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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47分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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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手机的未读短信已经有了很多条。

是苏夏。

‘你在干嘛?’

‘你不理我我生气了……’

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也是苏夏打的。

客厅和阳台离得有些远,而且风向也是逆着的,我没有听见电话响。我没理她,我看着黑暗的天空,我要去看看魔女,不然我会死的……

先去了鑫皇,门卫告诉我王总已经走了,我马上开车前往王霸天的别墅。

大门敞开着,仆人们给我开门,我开了进去,王霸天的车没有在家,看来还没回来,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屋门也锁着。

我开车进去花园边的路上,停了车,下车,走向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王瑾独自坐在那里,静静的发着呆,不时的,传来她鼻翼间抽泣的声音。

我走进去,她看见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该坐下,还是该继续的站在那里。我还是选择坐在了她的对面,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继续沉默下去,我知道我该说一些话才行,可是……说一句是错,是一百句是错,说一万句也是错,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后,我看着她憔悴的脸问:“吃饭了么?”

“你回去吧!”良久,魔女的声音,有些干脆。

我抬起头,楞楞的望着她,想要确认一下她刚才的话。

“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回去吧。”魔女没有看我,也没有重复,只是简明扼要的补充了一下。

我不知道到底是该不该听从魔女的话。

索性,我还是走吧,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容质疑,她这人在这种时候是比较犟的,我领教过她的这种脾性。

我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她的哭声从别墅里传了出来。

我颓然倒在车椅上……

此时此刻,我却不敢给魔女打电话,尽管已经很多次将她的号码键入到屏幕上又删掉,再键入,再删掉。

怕她不接听,还怕她关掉手机。我只能给她发一个短信:我们好好聊聊可以么?

等待。

默默而又痛苦的等待。

终于,漫长的十几分钟后,短信的铃声响了起来。‘不’

简单的一个字,再也没有其他。

这就是魔女的回复。

她舍得这漫漫多年情感的积累么?她忍心就这样放弃?

虽然,在目前的情况下看来,魔女和我已经几乎没有了可能。对于自己的这份真情,自己也知道早已被世俗的那些无法解决掉的问题快要消磨殆尽了,相爱的两个人走不到一起,只能隔着一条银河牛郎织女般的遥遥相望,抑或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这是魔女不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

尽管已经说过多少次,这份感情,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悄悄地扎根在我们心里,世间有多少这样的感情犹如那些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一样,苟苟且且的生长在围城内外的角落里。

欲哭无泪。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夜。

除了亮着的液晶屏幕外,屋里没开一盏灯。

除了与魔女对话的窗口外,屏幕上没有其他程序在运行。

灰色的头像,红色的字。

还有林花夕拾那个性签名:疼……。

翌日,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王瑾的电话,想打过去问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却一直是忙音,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手机打不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妈妈的电话来了,当然是关心我们到底怎么样了。

“你在哪?”妈妈很不客气,语气上已经完全表露无疑。

“在家。”我将自己重重的摔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王瑾呢?”

“她在她家,没回来。”

“那你怎么回来了?出了这么大事儿你小子怎么躲起来了还是怎么着?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啊?”妈妈没有容许我插话的机会,一大串带着斥责的疑问通过听筒传到了耳边。

“她让我回来的。”

“她让你回来的?”妈妈似乎也摸不着头脑,惊异着。第六百八十九章你自己回来?

“恩。”

“奇怪!让你自己回来了?”妈妈重复着这句话。“她家里没人?都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

“你没打个电话问问?~!”

“打了,没打通,都没人接!~”

“真是怪事儿了。”妈妈自己嘟囔着。“那你不会给你丈人打个电话问……”妈妈的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对。

“我怎么打?你不知道人家多恨我啊?”我无力的反驳着。

“你开车去她们家看看,她一个人在他们家别出什么事儿啊?你个混蛋小子也是,人家让你回来你就回来?真是笨到家了,去认个错儿,跟人家里人好好说以后别再胡闹了也就是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个混蛋小子了你!”妈妈的气不打一处来。

“单位上有事儿,领导把我叫回去的,正好开会,所以我就回来了,也是赶巧了!”我解释着。

“放着假呢,你开什么会啊?这么大人了整天撒谎掉屁的!”妈妈不相信我的解释。

“单位调整的事儿,领导找我谈话呢!工作也忙。”索性,我直接跟她说明。

“你快去看看,我不放心!”妈妈命令着。

“准备去呢,我这就走!”

“回头给家里来个电话!记住收收你那烂脾气,别再捅出什么事儿来了,气不死我你就难受我看!”扔下这几句话,妈妈挂了电话。

阳光将地面烤的炽热,楼下的阴凉地里,那些爷爷奶奶辈都在哄看着他们的孙子、孙女儿,宝宝车和乱七八糟的玩具撒了一地。慢慢的,我小心的开车经过他们的身边。

尽管我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农村,但这些老人们大部分都是从农村让自己的孩子们接过来给自己看孩子的,所以他们还保留着与周围的人搭话聊天的习惯,还是在放假期间,自然楼下很多的小孩子都聚在一起,那些老婆婆老奶奶们也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互相交流的时间,聊得也大部分都是儿子和儿媳之类的话题,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很熟捻了。这个小区虽大,但也有很多是外地留在这个城市里的,所以,身在农村的父辈们对于自己的儿女能够通过努力走出农村在城市扎根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他们这一辈子或许企盼的就是这样,尽管他们自己还要放下地里的农活或者家里的事情来到这个水泥建筑林立的城市里帮自己的儿女带孩子,去忍受那种完全不能适应的生活习惯,没有邻居的互相照应,没有农村老家的新鲜空气,没有可以说话的乡亲,甚至还有儿媳那些不软不硬的话语,但他们仍旧还是来了,为的不光是自己可以抱上孙子的满足,还有最关键的大概就是老家那些乡亲们羡慕的眼神吧。

从车窗里,我礼貌性的朝他们笑了笑,毕竟这些都是长辈,况且自己女儿有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玩儿,甚至曾经让她们代看了几次,也都很熟了。

对于他们习惯或者关心的询问,我装作没听见,一加油门走了。

她们在询问我的老婆,毕竟近一个月她们都没有见到我们在这个小区出现了,并不是自己没有听见,只是觉得此时无论我如何回答都让自己感到有些违心,毕竟在她们的眼里我们是很幸福的一对。

很多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想听到他们的惋惜类的话语。也许自己该先给王瑾打个电话吧,虽然不一定能打通。

仍旧是接不通。

心里面乱得很,我不知道这个电话接通了以后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询问和问候的话,恐怕两句话就结束了,但理亏的我却又想不出到底该用一些什么样的语言来搪塞自己的那些过失。

车子慢慢的游荡在路上,刻意的自己没有快开。隐隐的,自己有些害怕去到那里。路程并不是很远,很快也就到了。天气热的缘故,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大门锁着,是从外面上的锁。

记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这是别墅啊,关门都是里面上锁,为何是外头上锁的?这种情况实属意外。下车,犹豫了很久我按下了王霸天的手机。

无法接通。

可能家里出什么事了,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兆。

从电话里翻出魔女姑父的电话。

“你在哪儿?”没什么礼貌了,我径直发问。

“你在哪儿?”一股火药味儿。

“我来找王瑾,这边怎么锁着门儿啊?”没敢接她的招儿,心虚。所以,降低了声音。

“你还好意思来啊?”经过了好半天的沉寂,突然间有些刺耳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出什么事儿了?”话说出去后,有些后悔,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耳光。“我是说家里出什么事儿了?电话都打不通。”

“你还好意思问呢?都是你害的!”冯永降低了声音,大概是什么人在他旁边不方便。“我们公司,你过来吧。”

随即,他挂断了电话。

开车返回这个城市。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路上的车辆比较多,或许是由于自己心里老琢磨着事情,所以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不小心闯红灯了。

这年头交警叔叔厉害啊,被拦下来罚款了。

到达鑫皇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到了鑫皇某个办公室,不见到冯永,却见到子寒就站在窗户边上,王瑾在一旁的角落里坐着。

推门的声音使子寒猛地一回头。

上下打量了我有那么七八遍。

“我那伟大的陈总啊!”子寒阴阳怪气儿的叫了一声。“你可真行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接这个话茬,所以没做声,静静的矗立在门边上。

子寒颠儿颠儿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

“你就空着手儿来啊?!”子寒把手职业性的插在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副失望加挖苦的神情。

她平时就这样,如果我没什么,她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很顺从。一旦我出了什么错,她也就喜欢挖苦我,嘴巴挺厉害。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也意识到是该拿点东西堵堵她的嘴巴,虽然基本没什么用。

“你不知道现在都到饭点儿了?你老婆一天都没吃饭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天天就跟那个什么苏夏鬼混,我早就说人家不是正经人,别看整天人模狗样儿的跟真的似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她的嘴跟机关炮似的不停的嘚啵。

“子寒!”王瑾在一旁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呵斥了她一声。

“王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习惯性的掏出火机在手上把玩儿着。

“这不许抽烟!”还是子寒。

“我没抽,玩儿打火机呢!”我解释着,顺便看了看子寒那张漂亮但有些狰狞的面容。

“我都懒得说你了!”子寒白了我一眼。

子寒看出来了啊?我心想。

“我说陈总啊!”子寒换了副口气,有些认真。“你说你……我就搞不明白你,你说那个苏夏就那么好?你想学人家都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倒好……”说到这儿子寒卡了壳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番论述有些不大着调。

我想笑,但也不好意思笑,要不然能惹来更大的麻烦。

“王总除了不上班有点忙挤不出多少时间,哪点儿比人家差啊?苏夏是什么呢?和我一样,都是那个出来的。我不配你,她也不配,为什么你就不喜欢王总?非要跟那个女人厮混到一起!?”

“子寒,别说了!你们都回去吧!”王瑾说道。

原本的训斥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三个人都坐在凳子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站起身,走到王瑾的旁边。

她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我拿起来看了看。

处在飞行模式上,怪不得打不通。

“先去吃饭吧!”放回手机,我坐到王瑾旁边。

魔女没有理我,转回头望向窗外,从窗玻璃的镜像里,我看到魔女眼睛红红的并开始啜泣。

看的出,她今天没有惯例的打扮,甚至头发都有些散乱,或许是昨夜根本就没有睡觉。

“杨锐来了?”伴着推门的声音,魔女姑父走了进来。

“啊!姑父。”一时间我还没有从那种尴尬和思绪调整过来。

姑父和子寒出去了,也许,他们是在有意的为我和魔女提供一个空间和机会吧,我这么理解。

真到了两个人面对的时候,自己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按理说,自己应该认错,可她的性格,让这个过程变得艰难和复杂。

现在似乎所有的结果都栓在我的嘴巴上……

长时间以来,在很重的压力下,自己在冥冥一直想着婚姻的事情,却又考虑到我和王瑾爱情的未来而迟迟的没有给自己一个最终的决定,担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自己就跟自己这么耗着,耗到哪个女人都对我完全失望。

可如果不离,自己不敢想象我们之间那么大的裂痕,那么大的压力,将来怎么跟王瑾过下去,这也是个问题。尽管用魔女的话说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但魔女已经在我的心里面扎了根,想忘掉是根本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面前的问题,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机会,带刺儿的机会。第六百九十章重新开始追求

要和好,我就要重新开始追求王瑾,过程坎坷,成功与否暂且不知。如果成功后,我还是需要过那个压力无限大的日子,就像几座大山压在我的身上,令我动弹不得。

放弃了,那么结果是经过一番吵吵闹闹和一番稀里哗啦的大吵,最后各自寻找各自的轨道。想想都让我起鸡皮疙瘩……逼着我忘记王瑾,丢掉所有关于她的东西,也包括记忆和幻想,然后过一个人的日子。

毫不隐瞒的说,我更倾向于前者,压力多么的不可理喻可我还是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已经是具行尸走肉,也真因此,从魔女姑父和子寒出去这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除了抽烟外,连腿都没有挪动。

或许,王瑾在等我说什么道歉或者认错的话,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一声不吭,她的心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墙上的钟。

推门的声音,是冯永。

当然还有子寒。

子寒一个箭步从冯永的身后窜到离我不远的面前,一脸的怒气以至于让我不用面对就能感受到。

刚要张嘴的子寒让魔女制止了。

“杨锐,先去吃饭吧。”魔女姑父一脸的微笑,尽管那有些勉强的真诚。

“哦。”我答应着,这算是给了我和魔女两人一个台阶。

我从凳子上站起身的时候,魔女并没有动,只是从旁边桌子上拿过她的手机看看时间,也许她所关心的是她的事业了吧。

余光里,冯永朝子寒努努嘴,是魔女坐的那个方位。

很明显,她让子寒去劝动魔女跟我们一起下楼吃饭。自己有些逃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心态。

电梯旁。

我静静的注视着那微弱闪动着的数字,闪闪停停。

冯永站在一边,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比欲言又止还来得难受。

“我知道一个地方,在河边,那里的鱼做的还不错。”终于,姑父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得出眼睛比刚才亮了些。

“随便吧,吃什么都行。我请你们吧!”有些无奈的结果话茬,顺便在脸上随便堆积了一个笑容。

“不用,我请吧,咱们好好喝点儿!”魔女姑父感觉这个话题似乎比较能够继续,所以声音上也大了些,但能听得出真诚。

我继续了那个无法命名的笑容,不必要在这里做接受和拒绝的言辞,自己也不习惯这样。

大家走向我的车子。

“我来开吧?!”冯永商量的口气。

我没拒绝。

我坐到副驾驶那边,望着窗外。

鑫皇的停车场就在楼前,诸多的法桐将停车场和步行道间隔开来,低低的指引灯幽幽的亮着,为驾驶者和步行者区分着道路。

快要过晚饭的时间了,步行道上,人们总也来来回回的在溜达着,偶尔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滑着旱冰鞋从面前嬉笑着穿过。

冯永并没有上车,而是围着车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他所意的某处。

许久之后,冯永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来。

“啧,这车就是白色的好看,前面也有辆,是个银灰的,不如这个白的好看,尾灯真漂亮!”冯永的话似乎是在有意的讨好我,不过采用了间接地方式。

“你要喜欢,就开两天吧。”我还是报以那个笑容,顺手递给他钥匙。

“你舍得啊?你舍得我就不客气啦?!”冯永笑着的表情。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就开我玩笑吧姑父。你看你的车子是哪个级别的,我无语了……”

“哈哈哈,开惯了轿车,挺喜欢越野的。”兴奋地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发动了车子,冯永熟练的在法桐圈出的道路上拐着,直到出了鑫皇的大门。

车子行进在新建成的沿河路上,天已经全黑了,城市建造者们用灯光和绿色将这里打造的的确是很漂亮,但也许是因为自己心理的缘故,总也感觉比不上单独和魔女开车时城市的风景。

我和冯永基本上是一路无话,当然,原因在于我对冯永答白的些许应付,这让冯永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下台,所以在车上就这么沉默着。

cd里,还是自己原来听的那些音乐,倒也不是音响效果有多好,只不过两个人的沉默使得杨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更加的深邃和沉静,也更加能让自己感受音乐所传递出来的那种复杂的心绪和忧伤。

停车场就在河边上,已经有很多的车子多样而有序的停靠在同样是汉白玉质地的栏杆旁,只不过那些栏杆的雕塑换成了这个城市独有的象征图案。冯永自己进去找位子了,我从车里下来,将自己的上半身交给栏杆。

栏杆的下面是用纯木质铺就的一条蜿蜒小道,顺着河道曲折向远方,旁边的环境灯光不时的被稀稀落落的情侣们的身影所遮挡。

深秋的空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我裹了裹自己单薄的外套。如果自己是一个人的话,也许我会顺着这蜿蜒的小道走一段,虽然这有些像是祭奠什么,但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洛。”第一步还没有迈出,子寒从我背后闪了过来。“你的烟和火机忘在那个桌子上了!”

“哦。”我顺手接过并从里面掏出了一支。

刚要去点,蓦然间发现子寒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异样到我从没见过,也无法形容。

“我知道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子寒的话让我很意外,从开始认识她一直到刚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种压抑和内敛,因为无论是任何认识她的人对她的印象都是比较沉郁的。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定了定,我客气的有些不知所措,借着打火的间隙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你……!”子寒的嘴里紧接着蹦出了这句没有说完的话,尽管这只是一个字,但无形已经感觉到似乎是自己哪个地方说错了,看得出她是在强压自己。“我的意思是为我自己的态度向你道歉。”

明白了,子寒刚才生气是因为我后面的那句话,我没往心里去,是她误会成我没把她的话当话来听了。

“哦,我知道,我说了没事,其实你不用……。”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行么?”子寒打断了我的话,但语气上已经摆明了她有些强压自己的怒火了,毕竟后面的‘行么’这俩字儿根本不符合她原本的语言习惯,而且她没有绕着弯儿多说废话的习惯,上来就直奔主题。

对于这种正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所以自己一边磨磨蹭蹭的吞吐着口的烟雾,一边多余的弹着烟灰。

“小洛,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下再决定,王总不容易,且不说你们如何经历过来的,单凭她跟了你这好几年的份儿上你忍心抛下她么?!”见我不说话,子寒开始了感性的说教。“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们就这样离婚了,你们以后该怎么活啊?”终归是女人,眼泪说来就来。

“子寒,其实……”我很想去劝她,但这会儿除了答应她之外,估计是没有什么能让她破涕为笑的话了。

子寒看到,我和王瑾的感情早已到了不可收拾的边缘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感情这件事情有时候真的是很难说清楚的……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白了……总之……反正……”

自己一时心急想去劝她,可直到话已出口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逻辑和修辞,所以,说了还没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小洛,算我求你好么?王瑾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她都哭了好几个晚上了,今晚吃饭说什么也不来,现在还在办公室里面,我怕她想不开,我真怕她想不开你知道么?她没有你想象那么坚强。”子寒可能是急了,肩膀上的包都滑落到了手腕上。

可以想象,现在的子寒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等待着我。

“我知道,我会去接她,你们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掐灭还剩下的半支烟,疾步的走向车子。

钥匙还在冯永的手里,我忘记了,车门打不开。

我掏出电话给冯永拨了过去。

铃声就响起在我身后,冯永看来早就过来了,只不过听到刚才我和子寒的对话没有靠近而已。

“杨锐,钥匙在这儿,你等一下。”冯永紧赶了几步过来。“子寒在来的路上跟我说了,所以我让酒店做了几个菜,马上就好了,你带回去吧,回去好好地劝劝王瑾,现在她没心情工作,公司的事情更是一塌糊涂了……”

也许是他自己用词有失偏颇,在嘴边咀嚼了几下他的话,我苦笑了一下,你劝我去劝她?目的如此?

“不用了吧,你们吃吧,我和王瑾自己吃就是了。”我的话里一半是无奈,还有一半是生气,这个时候自己和魔女都不可能吃得下的。

“你还是带着吧,马上就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然后……带去给……瑾儿。”冯永边离开边大声的跟我说着,生怕我走掉。

关上已经敞开的车门,我转身靠在车上又掏出了烟。

“小洛,我知道你的脾气很执拗,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你们结婚这好几年了,王总脾气虽然爆,可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的多,她很听你话,你没发现王总跟你结婚后变了很多么?”子寒转到我的一旁也靠在车身上,把原本抗在肩膀上那大大的挎包改在胸前抱着。“你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那么多人追她她都不屑一顾的,那个时候她都是用白眼球看人的,这个你知道,可她自从跟了你她的变化有多大你自己应该知道,她从来也不缺钱花,那个时候你刚到单位上班,每个月薪水少的可怜,她帮了你多少,我想你能够理解。要是没有她,有你今天么?可现在呢?”子寒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用怀里抱着挎包的手轻轻的抹着眼泪。第六百九十一章她变了

“她变了,可变的比以前好了。冰火#中文谁都看得出来,你的东西、衣服什么的她都是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在原来结婚前,她那人,有为别人收拾东西的习惯呢?现在说话也不一样,原来大呼小叫的高嗓门,现在也是柔声细语的,她也比以前能忍了!”

“哦……”我尽量的在大脑搜索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我很纠结,头很疼,我甚至听得见我脑壳裂开的声音。

拿了打包的食物,发动车子,说不出的心情。

等红灯的间隙,我打开了阅读灯,扶手上挂着的菜的味道早就已经穿过塑料袋弥漫到了整个车内,接着阅读灯的光线,我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物。

酸菜鱼,红烧茄子,还有焗南瓜条和咸鸭蛋。

虽然魔女爱吃什么自己并不是知道的特别详细,但眼前的这些则绝对是她爱吃的一部分,或许是最爱吃的吧。冯永想让魔女重新振作起来管理公司,可在修补我们的关系?可王霸天似乎不在乎啊,王霸天觉得他一手遮天了。又何必在乎魔女管不管公司呢?唉,想不懂,也不喜欢去想他们的事情……

当我再次推门走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王瑾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女孩儿坐在那里独自看着工作件。

女孩儿抬起头,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几个来回。

“你是杨锐大哥吧?”

“我是,王总呢?”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戴眼镜女孩儿,我认为是秘书吧。

“这是她留给你的,她走了。”小女孩儿人就柔柔弱弱的声音,大概是刚来实习的吧,我这么以为。

“走了?走了多久了?”我有些意外,一边接过一个牛皮纸的袋子,一边狐疑的问着。

“走了有二十分钟了吧,她就说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其他的没说。”女孩将东西递到我手上后又回了她自己的座位,不再理我。

“哦,谢谢。”

是一个类似于以用档案袋之类的牛皮纸包装袋,但是那种已经用过的,有些破旧。

可能是因为里面会包含什么秘密吧,还用医用的白胶布将封口贴着,但从贴的痕迹来看,没有拆封过。

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拆开了这件牛皮纸的包装。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两张大号的处方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什么,一张信用卡,还有一把钥匙。

我拿起了那两张薄薄的处方纸,那是王瑾写给我的话。

‘小洛,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叫你,尽管已经叫了这好几年,现在叫起来仍旧感到有些亲切。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去争执什么了,我想摆在我面前的都很清楚了,也谈不上谁逼谁吧,只不过我千想到万想到都没想到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怪谁呢?算我自己看走眼了吧。’

虽然从这地方另起了一行,但此处的字迹有些模糊,或许是医用的蘸水笔不像传统的钢笔那么好用,也或许是魔女用手擦的眼泪顺着指尖流到了这里。

‘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有些事情不能像电视里的故事那样去发展,实在不想去考虑这个后果,既然你这么做,你有你的理由,说得通说不通谁说了也不算,知道你犟,反正我们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自己考虑清楚吧。钥匙,是平江别墅某一套别墅的钥匙,我心疼你累,我买了,可没想到,我们却没有一起住进去的机会了。卡地亚钻戒,也在这里了,留着送给别的女人……’

在这个空当里,还有一部分写好了又被涂抹掉的痕迹,仔细辨认了好久也没看出是什么。

‘我回家了,都冷静几天吧。有事我会给你电话,你不用找我。’

没有落款。

反复看了好几遍,除了这些,基本就没有一个没见到的字了。

那个实习生不时的看看我,似乎对我的事情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老拿眼睛看我,所以她总是不时的抬头。

“谢谢!”闷坐了一会,我站起身收拾好魔女留下的东西,重新装回牛皮纸袋里,对那个小姑娘说了声。

“不用。”小姑娘的回答很急促,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怕我看出什么吧,我自己也搞不懂。

走出这座建筑,我坐进了车里。

牛皮纸袋就躺在副驾驶座上,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去把魔女追回来,这么晚了,她没吃饭,而且是一个人打车回家,世道也不是很太平。

去追她?魔女的脾气也够犟,按照往日里的了解,她是不会回来的……

烟没了,只剩一个空盒。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只好将自困顿在车里面。

妈妈的电话也在此时打来。

“你在哪?”妈妈还是那种被压抑和担心混杂起来的质问呵斥口气。

“在公司里面。”我有气无力。

“怎么跑公司去了?王瑾出什么事了?你干嘛不过去找王瑾,那么晚你还有心情要忙着工作?”陡然间,妈妈的声音明显的激动和提升着。

“没有,就在鑫皇,王瑾这边公司,她没事。”我依旧平静的解释。

“哦,你吓我一跳。”妈妈的声音算是降了下来。“你们怎么弄的?王瑾呢?”

“她回王霸天家了,刚走。”

“回娘家了?怎么你没把她叫回来啊?叫回来啊!”

“我都没见她,她自己走的,我来的时候就走了。”

“那你还不去看看?这么晚了,她吃饭没有啊?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点事儿你都转不过弯儿来?”妈妈很着急。

“她不让我去。哎呀,妈,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去看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别担心了,爸爸睡了么?”对于母亲的责问不敢说自己不耐烦,但此时的心情也不允许将这种一问一答式的对话和心情拖沓的太久。

“睡了,你先去看看王瑾去,爸爸的病早就恢复了,不用你管。王瑾要出了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我知道,这就准备走。”

“快去,不管怎么样,给我来个电话。”妈妈还是不放心,一再的嘱咐着。

……

……

拐出鑫皇门口的时候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借着这个间隙我停留了几分钟,考虑王瑾真正的去向,凭对王瑾的了解当然她不会骗我,毕竟除了这里她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但,我想,王瑾也许会考虑到我会去追她,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这个时候她是不想再见我的,至少今天不会。

掏出手机,我翻着手机,想着该给她发什么样的短信。等烟快要燃到尽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索性我驱车去了王霸天的别墅。

大门是关着的,还有锁。

魔女没有回来,这在无形印证了我的推断。

电话无法接通,找不到她,我只好再次翻开手机的电话本,挨个打电话去询问她所有有可能去的人那里。

除了换来一些关心的问候和他们的疑虑之外,结果都是没有。不想再说了,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到可以四处宣扬的事情。

将车倒进一个岔道里里,静静的等会儿吧。如果她老远看到我的车在这里,也许她就不会过来了。半个小时,我打了无数次魔女的电话。

仍旧是一样的答案,无法接通,也许是她将电池抠掉了,虽然这个招数还是跟我学的。方便勾上挂的饭菜已经凉了,香味儿弥漫久了也就闻不到了。看来是故意的躲着我了。

走下车,将饭菜挂到了门上,我不打算再等了,因为这根本没什么用,按她的脾气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尽管这样做在任何人看来都有些狠心,但我这样无谓的等下去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回家,回自己家。

心累,比任何时候都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样一步田地,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样的无助。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才知道,魔女回来过。

因为原本放在那里的她的拖鞋没有了,沙发上摆放着一些她的衣服,还有我的,都叠放的整整齐齐,卫生间里也收拾过了,洗衣机还在工作着,原本她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也少了许多。

一个烟灰缸放在了茶几上,还有一支抽到一半就掐灭掉的烟。

这也是魔女抽的吧?她原本并不吸烟,但结婚前看我吸烟觉得好玩儿,有时候也凑过来学我的样子砸吧两口,但每次都被呛得眼泪直流。

我静静的关上门,苦笑了下。

看来魔女了解我要比我了解她多得多,她猜到我会开车去她父母家里,所以跟我打了个时间差,大概也猜到了我会在门口等她吧。也许,她就在我回家的路上与我相会的。

给子寒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想让她去看看魔女到底有没有回去,因为我打不通魔女的电话。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回去公司上班,没想到和臻总的手下马副总干上了……

马副总比老板还大两岁,是很久之前就跟了臻能河的。

马副总与老板到底是什么朋友关系,我也从没问过,反正老板不时从嘴里说出马副总和他是十年的朋友关系,不过,我刚加入臻河时,臻总向大家介绍也说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认为老板和马副总只不过打过十年的工作交道而已。

我刚加入臻河时,马副总是抱着一种警惕心理的,因为组织结构的调整,开始马副总和总监两人的意见还不一致,后来就抱成一团,几个月之后一次马副总在谈话无意露出来:当初总监要管这几个部门时,马副总就知道他不合适。马副总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提出来,还是利用总监来对付我,则不得而知了。第六百九十二章出奇的一致

之后每次开会,马副总和总监无论什么议题,总是出奇的一致,非常的团结,我后来心里想过,也许有思想理念的一致,也许其有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因素吧。我后来想想也很正常,以前臻能河搞的公司,都是马副总全盘管,现在来了一个总经理要剥夺自己以前的权力,不管这个总经理是谁,他心里肯定不平衡,国几千年君君臣臣的思想熏陶,人的官本位意识很强,特别是一直呆在国有企业的化氛围里的马副总,更是如此。我从马副总平时迟到早退、不请假、不打卡、上班喜欢找人一起抽烟乱侃等不严格自律的细节言行,以及老板和老板娘所描述他的一些言行,感觉他很喜欢享受那种做“官”的感觉,而经过多年企业熏陶的我,这种感觉则相对淡化了许多。

我和马副总的第一次冲突是在会议上的,我进入公司后,要求员工非常严格按时上班,开会非常准时,哪怕是李靖他们迟到一分钟也提请行政人资部陈子寒处罚。现在我虽然是lij的总经理,可老板授予了我管理工厂的权利,我有搞好那边的资格。马副总在上班、开会时老是迟到,我开始没有讲他,希望自己和其他部门经理的一些言行能影响他,他作为一个副总应该有自知之明能够自律。

我刚管理臻河时,臻总不时会来参加一下会议,几次看到马副总没来,臻总要我提醒一下马副总,其他经理大都比较自觉,马副总没来时我要么亲自打电话给他,要么叫子寒或其他人找马副总,但是马副总那种懒散的作风依然如故。

有一天,有一件事和马副总有关,马副总又拖了很久才来,我在会议上批评了他,马副总觉得面子挂不住,脸色通红,拍着桌子指着我:“你小子别那么嚣张,给我小心点。”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威胁上司,当时有点楞住了,我见过开会争吵,自己在以前公司开会也争吵,那是就方案发生争吵,吵到最厉害也不过甩门而去,但这样恐吓上司,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很冷静,没有和马副总争吵。难怪公司有主管向自己反映,有的员工在公司敢用榔头指着主管的头:“你敢罚我款,小心我敲爆你的头。”一个副总连最基本的职场伦理都不懂,下面的员工怎么会懂职场伦理?

公司投影仪被盗之后,我要求行政人资部对员工拿行李外出,要主动出示给保安检查,我自己出厂门也一样接受检查,我特别嘱咐子寒不能检查客户的包。子寒告知了保安队长,但有一天客户过来,销售工程师陪客户出厂门,保安竟然要检查客户的包,销售工程师对保安说这是客户,保安说:“客户也一样要检查。”

客户很生气,销售工程师为了在客户面前表现一下,不停的指责“他们”(行政人资部)管理如何如何差。午下班时,销售工程师特地把这件事拿出来炫耀一翻,证明他处理老到,刚好我也在旁边听到了。我马上责令子寒亲自打电话给客户道歉,表示之后不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再调查是怎么一回事。子寒调查之后是来了一个新保安,保安队长失职,未培训到位所致,但据当时保安反映,销售工程师不停在客户面前贬低公司保安管理如何如何差劲,这与我听到销售工程师炫耀的情况吻合。

第二天开会时,马副总语气咄咄逼人,就这个问题不停地指责行政人资部,要子寒好好管教一下下面这些保安,又表示他们部门是多么多么努力才挽影响,意思是你看你们行政人资部多么无能,我下面的人多么厉害。子寒一声不吭,我听到后表示:这件事我昨天了解清楚了,行政人资部保安查客户的包,第一错在先,必须处罚;第二我们刚听了余世维的课,《管理者常犯的11个毛病》里面,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客户面前分你们、我们、他们,销售工程师自认为在客户面前贬得“他们”行政人资部一塌糊涂以显得自己多么厉害。在客户面前,只有一个“我们”臻河,而没有“你们”、“我们”和“他们”的臻河,不要把lij撇开来指责,我们是一个整体!出现这种事,陪同人员应该先主动向客户道歉,表示“我们”没做好,然后赶快通知行政人资经理,而不是你们厂区的人在那边通过骂“他们”行政人资部来彰显自己,在客户的眼,只有一个“我们臻河”,没有“你们厂区”和“他们lij”。行政人资部处理完毕后,你们部门也要进行自我反省。”

看得出来,马副总听了非常的不舒服。

在马副总的影响下,工厂总监也是非常狂妄,有一次总监要将一个车间几条生产线,搬到另外一个车间去,他给我打了声招呼,我没有马上同意他的方案,认为搬车间涉及到工艺流程,比较重要,要在会议上提出大家商议一下,等我在会议上提起这件事时,总监说我们已经开始搬了,我有点生气:“这种事情比较重要,即使我自己想搬也会拿到会议上来议一下,怎么可以随便说搬就搬呢?”

“我不是已经向你汇报了吗?”

“但是我没有同意呀!”

总监说:“你当时答应了”

“我只不过当时回了一句可以考虑,但需要在会议上让大家商议一下。”

总监马上表示:“行,那以后我跟你说的话全部用录音机录下来,或者全部用书面的形式签字确认。”

我自信记忆力非常好,就算是当时两个人出现口误或没听清,退一万步,就算上司是错的,也用不着以后拿录音机录下上司的话吧?实在是太荒唐了。

我后来听到总监争辩时,急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说的一句话才听明白:“我是和老板打过招呼的。”有了老板的圣谕,难怪我总监擅自行动。

我马上回应:“请你注意,我才是你的直接上司,我没有同意,和老板打过招呼也没用。”我明白总监的心理:我是老板亲自招来的,我比你来的还早,你凭什么管我呀!

再加上马副总经常支持他,更是肆无忌惮,我知道,当时不把这个嚣张总监砍掉,在工厂什么工作都推行不下去,砍了总监,缺少一唱一和的搭裆,马副总就会收敛一些。要不然工厂和销售公司根本不可能混为一谈,各干各的……这个总监被辞退后,对马副总情绪打击很大,他以辞职来试探老板的态度,看看自己在老板心有多少位置,但老板当时劝阻了马副总,马副总于是认为自己在老板心还是有足够的份量,可以与我这个总经理较劲一翻。

我和马副总的第二次大冲突是写培训心得,我要求每个人必须写培训心得,没写的培训时要在后面罚站半小时,我也主动写。第二次,我发现,其他的人都交了,马副总没交,在培训完后,我说:“还有些人也许忙没交心得,但下周必须交上来,否则按规定得站在后面半小时。”我想给马副总一个台阶下。可是马副总根本不领情,第二周,我翻阅了一下,发现马副总还是没交,我再想给他一个台阶:还有谁没交,主动一点。如果马副总善于自嘲:我这周忘记了,我明天就交上来。我就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可马副总依旧没动,结果行政人资部点名了,最后点到只有马副总没交,我过去轻声提醒马副总:“副总,遵守规定,到后面站一会吧!”

马副总把桌子一拍:“凭什么要写,你说要写就写呀?我就不写,你能把我怎么样?”

已经僵持在哪儿,我不会在众多人面前和他吵,那样只会让下属看笑话,于是打电话给臻总,叫臻总带他出去,第二天,臻总找到我:“你是把他逼到了极限!”

“我已经给他台阶下,可他不懂下。”

“他认为你是针对他的。”

“在大家都没写培训心得时,我规定没写要罚站,事前我不知道谁会写谁不会写,怎么是针对他呢?而且,每次规定,我都能以身作则,其他人都能完成,就他不写,说白了,他的特权思想在作怪。”

“他认为你不能用口头命令代表规章制度,如果是规定,要先制订出来,经过大家讨论再实施。”

“企业现在不规范的时候,很多规章制度不健全,这时就是个人治的企业,还没有到达法治的时候,有时工作大家都方向模糊的时候,上司会根据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上司的指令这时就是制度,就必须遵守执行,为什么一般的工作职责都有一句‘执行上司安排的其他任务’,联想公司总裁柳传志曾经就规定,开会迟到必须站着开会,他就能说到做到,在人治走向法治的企业,在制度还没制订出来之前,上司的指令就等同于制度,如果上司任何一个指令都需要大家去讨论一翻,我们就一天到晚泡在会议室,不用去做事了。”

“副总说培训心得一周写一次,频率太高了。”

“频率太高也不能成为不写的理由,因为大家都能做到,他就能做到,而且如果认为频率太高,也要事前将意见提出来,而不是做事后诸葛亮,在执行做不到的时候才提反对意见。会议上就一团和气什么意见都不说,执行时就满嘴牢骚抱怨,这样什么决策都会执行不下去。”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但下面的话很快就传开了:“陈总的规定只能针对一般的管理人员,陈总拿马副总没任何办法。”第六百九十三章风气不对

这件事过后一周,我发现下面风气有点不对,除了加工部王兴国,其他的车间主管又和以前一样,管不住下面的员工。我非常清楚,一个企业的高层就是核心,当一家公司高层会议总喜欢扯皮时,会把风气传给基层,基层开会也会变得扯皮;当一家公司高层自律时,同样也会把好风气传给下面,高层和基层就像同心圆的内圆和外圆,当内圆是什么化时,传到同心圆的外圆就会将这种化放大。越小的企业,这种化放大传递的度越快。我在之后的工作经常发现,当两个部门经理当众在下属面前吵上几架,这两个部门的主管、领班很快就会学样来吵架。

我和马副总的第三次冲突也是在一个会议上,那天臻总来参加会议,不知怎么,老板和马副总突然发生争执,谈到原来章承楚和老吴的离开,老板说是马副总逼走他们的,马副总说是老板的原因,两人争吵起来,马副总突然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敲着桌子,我看到越来越不像话了,就制止马副总:“副总,争归争,不要敲桌子。”马副总马上将一腔怒火转到我头上,猛拍一下桌子:“我警告你,你小子别这么嚣张。”

上回马副总威胁自己,老板不在没看到,这回当着老板的面威胁自己,我这次可没有客气:“副总,你在会议上已经是第二次这样公开恐吓我了,第一次我没和你计较,我是你的直属上司,这里是企业,不是黑社会,难怪公司老是发生下属拿着榔头威胁恐吓上司的事件,这跟你的这种作风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的,包括上次培训心得的事,加上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公开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没拍桌子,但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厉。

会议开不下去了,散会后,老板和老板娘看到我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问题比较严重,就把马副总留下,要和他谈谈。

我可是一肚子怒气:几次我都忍让着你,虽然年龄比你小,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就工作问题,你可以和我争可以吵,但绝不可以威胁恐吓上司,这跟外面的那种流氓地痞无赖行径有什么区别,一个公司的高层,居然是如此的职业素养,太混账了,臻河以前这种灰色企业化,和马副总这种劣质的职业素养有非常大的关系。我打定主意,如果此次马副总不认错,不管有多大阻力都要炒掉他。

过了两个小时,老板叫我进办公室,一进门坐下,老板就对我说:“陈总,以后你在说话沟通上要注意点,你有时说话不给人留情面。”

我有点莫名其妙:今天大家都看到了马副总有问题,怎么一进门就批评起我来了。我很奇怪:“我怎么了?”

马副总:“你说话不算数。”

我有点糊涂:“说清楚点,哪里说话不算数。”

马副总说:“比如上次培训,跟单主管江丽丽有次因为同学来了,向你请假,结果你还在培训还批评说‘学习培训更重要,同学来了可以安排在周末,别一点小事情就来请假’,你既然准了假,为什么又在晚上培训公开批评人家?弄得人家江丽丽非常不开心,还有平时说话直来直去,一点都不考虑别人感受。”

原来就这点事?难怪臻总经常和我说马副总的沟通能力很强,只有我和行政人资部子寒看懂了马副总的沟通能力到底是什么,马副总经常会避重就轻,当你谈论这个问题时,他会东拉西扯扯到别的事上去,一些直线思维,考虑问题不严谨周密的人就会跟着他的思维走,最终下来就被和稀泥和掉了,而问题呢,根本没解决,最后你也忘记了一开始跟他在谈什么问题,马副总就具备这方面的‘沟通能力’,用武林术语就叫“乾坤大挪移”,臻总居然说他沟通能力强,看来臻总经常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难怪每次只要有臻总和马副总两人参加的会,我经常难以控制会议进程。本来今天是处理马副总开会威胁我的事,但直线思维的臻总、老板娘经过两个小时和马副总的这种“沟通”,肯定把臻总的思维挪到别的空间去了。

臻总从一次坐车就发现王总是个直线思维的人,一次臻总等人去参加培训,在公路上,他光看前面不看两边,一直开,过了都不知道,臻总在后面另一部车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飞驰而过。而马副总坐车则是只看两边的风景,不看目标的人,也是一次我和马副总出差打的士回来,我太累了就睡着了,马副总光顾着看高公路两边的风景,居然不看路标,结果走过头都不知道。臻总就是一个纯直线思维的人,而马副总是个纯横向思维的人,纯直线思维的人碰到纯横向思维的人,那是最容易扯开话题的。

我是个空间思维和逻辑思维非常发达的人,具有相当的t型思维能力,发散思维与收敛思维皆备,别人很难影响我的思维,这次想避开矛盾,门都没有。以前在会议上马副总时不时会讲出一套歪理,而且论据充分、逻辑严谨,加上和那总监一唱一和,可是弄得太离谱时就会被我驳斥得体无完肤,我经常发现他的前提假设就是错的,其价值体系、理论根基就有问题,一般的人乍一听,觉得他讲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会思考的人细细一品味,发现皆是谬论,经不起推敲。

不过,当时我在气头上,我没好气地回答:“如果我说话要考虑每个人的心理感受,那我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十几分钟,每个人的心理状况都分析一遍再说出来,这不可能,我说的话不可能让所有的人满意,我不是心理咨询师或治疗师,如果一个管理人员一两句话说得不好心理就承受不了,他不配做管理人员。”

老板娘也插话道:“陈总,你有时说话就是应该注意点,生产部的员工犯错,你要怎么处罚,你处罚她就是了,你上次开员工早会,为什么扯到我和老板的身上?”我明白,这是上次开员工大会批评她的同学,提到了老板娘,可能导致老板娘认为是针对她。

我当时心里就很有气,所以针锋相对,臻总可能听了有点不舒服:“陈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我不想跟他们扯这么远:“今天的问题是副总两次公开威胁恐吓我的问题,你们不要把这个问题扯到别的上面去,而且,一个人要做事,不可能一点点小错都不犯,不要拿我这些小小的错误来掩饰自己的大错误,这办不到。”

三个人一齐来指责我,我越想越激动:今天马副总犯这么大的错,怎么变成了我的批判会呢?老板和老板娘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偏袒错的一方呢?

我非常生气,不想和他们辩论了:“我不想再和你们争吵下去了,副总必须就这几件事向我道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说完,拿起笔记本就走了。

我这一次就了马副总的招,本来今天这件事完全是马副总的错,但马副总太了解王总和老板娘的性格了,于是使用“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变成指责我的不是后,我生起气来,在气头上自然对臻总和老板娘没什么好话说,因而针锋相对,结果最后反导致老板和老板娘对我产生成见,我后来感觉,虽然这一次我态度强硬,老板最后还是站在我这边,但心里已经对我开始有偏见了。

之后我冷静想想:姜就是老的辣,马副总太了解臻总的性格了,臻总对他做事不满意,但就是不炒掉他,但一些会做事的人却与马副总有矛盾的,就被逼走了,比如像章承楚这样的,说明马副总在心术这一方面是有点造诣的,难怪臻总经常说他会做人,沟通能力强。自己是直性子容易被激怒的弱点,今天真的被对方利用到了,如果臻总很明智懂这一点的话,就很容易处理,偏偏臻总又不是那种很明智的人。我之后特别留意自己的下属有没有这样一类人,一旦有那种只会做人,不会做事的,他毫不犹豫就炒掉。臻总之后也经常劝我要圆滑一些,我可不听,我就是这个性格。

我在多年的工作发现,自己虽然个性较强,但很多人还是喜欢这种直言直语、不记仇、敢负责任的性格,圆滑虚伪的人可以蒙敝别人一时,但相处一久,难以深交;而直率真诚的人,也许一开始认识时容易出现矛盾,但相处一久,却容易深交。如果我失去了这种个性和锐气,那么我将来肯定被职场淘汰。对于只会做人而不做事的人,我一向瞧不起,这种人适合在官场,不适合在企业。不过,我经过在大通和永恩的磨炼,傲气倒磨掉了,傲骨却产生了,以前我眼神经常透露一种傲气,但现在眼神更多的是平和,不服输的性格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了,但却刻在骨子里。

臻总当时看到我生这么大气,午把我和马副总一起拉出去,到一个餐厅,臻总说:“我今天一开始也是批评副总的,后来副总谈到你的工作方法存在问题,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一下子反应这么激烈。”经过臻总一番劝解安慰,我当时的火气算是消下去了。

这就是马副总聪明的地方,先私下认错,再转移话题,从农村包围城市进而攻击别人,以退为进,这招屡用不爽。但聪明的臻总就是发现不了。第六百九十四章这件事之后

这件事之后,一会儿听臻总说马副总想辞职,后来臻总又要马副总向我道歉,后来臻总又对我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我搞不明白,一两周的时间,老板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前些天三个人还在一起指责自己,现在又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臻总是不是头脑发热?怎么这么善变?

后来我才明白,这段时间,臻总看了余世维的《管理者常犯的11个毛病》,看完后,臻总对我说,以前他不懂,凭直觉觉得副总就是有问题,但总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看完余世维的课程后,臻总说这个课程简直就是针对马副总而设计的,这里面讲的管理人员的11个毛病,副总没有一条不犯,而且在公司里面表现得比谁都明显突出,看来他的确不太适合做一个管理人员。而且,前段时间,我买了十几本《国私企内幕》的书给公司主管以上人员学习,里面讲了一个叫徐刚的职业经理人在温州一家私企变革的经历,徐刚花了一年半时间变革成功,拯救了这个濒死的企业,但最终却落到被扫地出门的结局,很多人看了都觉得这家企业简直就是臻河的翻版,甚至可以一一对号入座,特别是马副总和温州那家公司的副总张为民简直太像了,老板看了这本书,可能也有所触动吧!

早知道这样,老子就懒得和你们争了,让你们听课去吧。之后,我尽量少和臻总发生争执,我发现,和王总争执只会将问题搞僵,他一死要面子二好胜心强,他当时非得要赢不可,和他争执,只会让他的大脑加往非理性方向发展。

臻总让我决定是炒掉马副总还是留下他,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如果马副总转变态度,能帮上自己点忙那是最好了,毕竟他还是有点技术理论的,而且,哪怕这个人经常讲歪理,有一个对手也可以减少自己将来犯错的机会,退一万步,就是他什么也帮不到自己,别捣乱就行,因为高层的变动不利于军心稳定。

我对臻总说:“即使上司骂他,他都不能去威胁恐吓上司,这点最要不得,与上司不是不可以争,但要就事论事,如果他以后能以身作则,我技术上又不懂,他对我应该是有帮助的,给他两个月时间再看看吧,如果他思想态度上转变了,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怨家好。”

旬,马副总在培训上做了自我检讨,向我道了歉,也交了培训心得,臻总也在上面做了讲话,我也就顺势下坡说了些“全世界无产阶段联合起来,共同创造美好的**明天”之类的话。

……

我在烦,王瑾也在烦,家人在烦,所有涉及到的人都在烦。

这个世界彷佛都变成黑白的了。

魔女回来了,我也回去了,这是因为……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都回去了。只不过,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座冰山,而且,难以消融。

窗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雨水是这样的多,枕边的手机莫名的响了起来,拿起后才知道,是今天要出差的提醒,脑子里全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乱了,差点忘记。

胡乱的收拾了几件衣服……

她彻底不和我说话,看着冰冷的屋子,不管如何看到这些心里终归不是滋味。我想,王霸天那么拆散我们,自然是不喜欢我,不过,魔女拼死了也要回来这个房子住,王霸天也毫无办法。我如果想挽回这段感情,就不可能不回家住,不然,她会联想到我会和哪个哪个女的在一起。

魔女冷冷走过我身边,换上鞋子,关门,走人……

我想起了周星驰经典的电影,《大内密探零零发》他妻子,就是刘嘉玲饰演的,扶着门框,然后擦去眼角泪水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得那句:你饿不饿?煮碗面你吃?并且伴着这句充满了无限包容的语句还有一个轻微的点头的动作,那是一种肯定和感动他人到极致的表情。这个对话的场景在这一部电影里出现了两次,相信这个镜头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都会有印象,并且也会深深地将这个镜头印在脑海里。

诚然,这是一部电影,而且这在结局导演也在用无厘头的手法以颁奖礼的形式告诉大家那是表演的需要,但在此前是不是有观众为剧人的真情所感动过呢?

不得不说,我感动了。

并且在那一刻我也曾想过以后要找这样一个老婆,找这样一个能给我无限包容和能够容纳我过错的女人来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费尽心机想要去寻找的那个人在你身边默默地存在了这许久,而自己却可悲到完全没有发现,甚至都没有经过一丝的理解,这大概并不是仅仅用可悲这个词就可以解释的了的吧?~

当然,这是后话,如果继续可能真的就有些乱了,还是来说当时。

几乎是以逃的方式离开了家。

高公路口,我将车子停下。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

一种想哭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可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而且还在来来往往的车流,即便是关上所有的车窗,自己也觉得在车里哭是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行为。

我又开车回了家。

家门口,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关上门大哭了一场。

心里烦乱的要命。

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个样子,临走时的杂乱依样呈现着。

书房里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着香烟火机还有没有刷过的杯子,阳台上,笔记本也仍旧张开着,没有切断电源,洗手间的台子上仍旧有水渍,厨房里也已经变了模样……

当然,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王霸天又来跟我闹了一场,说我用了什么办法下了什么药让他女儿死都不愿意离开我。我跟他吼,叫他扇了一巴掌,其实我挺想还手的……不过,这可能么?

此后的几天我基本不怎么回家,一来是回家也没人做饭,二来家里面空空荡荡的,那种感觉不怎么好受,索性就找那些狐朋狗友的天天喝酒打牌。

此时的我的确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吧,赢多少输多少基本都无所谓。赢了就请喝酒,输了就被请喝酒,就这么来回的循环往复。

喝醉了就想给王瑾打电话,可她连瞅都不瞅。我又打给了苏夏。

“喂?!”电话响了好久之后,苏夏才接起来。

“苏夏,睡了么?我想你了,我要去找你!”醉醺醺的我爬到驾驶座上。

“你喝酒了?”想象似乎苏夏躺在大大的床上闭着眼睛听电话,声音正常,应该是一个人在家。

“恩,喝了,不过很想你,我去找你吧?现在就走!”

“喝多了吧?!不是跟你说别喝那么多酒么?”

“心情不好,自己想喝。我去找你吧?”喝醉了也是惦记着这个事儿。

“别开玩笑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啊?”估计苏夏已经睁开眼睛了吧。

“想你了,所以想去。”

“拉倒吧你,净说好听的,平时给你短信你都不回呢!跟老婆又吵开了吧。”

“这几天事儿多,也不舒服!”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那些不愉快说出来,就借着这个酒劲儿。

“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这么晚了快回家吧!”

“你真的不见我了!”

“嗯。”苏夏的这声确定的声音回答的非常冷静和肯定。

“我不信,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我要去!现在就发动车。”

“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呢?这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啊,我说了不见就不见,你快回家吧!”听得出苏夏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大晚上的人家都休息了,我用电话把她折腾起来听一个醉鬼瞎叨叨。

“我不,我要去找你!现在就走,一会儿就到了,你等着我。”我还是坚持着,因为确实很想去找她,所以拧了钥匙发动车子。

“算了吧你,你别来,你来我也不见你!”苏夏声音变大了。

“我不管,我就要去,一会就到了,你等着我!”自己有些治气加耍赖的意思,反正喝醉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用的语气还是温柔的,没敢太强硬。

“跟你说了我绝对不会见你的,你快回家睡觉去吧!”苏夏强硬着,也不耐烦着。

“我就要去!”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怎么这么犟呢?”虽然不耐烦了,但苏夏还没挂断电话。

“苏夏,我真的很想你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改天再说好吧?明天我还有事儿呢,我也不在这边,你来了也找不到我的,何况你喝了这么多酒,晚上也不安全,改天不行么?”苏夏换了一种耐心的语气,但还是在劝我。

“那你答应要见我!?”我还想再确定一下苏夏的承诺。

“改天我给你电话行吧?早点回家休息,多喝点水。”

“哦……那好吧,其实……”我欲言又止的。

“别说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苏夏打断了我。

“没有,我在楼下!”

“哦,那就快上楼吧,别在外面呆着了,很冷的,记住不准在车里睡。”

“那……好吧,你休息吧。做个好梦!”

“嗯!”

“等等……”在我即将挂断的那一刻。“吻我下好么?”

几秒种后,电话里传去了轻轻的一声吻的声音。第六百九十五章酒醒之后

听得出,苏夏并不是真心要在电话里跟我秀那些恩爱,刻意的应付是对我劝告的前提,如果她不这样做,那么我真的就上路去了。我谁也不怪,更不怪苏夏。因为,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酒后的男人和没喝酒的男人大概最能让女人看透的还是前者吧。

因为往往酒醒了之后,会在第二天甚至好多天都还在后悔酒醉后作出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有心想再次给她打个电话,但想起自己昨晚的那种丑态,实在是没多大的脸面去解释什么了。

今天又是周末了,从枕边摸索自己的手机想看看几点钟了,因为自己设定的周末的时候手机的闹钟是不响的。我是睡在魔女房间的隔壁房间的。她说的别墅,我不会去,没意思。

虽然平日里日子平淡,但总有家的滋味,坐起来环顾了周围。

有些乱,而且不是一般的乱。

虽然自己不像那种邋遢的男人,但这种境况在家里还是很少出现的。

穿过的衣服随意的搭在衣架上,阳台上也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堆东西,窗户好几天都没关了,地板上也有着不少的水渍,好久没擦了。

客厅里的沙发上到处也是自己的东西,鞋子袜子也都不在原本他们该在的地方……

有些头痛,昨晚喝的太多了。

已经十点了。

或许该收拾下了,这么乱,自己看着不习惯。

打开电脑,没有连上线。自己刻意的这么做的,不想跟外界有任何的络联系。

找了几首歌儿放着,顺便洗衣服。

衣服除了需要干洗的拿出来之外,其他的都被扔到洗衣机里面。

此时才想到,我居然不知道要放多少洗衣粉。

算了,还是用手洗吧。

对于自己来说,洗衣服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手里面做着一件并不繁杂的重复性的工作,脑子里可以想象很多,以前有很多工作上的创意就出自洗衣服的过程,手泡在水里揉搓着,感受着洗衣粉入水以后带来的那种滑滑的感觉的确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相反还能给自己一份特殊的心情。

当然,这都是以前了,今天的我,大脑里都是那些醉酒之后不曾细细梳理的情节。

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是容易想一些让自己悲观的事情的,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把离婚、再婚、自己老去等等所有的这些能够想象得到的都细细的在大脑里想象了一遍。

也许有人会说,是自己的这种思维已经确定了想要去离婚。没错,我想无论哪个男人处在这种境况之下,都会去想象一番的,只不过每个人想象的都不一样,但心理方面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但想归想,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方向。

从魔女短信的角度来看,她似乎要有什么决定要告诉我,这是凭着我对她的了解这么认为的,但也不排除有什么意外的决定出现,上次她留下的那些东西就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她回来,很快就睡,我自己一个卧室,很晚才睡。

这就是一天的生活,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重复。魔女回家来住,至少,她还是保留了未来的可能,没有全部的放弃,我想她不会舍得,可是一面镜子裂开了又有什么办法能重圆?我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时针一步一步的走……

……

……

我受不了,又回家了。

母亲提着菜篮子从院里进来,看到我的车在外面,信步走了进来。

“你自己来的?王瑾呢?”环顾了一周后,母亲看着我。

“在忙着。”

“她家里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跟父亲一样,她的第一个问题仍旧是王瑾家里的情况。

“解决比较麻烦,估计也需要一段时间吧,比较难办。”

“王瑾一直就没跟你说过话?”母亲放下菜篮子。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话,转身进去餐厅,父亲已经做好了饭,并且自己倒了杯酒自己喝着。

这是父亲历来的习惯,喝了大半辈子酒了,有不小的酒瘾,以往每次喝得不多,但今天有些例外。

新开的一瓶酒,桌上放了两个杯子。

有我的一个。

每次只要回家,都会跟父亲喝点,谈点工作上的事儿,也聊点其他的,甚至会陪父亲摆上几象棋,总之父亲很享受那种情境。

但今天,偌大的餐厅里就我们两个。

餐桌比较大,是父亲盖这座房子时特地留出来的餐厅,“坐下吧!”父亲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

“我不喝了吧,昨晚喝的到现在看到酒就想吐!”

“喝点吧,喝醉了第二天肯定难受,再喝点酒能压一压,这个我比你经验多。”父亲边说着,并没有停住手。

酒倒满了,我想父亲也许要跟我来此长谈吧。要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劝我酒的。

当然,这也不能算作劝,也或许父亲知道男人总是要在酒后才能说出一些心底的话,从老家走出来这么多年了,等自己的思维成熟了,便有了很多的秘密,一些只能跟朋友,同学说的秘密,而不能跟父母说的秘密。

这话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所以,他很理解我这岁数的心理。

“打算怎么办?”父亲夹了口菜,然后放下筷子的瞬间。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吧。”我没动筷子,而是从兜里掏出烟。

“你是不得罪人了?”蓦地父亲在短暂的沉默后。

“没有吧?”

“毕竟你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只是个女婿,还是一个他们眼不喜欢的女婿。你做什么都是得罪他们的。”

“你想怎么办。”父亲掉过话头。

“看看再说什么吧。”

“听听她说什么,如果她家人说什么做什么,不要那么放在心里。”

“能不放心里吗?”恨恨的,喝了一大口酒,呛到了。所以,你那点事儿我看能断就断了吧,别以为你找了个好的就怎么样了,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还得踏实点,整天光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到头来是亏得还是你自己,你现在这个年龄也知道什么好什么坏,自己也知道好赖,以后遇事儿多想想,别动不动就摔盘子砸碗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

父亲一口气数落着我。

自己的沉默基本上在父亲看来就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实际上自己的心思早就飞到想象同事是如何为我挖这个坑的上面去了,以至于后面父亲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自己都完全听不见了。

“我还是先回去吧。”喝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跟父亲解释了下,我转身出门。

父亲跟了出来。

“去跟王瑾好好谈谈,把你自己的事儿也抖搂干净了,好好过日子。听见没?”

“知道了。”

“有空带着王瑾一块儿回来!”在我加油门离开家门的一刹那,父亲大声的嘱咐着。

对于父亲的话,我向来是不敢违背,但不违背归不违背,这源于我从小他对我的教育和严厉的管教。但内心里总是有一种抗拒的心理,结婚后父亲对我的批评和管教则大大的减少了,一来是因为自己也已成家,二来是我们这个孩子大学毕业后能达到这么成功的很少,父亲一直觉得我挺为他争光,他们这一辈人盼的也许就是这个,只要工作顺顺利利,周末能带着老婆回家看看就很满足了,他们所享受的只不过是周围的邻居们谈论起来说谁家的孩子多么多么有出息,现在怎样怎样,劝自己家的孩子以后也要使劲上学,争取以后也跟谁家的孩子一样等等,所以,往日里我一回家父亲总是喜滋滋的,而从今天跟我的谈话也能看的出,自己小时候父亲的那种严厉和呵斥甚至打骂的现象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有的也只不过是劝教,哪怕像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数落一顿了。

我回到家,又是无力靠在沙发上,门外有脚步声。从步伐的声音上隐隐的透露出一种干脆和沉重。没想到子寒和虹姐也来了,王瑾需要人陪着,我让子寒陪着她,就是怕她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其实自己真的是一个……人渣。不过,如果没有子寒帮忙,王瑾也不可能愿意回来这边,正是子寒好说歹说如果你不回家去,他又要做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来,王瑾怕了,回来了,子寒是给我创造我们两个人和好的机会……可是,这个真的是机会么?

“吃饭了么?”脚步声停止处,子寒推开虚掩的门,在环顾了房内一周之后。

“没。”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弹了下烟灰,平静的说。

虹姐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有感觉这气氛不是太适合她来发表什么言论。我想王瑾愿意回家来,虹姐也有一定的努力的,虹姐说话比较能让人接受。

王瑾走过我身边,将自己的手机从茶几上拿了回去,粗略的看了眼屏幕后,斜身靠在窗台上,不再做声。

沉默。

四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个场面。

“要不我们先走吧,我晚上还得值班!”虹姐终于忍不住,在冲子寒使了个眼色之后。

“那我们先走了。”子寒会意,从一旁站起。

“嗯!”几乎是同时这个声音从我和魔女的嘴里发出。第六百九十六章沉默又开始了

重重的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使房间里又归于了安静和沉闷。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来开口,所以只是闷在沙发上抽烟,等待她来开口说些什么。

沉默又开始了。

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王瑾大概也站累了,拿起了一个杯子离开窗台转身走进厨房。

过了好久,她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反而传来了像是要做饭的声音。

“你别做了,我们出去吃吧!”我推看厨房的门,倚在门框上,在确定了她的确是要准备做饭之后。

“我不去!”魔女看也没看我,继续她手的活计。

这云里雾里的,我都不知道魔女打算要干什么。

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我伸手打开了厨房里的灯。后退了几步,我坐在餐厅的凳子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个身影我已经看了几年了,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们像是没发生过什么,很亲近,陌生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厨房里的她的身影。

简单的四菜一汤。

都是一些平日里的菜,被魔女一个个的端上了桌。

“喝点酒吧!”这句话是魔女用一种命令式的疑问说出来的,看情形已经是不容我推辞。

我搞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最后的晚餐?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悲怆。

还是什么?

总不会是想在里面下点毒药药死我吧?同归于尽?曾说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过这么个同死法……也确实有些让人不能接受。爱你爱到杀死你……

当然,不得不承认,魔女的这些个表现有些反常,虽然说她经过了这几年变了很多,有时候也稍稍的逆来顺受,但本性里的那种倔强和极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存在并扎根的。她就是那种如果跟我吵啊吵的直接拿起刀朝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痛死也不吭一声的那种人,那决心和抵触是相当的强烈。

所以,尽管我这么想是有些过于草木皆兵的小人之心,但毕竟这是当时真实的心理活动,因此也就没必要隐瞒,还是实话实说。

家里的酒很多,就在旁边的酒柜里,她随手拿过了一瓶,打开。

魔女的酒量是不错的,在我们认识的开始就曾经领教过,白酒可以喝蛮多的,而且我们结婚后她也曾在我的面前展示过。

两个透明而干净的玻璃杯,满满的白酒,还有满满的压抑。

魔女脱下了外套,随意的搭在一旁椅子的靠背上,顺势坐在了对面。

“来吧,咱们喝点!”魔女的表情轻松,并且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魔女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怎么了?不喝?怕我放毒药毒死你?”魔女端起的酒杯就在我的脸前。“是的,我放了砒霜!”魔女的表情没有变,仍旧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躺向椅子,不解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意思,就想跟你好好的吃顿饭。”

不管怎么说,面对这样的魔女我觉得很别扭。她要吵要闹我倒是觉得正常,可现在……

“原来没吃过饭么!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基本上我已经懂得了王瑾的意思,但忍不住的自己还是要这样说。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魔女将酒杯放回到桌上用几个手指轻轻的转着。“其实,我最想的是到西餐厅来跟你吃这顿饭,但我改变主意了,还是自己亲手做,至于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最后的晚餐?!”尽管已经猜出了这个缘由,却还是没忍住让自己说了出来。

“最后的晚餐!”魔女的重复轻轻的,但里面的确定之意却又是重重的。

我端起酒杯,满满的,跟魔女碰了一下,这代表什么?

代表我同意么?

确切的说我没有这么想,但我觉得应该这样做,就算是应景吧。

“谢谢。”她喝了一大口。

魔女顿了顿继续说:“曾经我跟公司的那些小女孩说,如果你出轨了要离婚的话,我会让你光着屁股走出这个家门,但现在看来这不现实。”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真是好笑,我没想到,天天看电视里别人闹离婚,自己也赶上了!”伴随着魔女这句感慨的是她的苦笑。

我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这也不怨你,也不怨我,最起码你还是心里有我的。是吧?你讲过带我去日本睇樱花,呢个愿望可能一声都唔有实现嘅。”看我不说话,魔女似乎在引导我。

“你……”我想说的是你想好了?但没说出口。“怎么想起来要说粤语?”索性我转移了话题。

“唔可以?白话几好听,她唔系讲白话咩?你都讲过你好意她讲白话。”魔女抬起眼,但仍旧微笑的看着我。

“不习惯!”我翻翻眼皮。

“以后……”估计魔女想说以后你就习惯了。“其实习不习惯的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以后跟你说白话的女人是她。”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会跟你真的离婚?”我重新抬起头狐疑的看着她。

“你不就是盼离婚么?难道我还说错了?!现在多好的机会啊?多少男人找都找不到的机会砸你头上了!你不谢谢我?”伴着魔女连讽带刺的话语,她又端起了酒,还有很假的微笑。

我不想喝。

“不喝算了,随便你吧!”魔女的表情跟她表露出来的真实情感很相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想跟你好合好散,但你不给面子,算了,我自己喝。”

“你少喝点吧!你还那么多事。”这句话是按照一个丈夫的口气说出来的,因为我不想配合魔女的这个游戏,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个游戏。

“我有什么事儿以后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了,但还是谢谢你的好心,我那么忙我没能照顾你,你不怨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一声冷笑,魔女没放下杯子,而是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

“我是很生气,只不过是在心里也怨你,因为我也是很有压力的,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你知道我承受了什么呢?”我点了烟,将心里的话和烟雾一起吐了出来。

“那真是对不起了!”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妻的表情却是漠然的。

“是要选择真的离了对吧?”我咬咬牙问。

魔女沉默,似乎不想说。

“不说?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呢?还费这么大劲儿弄这一桌子菜!”我看到她的表情,气不打一处。那张脸,我深爱的脸,对付敌人的神态,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是沉默。

“算了,我也不问了,爱怎样怎样吧。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等了许久,仍旧没有要回答的迹象,所以不想再等了,索性从餐桌旁站起。

“等等!”

“那你说!”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像从前爱我了吗?”魔女并没有我想象当的那样要回答我的问题,仍旧还在坚持着她想要扮演的那个角色,一副已经绝望而又认命的倔强。

“你……”面对魔女的这种忽略一切的做法,只能是让自己更加来气。

“我不跟你多说,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没用,你也不用说我,你跟苏夏的事情我也没怎么着你,不管谁对谁错最起码我现在是在成全你,而且我也说了,我什么也不要,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难道这样不好么?你还想怎样?”这大概是魔女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作出决定最简短的解释吧。

我不明白女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会这么想,抑或都要经过这样一个思考的过程或者阶段,又或者这是女人需要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得什么准备。

不管怎么说,对于魔女提起苏夏,自己的内心深处总是还有一些心虚的,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知道不知道的也无所谓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再说吧!”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要走。

离开餐厅径自奔向门外,一时间走得急,忘记了车钥匙还放在茶几上。

走在楼道上就听见了魔女的哭声,她还坐在餐桌旁,杯子里的酒没了。

拿过车钥匙,我顿了下,心想自己不应该这样走了。

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又赶上这么多事,即便是她刻意的隐瞒造就了一个可悲的结果,但我想那也是她不想的,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又有些极端,后面的我不敢想,更不敢说了。

静静的我走过去,站在魔女的身边。

魔女的哭声更大了,大概是这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和苦闷都约好了集在这一刻释放,又像是她终于走到了忍耐和承受的边缘,将这些所有的不快都融入悬崖边的心潮瀑布,毫无阻挡的倾泻而下。

想去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让她知道我没走,还在她的身旁。

魔女抓住我的手腕,放到她的脸上。或许是是她想让我给她擦去泪水,抑或是想得到我的安慰。在自己还没有将她的需要正确的理解时,她咬住了我的手腕。不说那是用尽全力,也可以说是没有多少保留。

咬得很疼,很疼。

从一刹那间的惊异,到刹那间的读懂,相信我的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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