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盗圣之争(1 / 2)
扯掉身上粘连的细藤,携带的小包袱跟在她身后游荡着,语气中满是被拆穿的羞恼“这都能被你们发现。”说着,伸着小舌头吐出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草叶。
“茶香薇?你怎么在这儿?”秦柱子一脸错愕,走上前去,摘去她头上的树叶。
“谁让你们都不带我。”茶香薇打掉他贱兮兮的手。
白秋白执事也颇感无奈“不是不想带你,只是你呀,太过顽劣。”,少女立刻掐媚,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扯着白秋的衣袖就要撒娇“白秋执事放心,薇儿一定听话。”,这一嗓子,听得众人直起鸡皮疙瘩。
众人放松警惕,三皇子子上前“这位是……”,几乎同时,众弟子一阵叹息“同是宗门弟子。”,茶香薇不好意思地傻笑着“这位兄台,长得好生俊俏。”
一阵欢声笑语,众人继续赶路,相处下来,众人发现这三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威严,甚至说,从上到下,全是市井的市侩气息。
秦柱子有些失望,想象中的万人相迎并没有出现,打着哈欠嘀咕道“仙门峰会也比这热闹。”
“别的不说,堂堂三皇子……”沈崇阳勾着任天笑的脖子,附和道。“人家是百姓之主,为何要敬你这执道信仰?”任天笑显得最为平淡。三皇子走在最前面,喷嚏就没停过。
讨了个没趣,沈崇阳走到秦柱子跟前,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小声嘀咕着什么,小动作更是不断。“天笑哥哥,这个给你。茶香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稍稍递给他一个火红色的玛瑙。
刚要说话,茶香薇把食指放在唇间,指了指前面几人,那样子,生怕别人来抢。终于进了城,琳琅满目的小摊最是吸引众人。
白秋却是察觉到了不对“三皇子,这不是去宫的路吧。”,
三皇子子神秘一笑,胸有成竹道“我自有安排。”
说着,带着众人来到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宅邸,还是后门。三子叉腰而立,看向白秋“进城后你们也听说了,宫中有些不太平,就先委屈各位一下。”白秋点头,没说什么,皇宫都不安全了其他地方又会好到哪儿去。
三皇子率先走了过去,扣响门环。虽只是后门,但也有丈许宽,不一会儿朱门缓缓打开,一家丁打着哈欠探出头来。三皇子在他耳畔低语几声,他便慌张地跑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庭门大开,魏将军带着侍从走了出来“三皇子不忙政务,怎有闲心来我府上,而且,走的还是后门。”,“后门安全一些。”这也算是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将军府上,若是纨绔前来闹事,放恶犬咬死即可,这条规矩是为谁定的,他堂堂三皇子能不知道?
干咳两声,三皇子子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迎仙者而归,宫内又十分混乱,所以想暂且居住将军府上,可好?”,魏将军紧盯着他不怀好意的面庞,防备之心霎起,但又不能失了颜面“荣幸之至。”
一行人大摇大地走进将军府,宛如迷宫一般,道阔于巷,足足半个时辰才走到住所。“多少进?”沈崇阳小声问道。秦柱子幽幽一声长叹“十八。”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庭院。
接风宴自然是少不了的。闲暇之余,众人都在猜测这三皇子葫芦卖的什么药。而三皇子本人,早已不知道溜到了什么地方。
些许杂乱的平民巷,一处偏僻的民宅,一男子赤裸着上身,盘膝而坐,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显得狰狞可怕。他脸色煞白,旁边的白衣师兄每擦拭一下,他的身体便不住地颤抖几分。
“盗圣之争成了笑话,封城三日,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瓮中之鳖。”一旁唯一的女子斜靠在堂柱上,一身紫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柄发钗,此刻看来,倒也显得异常精致。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分明是你争夺无望,想不守约定。”中年模样的黄脸男子佝偻着身形踩着椅子,半蹲着坐在椅子上,鼠相豺身,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嗓子似有浓痰堵着,焦黄的门牙只剩中间两颗,他应该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
“只盗得御膳房的口水之物,怎么也好意思说别人。”女子满脸的不屑。
“紫凤,别太过分了,一个被野男人抛弃的人,有何能耐说别的东西是口水之物!”那佝偻的身形仿佛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拔了几分
两人瞬间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挣个你死我活。“够了!”白袍青年将剪刀拍在一旁的凳子上“有这功夫,不如寻条明路。”
窗外黑影闪过,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又站了个人,消瘦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感情。白袍师兄叹息一声“探花,怎么样了。”
“九龙杯,假的。”消瘦男子惜字如金道。
“嘶~”受伤男子情绪一阵激动,想要站起,却失败了。
白袍师兄一把按住他“别胡闹,昨晚的事,多少是因你而起。”,受伤男子别过头,干裂的嘴丝毫没有服输“不用你管。”
“你……”
众人已经习惯了,紫凤将发钗插回头发,扭动身姿,向屋外走去“探花,陪我出去透透气。”,猥琐中年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气短“我出去看看,省的有些婆娘说我偷奸耍滑。”,说着,膝盖微屈,已不见了踪影,头顶那拳头大小的缝隙落下些许灰尘。
屋内只剩两人,受伤青年依旧偏执着。出奇的,这次两人没有吵起来。干言万语化作炽烈的目光“玄羽,这次……”
“叫我离坎。”受伤男子别过身去。
白衣师兄下意识握拳,又下意识松开,他有些生气,爱之深,恨之切,他只取了前三个字,柔声说道“仅凭你的自私,你便当不得盗圣。”
离坎转身,眼中已有了恨意“你知道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有多么讨厌吗?”。白袍男子怔住了,没人知道他的情绪积压了多久“我如何不得而知。但请你记住,你是南盗门唯一血脉!”
屋外房顶,探花一声不吭地站在紫凤身后。“你说,这世上什么最贵?”紫凤看着繁华的国都。
“人。”探花淡淡回复一个字。紫凤嘲讽地笑着,张开双臂“锦缎以紫为贵,头钗以银为最,富春堂胭脂最为琳琅满目。可我这人,却怎么也贵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