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土匪头子很娇气(1 / 2)
大岳传闻,太子莘也,乃倾国倾城之色,小郴爷云以郴,则是祸国殃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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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蔺伯就走了,司枍还没有醒,她很嗜睡。
在岳都,人们不常见到司二娘,即使见到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所以大家对她了解甚少,大概只有温柔可人,进退得当。
她一整天较为清醒的时间大约就不到五个时辰,睡着后有时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司家为她寻遍了名医,甚至连寻华夙医药部六尊主都请了来,却也只是得来一句——
司姑娘这身子骨与寻常人不同,休息时间自是比他人长得多。
可他与司枍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因为幼时吸入迷魂香过多导致的,没有英年早逝就不错了。
云以郴忽然惊醒,抬眸看向远处布洵江对面那座山头。
那座山头名曰晋山。
云以郴眯着眼睛,裹了裹斗篷,扯下帽子,头一歪,又睡了过去,仿佛没看见刚刚的信号弹一般。
晋山云寨。
“诶你这信号弹没坏吧,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我不信那小子赶不过来。”
“这……老嗔爷,小的也不知道啊,刚刚明明亮了啊……”
常不嗔是晋山云寨二当家,云以郴的二表叔,膝下无子无女,据说他当年有个妻子,但妻子因故去世后没有再娶,将云以郴和云桑满视为自己的亲生子女,哦对,还有刚满三岁的小陌陌。
因为郴与嗔同音,所以他们叔侄俩一个叫小郴爷,一个叫老嗔爷。
常不嗔嘟囔着:“这咋整啊,大哥晌午回来了要见他呀。”
此人生得威武雄壮,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
“……老嗔爷,不能让厌爷去通知么?”
常不嗔仍然立在瞭望塔上张望着,扯了扯大胡子,“嘶,不行啊,大哥那么护她,怎么舍得咱们厌厌跑那么远的路。”
……您也挺护她的。
卯时,天大亮。
云以郴醒了,但他不想睁开眼睛,还搁树上躺着,他紧紧蹙着眉头,啧,在树上睡了一夜,难受死了。
土匪头子很娇气。
土匪头子不喜欢睡树上。
嗐,就为了那一万两他最讨厌的黄金,遭如此之罪!真是……太讨厌了!
寅时,云以郴已经扯完了半棵树的叶子,有些无聊,这姑娘可真能睡,真不像司请商那家伙平时说的那样,完全是个瞌睡虫。
哦,瞌睡虫终于舍得起床了。
噫!还是个不算熟的熟人。
他还记得前几天他向她打劫时,她一口一个公子,柔柔弱弱的。
这姑娘需要人保护?
行吧,为了那一万两他最讨厌的黄金,还是守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