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栗鼠挂坠(1 / 2)
房家的事为什么把她这个旁人拉进来?
你在问我吗?
窦医师一向热心肠,这边拾掇好了就该去熬药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回答这个问题。
匆忙之间从篮子里收拾了些药材去厨房熬制了一会儿,转身又抓了院子里一个差役替她守着煎药。
这才得了空,回来解释给对方。
“那个胖子,呐,就是你看见的那个,他是这里的官爷,房家出事的时候,被其他事情绊住没法过来。先托人找我来这里照顾一下受伤的人。”
一语说完便歇了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风似栖挑了挑眉,心下想着这个胖官差,就是那位胖嘟嘟的、腿部以上呈三角形状的万大人。
事情太多分身乏术的万大人只得找窦七星过来帮忙来着。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的……
但是你这句话回答的完全不是问题精髓啊!
你前一天刚来便歇下了,官差大人怎么知道你懂医术,还大半夜地找就准确的找到了你?
然而,眼神躲闪的窦七星很明显在回避这个话题。
好吧。
似栖抿嘴笑笑,一眼看破。见她不愿意回答也就压下八卦的心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
看破不说破,她识眼色的紧!
最后只当做自己吃了个囫囵枣。
“薄师爷呢?”
这么大个地方总得有人给官差大人打下手吧。官差一个人总是分身乏术,平日里处理不了太多案子的。
所以说官差来不及处理事情的时候总该有个师爷在旁边帮衬着。
她今天也看见人家薄师爷在那里卖力干活呢。这不是?现在还在院子里努力查找罪犯的蛛丝马迹。
窦医师闻言,干脆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身后的院子。
可算是说到关键人物了。
她脸上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那样子,简直就是无奈到极点。
这里的师爷?
那简直是个废人……
“你快别提他了。每次睡觉就跟嗝屁了一样,不到太阳出来根本就是雷打不醒。”
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就是——叫不醒他起床,官差只能来找我了。
哦,这个解释听起来不是太复杂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
很奇葩。
风似栖点头表示听懂了,低头捏着手指头推了一推。
“感情现在才睡醒的师爷和干完其他事情的官差同时从不同的地方赶过来的。”
被抓来当壮丁的窦医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你可说呢。”就是这样的。
风似栖琢磨了下这边的摊子:
人家一个叫不起床,一个又被其他事情牵制。
搞了半天,她窦七星是拿来充数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眼珠子转几圈。
如果这样说的话,自己过来这边是不是连充数的都算不上?
风似栖放下手,甚是疑惑。
纳闷。
那你准备让我干啥活?
她既不是个治病的,也不是办事的官差,有啥活能干,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能领到钱?”
我想换身新衣服……
“……”
窦七星: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气姑娘。
现在的你是半句话离不开钱了吗?真是让我大跌眼。
不过窦七星确实也不愿意打击她的积极性,最起码这样很好啊,她们都在努力挣钱!
是个积极生活的样子!
“放心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
风似栖眉头微皱。
姐妹,你能换个说法吗,这个说法我感觉好敷衍的说。
你这个说法,不太能让我信服啊。
听上去给人一种遥遥无期的错觉。
当然,姐妹没有换个话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嘱咐了几声照顾好炕上躺着的人,转身又去煎药了。
独留下风似栖一个人照顾炕上昏迷的患者。
好吧。干活吧。
风似栖目送姐妹离开。起身走到炕边,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研究了一下炕上的人。
屁股还没坐稳呢,外面传来窦七星吼叫的声音。
“药都要废了,你到底会不会煎药啊!你快出去!”
不用问也知道,外面替窦七星看药的那个人干不了煎药这一行。
风似栖无奈耸肩。
目测如今只有窦医师一个人能撑得起煎药这个场子。
炕上的人还在昏迷中。兴许是睡得不踏实,眉头紧皱的同时,还喃喃说了句什么。
风似栖附身听了几句也听不懂。最后只得轻拍他骨瘦嶙峋的胳膊,以求减少他睡梦中的焦虑。
直到那人舒适地挪了挪身,胳膊从胸前挪开垂落到一边。
“啪嗒”一声,一块儿棕黑色的物件自怀中掉出。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