头子乐出了声,拒马桩烧塌是迟早的事,这不就是饿狼入了羊圈里了嘛,净想美事,这时出现三个白衣青年,气宇轩昂,谁家奔丧了,不对,这是仙门弟子。
抢仙门弟子,之前也没干过呀,该先抢金还是先抢银。
大致看了看眼前局势,秦柱子一如常态,向任天笑问道“能解决吗?”
任天笑闭口不言,踏出一步,道袍迎冽。御器之法,他刚入门,远远没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不过这也足够了,秀丽长刀黎川出鞘,炸出绚丽刀光,在一众山匪人群中纵穿,顿时人仰马翻,任天笑向前掠去,直奔山匪头目,良骏嘶鸣,高扬前蹄,任天笑已到了马背上,安坐马鞍,山匪头目扯着缰绳,肩头一沉,整个人被扔了出去。
二当家刚一抽刀,秀丽长刀立刻架在他的脖子上,略微凉意,让他为之一振,不敢轻举妄动。秦柱子祭出五道生水符箓,将拒马桩上的熊熊大火扑灭,沈崇阳察看着伤员,不时递出丹药。
瞬息之间万籁俱寂,山匪们肝胆俱裂,一时间忘了弃械奔逃,紧接着连连求饶,有其一便有其二,几息时间跪倒一片。
秦柱子走上前去,山匪头子连跪带爬来到秦柱子跟前“仙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仙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秦柱子不为所动,微微低下身子“你有些不专业呀。”,谁家山匪打劫还要摆阵,谁家打家劫舍不走小道,以正面对峙,还用上了火攻。
“小的刚做不久,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求仙爷饶了小的这一回,下次定是不敢了。”这话听着如同勾栏婊/子,让人阵阵作呕,挥了挥手,正要放人离去,沈崇阳走上前来。
“等等!”
山匪头子满脸委屈,难不成真要折在这里了“仙爷还有何吩咐?”
“打伤村民,搞得白羊庄上下人心惶惶,你就这么走了?”沈崇阳脸上傲然神色。
“如…如何?”山匪头子吞咽着口水,战战兢兢。
“农忙三日。”
沈崇阳提出解决办法,其实田间种子已经播下,已经没什么可忙的了,便让他们收拾田埂,给庄上老汉挑水,帮村中妇人浣衣,给年迈者房上换瓦,整整忙活了三天。
山匪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在任天笑等人以及全庄百姓面前点头哈腰,八尺大汉如此作态颇为滑稽,这山匪头目本姓谢,名谢狄奎,会些把式,略懂兵法,屡次武举不中,又家徒四壁,便占山为王,做起了山匪的勾当。
正要拜别,秦柱子再次叫住了他“你以后每个月来个几次,教授庄上孩子学识,不管饭,记住,教些真的。”
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山匪教书?担得起先生二字?还是任天笑最先发现的,庄上有一位先生,却疲怠异常,心高气傲,总喜欢留一手,要价还奇高,逐而秦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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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突发奇想,这谢狄奎有些学识,所学兵法虽是百绘杂糅,但好在没偏离初衷,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见扈老爷子面露难色,知道他在疑虑什么,秦柱子拿出传灵符箓递给他,这传灵符箓分子符母符,紧要关头将子符撕碎,母符便可千里感应,故意夸大其词,说传灵符得知感应,可千里瞬至,这话是说给谢狄奎听的。
得此符箓扈老爷子放下心来,提议说道,春苗破土之日,杂草也跟着生长,庄上缺人,想让这些不似山匪的山匪帮忙,也不让他们白干,结束后一人一斗米。
喜而乐见的事,一众山匪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当然是好,索性将秋收的事也揽了过来,报酬依旧是一斗米,有了仙家约束,全庄很是放心。
彻底没了脾气,山匪拜别,剩下的便是村民与仙家的事了。村民感恩戴德,非要给几人立庙,三人当即回绝,一言不合就立庙,忒不是个事了,向扈老爷子要了几坛烧酒这才作罢。
烧春酒,昨夜三人饮的就是此酒。初年农忙结束,以陈粮酿制,夏阴秋晾,冬日埋于冻土,次年春日开坛,有甘、冽、辛、辣四味,侠士镖师最为喜爱。
庄上事宜总算安定,三人继续南下,七日,这才到了湘水。南方之地,雨水较为充沛,清晨总是雾蒙蒙的一片,直至巳时才有些好转,天气多变,前个时辰还是晴空万里,下个时辰便烟雨朦胧,倾盆大雨。
人还不少,邻水街上,就已经看见七八个与他们一样,身着道袍的年轻弟子。问过才知,先前已有好几波弟子前来,最后因为道行太浅,只能离去,还有几人,拼着受伤,以伤换伤都没能降服此物。
这便使得客栈都有些难定。排忧客栈坐落街角,多了份安静,好巧不巧,只剩下最后三间。
“这三间我们要了。”声音有些盛气凌人,转头望去,同样是仙门道人,身上道袍却与任天笑等人有所不同,天圣剑宗制式道袍成色为月白,以从事不同,用金、银、黑、白、黄、蓝六色纹路区分。这些人身着道袍以淡黄打底,纹路目前可见赤,橙,紫,青,绿,褐为区分。
爻天仙府的人怎么也来到此地?他们久居西疆,庇护天秀国,要说是在边境,一不小心之类的还能说得过去,可这已是钊越南疆,怎么跑到钊越境地来了。
“你们不是爻天府的人,怎么也来此地。”沈崇阳直接问道。
“小小璞?鱼怪,竟半个月来不见平息,我们实在看不下去,逼不得已才来帮你们解决。”先前盛气凌人那弟子说道。
为首者急忙制止,脸色不悦“听安!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