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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64分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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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一五一十的把我和苏夏认识的经过告诉了丹丹——这种时候再不说也不行了。包括和苏夏情缘以及后来的和苏夏的一系列的纠缠都说了出来。

可是丹丹都不说一句话。我说话,她就听着,也不赶我走。但是她就那么安静的听着,一个字也不说——我甚至怀疑丹丹是不是被杨微弄成了哑巴?

等我说完了这些事情后,我在丹丹面前呆坐了一个小时,等她说出她的话——哪怕她骂我,和我大闹,对我发火,或者扇我几个耳光什么的。可丹丹就像傻了一样,就那么坐着,不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目光空洞,好像全身上下,除了鼻子还在呼吸意外,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她不看我,连眼角都不撇我一下,就当我是空气。

我就好像一个等着挨枪子的死囚犯那样,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那一枪还是不响。我明白了,丹丹是伤心到了极点了。后来还是杨微把我拉出了丹丹的房间——不然的话,我恐怕还会一直在那里呆下去。

之后等我缓过神来再去找丹丹,丹丹就不让我进她房间了,面都不让我见。

这么说吧,自从我醒过来后,就没听过丹丹说一句话!连哼都没哼一声。

说心里话,我恨透了杨微这个女人。

我站在阳台的窗前,看着楼下的那些人,杨微从我身后的房门走了进来。

“你现在在想什么?”她在我身后轻轻说。

我伸手指着楼下,冷冷说了一句:“一帮狗男女。”

说完,我转身面向杨微。

杨微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露肩晚礼服,白玉一样的肩膀裸露在外面,她原本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好像象牙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她脸上巧笑嫣然,身姿诱人,整个人好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顺便说一句,今天是我和杨微订婚的日子。在王庭住的豪宅里举行了盛大的酒会,邀请来了无数社会名流商界精英和政府要员。

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次订婚仪式,王庭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并且着重介绍了我的身份——前正堂高级管理人员。

很多嗅觉灵敏的媒体纷纷猜测,这次订婚仪式,无疑将成为ibb向正堂发起进攻的号角!

“亲爱的,我们该下去了。”杨微盈盈走到我身边,非常自然的勾住我的胳膊,然后半个身子都偎依在我的身上。

我的左臂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柔软——我的胳膊被她抱在了她那要命的胸部,我分明就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软软的挤压着我的胳膊。

虽然我对面前这个女人感情上没有一丝好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好好的表现吧。”杨微轻轻一笑,然后拉着我出门走下楼。

当我们俩人走出一楼大门来到花园里搭好的一个台子上的时候,乐队很配合的停止了演奏,然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纷纷集到了我们身上。

我们两人看上去确实非常的般配,那句“郎才女貌”的成语用在我们的身上无疑是非常合适的。

我身材修长,面容清秀,举止优雅。杨微则是身姿绰约美丽大方楚楚动人。

我们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温情脉脉的表情。

“注意点啊,他们都在看我们呢。”杨微脸上微笑,嘴巴细微的扯动,低声说道。

“我知道,我刚才说过了,一帮狗男女而已。”我脸上笑得无比灿烂,频频对众人点头致意,嘴里低声回答。

王庭面带微笑走到杨微的身旁,开始了他的表演。这种场合他更是娴熟无比,一番话说得妙趣横生滴水不漏。我懒得去听他说那些废话,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目光偷偷的四处张望。

简短的仪式结束后,音乐再次响起,我和杨微并肩从台上下来,穿梭在人群来来回回。杨微带着我结识一些权贵人物:有某某议员,某某官员,某某公司ceo,某某集团的高级人员,某某家族的代表。我甚至还认识了一个美国着名的电影公司的实权人物,在他的身边亲密挽着他胳膊的,正是一个我原来非常喜欢的美国电影女明星。

看着这个屏幕上美丽动人的女子一脸虚伪的甜蜜微笑,身子偎依在那个腰围比水桶还硕大的老头身边,我心里忍不住就把这个曾经被我下载在电脑里当屏幕背景的美女和那些从事某种职业的女性联系在了一起。

我从走过的侍从的盘子里端了两杯酒,递给了杨微一杯。我淡淡一笑,环视着周围的这些人,但是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对杨微笑道:“来啊,亲爱的,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日子,我们两人还没有喝一杯呢。”

杨微接过杯子,她这次却没有笑,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陈凯,你不要这样。”她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柔情:“你别这样的态度——你知道么,我非常不喜欢你有一天也变成和周围这些人一样的那么虚伪。我……”

她的目光闪动,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赶紧掩饰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杨微摇了摇头,低声唤了我一声:“小洛……”

她这声低低的呼唤传入我的耳朵,我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此刻杨微的眼睛里居然有些湿润,她的目光是那种我从来没有在杨微眼睛里看到过的柔情,是那种毫无掩饰的,非常直接的柔情。

坦率说我有一点不知所措。就在我们两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的感觉和气氛当时,一个声音从我们身旁响起。

“微微!”一个声音非常厚实好听的嗓音。

这声呼喊立刻把我和杨微从那种微妙的情绪拉了出来,杨微脸上的那种柔情立刻一闪而逝,换成了她一贯的那种优雅的微笑。

一个身材很挺拔的男青年走到我们面前。

坦率说,这个人看上去很顺眼——属于那种看上去很魁梧的类型,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

此刻他正看着杨微,笑容里含着几分苦涩。

我观察到杨微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快,显然她对于这个人打断了我们刚才的那种气氛感到非常不满。但是杨微终究是杨微,她是那种从来不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我心里立刻就闪过了一句话——喜怒不形于色。

杨微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老朋友见面的表情:“安良!你好!”

随即杨微对我介绍道:“这是华商总会会长的公子,安良先生,也是我的朋友。”然后对着安良浅浅一笑:“你也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

不用说别的,仅仅凭着安良看我的眼神闪过的那一丝敌意,我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日子下来,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事,我已经学习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安良笑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和我握了手,显示出了世家子弟的良好教养。

“陈凯先生,你好。我必须说,你是一个幸运儿。”虽然语气有些苦涩,但是安良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浑厚而具有磁性。

杨微随即向我介绍,安家和王家是世交,安良本人也是她求学时期的同学。在杨微诉说的过程,安良看着杨微的眼神忍不住就露出一些幽幽的深情。杨微似乎察觉到了,于是简短的介绍完了之后,她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安良立刻恢复了常态。

安良似乎本性不善于言谈,又或者是因为在杨微面前他有些紧张。我看了心里不禁摇头,他这么不自信,难怪得不到杨微的芳心了,杨微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唯唯诺诺缺乏信心的人呢,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应该是配上那种和她一样的,聪明善于机变并且能够时刻保持冷静,同时充满自信和精力充沛的那种男人。

鬼知道怎么回事,我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一个更古怪的想法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忍不住想,好像我和杨微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坏了,赶紧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安良似乎想恭维杨微,但是又找不到好的话题,于是就对杨微今晚的穿着大加赞美,什么红色的晚礼服象征着爱情的玫瑰什么的。

我听了心里摇头,这下可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啦。

如果安良真的喜欢杨微,那么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爱情啊,玫瑰啊什么。杨微可是和我订婚啊,你还这么努力的赞美,如果说我和杨微是爱情啊,玫瑰啊什么的,那么你安良自己放在哪里?

还有,杨微今晚穿这件红色礼服,其实并不是她自己喜欢的。杨微生性不喜欢这种大红大紫的服饰,她喜欢穿那种白色的或者黑色的衣服。但是王庭施加压力,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按照国人的习俗,就应该穿红色。国人毕竟是国人,大喜的日子穿白色,王庭这种年纪稍微长一点的人总是不能接受的。

这个时候,酒会到达了**时间,乐队开始演奏舞曲。在场的男男女女们纷纷找到自己的舞伴,走到场。

安良立刻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对杨微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第九百三十八章“情敌”

杨微抿嘴一笑,低声说:“安良,抱歉,今晚的第一支舞,我要和我的未婚夫跳。”

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快步离开了。

我被杨微拉到了间,一路上,众人对我们投去艳羡的目光,还有不少人轻轻的鼓掌。

我却脸一红。老实说,我不太会跳舞,尤其是这种交谊舞。

杨微见我脸红,好像看到了什么奇异的景象一样,低声惊呼道:“天啊,亲爱的,你居然会脸红?你这样的人也会脸红?”

我横了她一眼,低声道:“我不会跳这种舞。”

杨微忍不住哧哧一笑,道:“这我倒是忘记了,事先应该安排人教你的。”

“怎么办?”我低声问她。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的报纸头条新闻是:ibb主席女婿在跳舞时踩掉了未婚妻的鞋子。再说了,周围还有好多人看着我呢。

杨微抿嘴一笑:“亲爱的,放心吧,我不会让我的未婚夫出丑的。你只管跟我跳,我带着你走。”

乐曲柔和如流水,月色柔和星光闪烁。

杨微轻轻贴在我身前,带着我缓缓随着节奏舞动。

她的舞技非常的高明,就这么拉着我左一步右一步,该停顿的时候她就领着我一带而过。有时候我脚步乱了,差点要踩到她的脚了,她动作非常迅,立刻就自己先脚下一步挪开,躲开了我。

一曲下来,杨微和我脸上都微微出了点汗。我是紧张的,而她确实是有点累了——带着我这么个对跳舞一窍不通的家伙,还得时刻防备着我踩她,间还不时的躲闪,确实有些累人。

杨微的呼吸有些急促,双颊上显现出了一些红晕,妩媚多情的目光笼罩在我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整个身子都偎依在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人面对面贴在了一起,她缓缓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抑止不住的开始心跳了。这几天我心里对她的憎恨,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去了——或许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吧。

我暗暗提醒自己要冷静,家里还有两个没有摆平呢,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我一眼撇见场边安良。

杨微摇了摇头,忽然轻轻一笑:“你应该能看出来的,那个安良一直很喜欢我的。”

我点点头:“当然,他的表情非常明显了,就差写在脸上了。”

杨微拉着我缓缓走到场边,继续说道:“安家是华商总会的实力派人物,和我们王家一直有不错的交情,安良和我很小就认识的,不过这个人有点……”杨微顿了顿,似乎犹豫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措辞才比较恰当:“有点……不太懂得拐弯。”

我忍不住失笑道:“你就明说你觉得这个人缺心眼不就行了么。”

杨微撇了我一眼,嗔道:“你怎么这么说别人。”

我默然。我心里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忍不住对安良出言不逊?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杨微?那么我……我摇摇头,再次把这个念头赶出我的脑海,但是我嘴上兀自强辩:“难道他不是么?我觉得至少他有点不聪明是真的。”

“哦?”杨微忽然笑了,看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点奇特的含义。

“难道不是么?”我轻轻笑道:“他为什么和你一起上大学?我想不会是凑巧的吧?这么多好的大学他不去,偏偏跑到了和你的大学去。不用猜,肯定是为了你吧?”

杨微点头,笑道:“不错,他确实是追着我去的,在学校里缠了我好久。”

“这就对了。还有啊,他喜欢你,所以接近你的家人——这点本来是很聪明的策略。先讨好你周围的人,然后造成你周围的舆论都会在你耳边说他的好话,渐渐的潜移默化,使得你对他慢慢生出好感。这本来是很好的办法。但是他却是个死脑筋。”

杨微先是眼睛里露出笑意,然后这点笑意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绽放出来。我第一次发现,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微笑,才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确实非常有魅力。

“你怎么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这么了解?”杨微轻轻笑道。

“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有一个朋友。当年他很擅长于男人女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说呢,他是大家通常所说的那种花花公子。”我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少扬。我猜你调查我的资料里,一定有关于他的记录。”

杨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让我们两都不高兴的话题。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安良,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他没有其他那些世家子弟的很多习气,他比较老实,或者说,没有什么城府,没有那么多心机。”

我点点头:“所以我说,他不适合跟你那个所谓的弟弟王浩交朋友。你应该知道,王浩是一个很阴沉的人。如果说王浩没有利用安良,那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

杨微目光闪动:“他已经在利用安良了。他利用安家的关系,做了不少事情,在国,在美国,安家在生意上帮了王浩不少事情。”她忽然冷冷哼了一声:“不然的话,你以为王浩这个小混蛋真的那么厉害么?我们和李正堂合资的那家公司,其实就是李正堂扔出来的一个垃圾。凭王浩这个草包,他能把那家公司经营到现在这么稳定的局面?”

“哦?”我暗暗称奇。我倒不知道王浩居然是这么把他手里的那家公司撑起来的。以李正堂的聪明,扔给王浩这个“敌人”那边的人的公司,一定是个垃圾,或者说是个烫手的山芋。我一直以为王浩居然能把公司经营得有模有样,应该是有两下子的。却没想到间居然有个安家的大公子在支持他。

我忍不住淡淡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啊,看来那个安良先生,对你还真的一往情深啊。”

我这句话说完后,杨微居然没有出言反驳我。她忽然用一种奇异的眼神上下扫视我,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你干吗这么看我?”我皱眉。

杨微对我眨眨眼睛,嘻嘻一笑,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亲爱的,你的样子,好像在吃醋啊。”

这个上午,外面还在飘着雪花。

纽约市已经完全淹没在了一片白茫茫之。我一个人漫步在街头,我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路边的黑人乞丐裹着旧棉衣在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灌酒。他们在一些垃圾桶里生了火,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围着烤火。

所有的人都这么悠闲,似乎没有对未知的将来有任何的忧虑。

街角有一个黑人乞丐,他没有在火堆那里和他的同伴们喝酒烤火。他把一个铁皮桶倒扣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拼命击打桶底——这个破旧的铁皮桶在他手里就好像一个架子鼓一样,发出阵阵节奏感极强的鼓点。

我被这个黑人的鼓声吸引。说实话,他的技术不错,鼓声也非常动听。可惜街头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人群,没有人关注他的音乐。我大步走了过去,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十美元的钞票,轻轻的放在了他面前帽子里。

我对这个黑人充满了尊敬,因为他在自食其力,在别的乞丐都在浑浑噩噩的时候,他努力工作,对未来充满了紧迫感。

我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在ibb总部的会议室里,所有的董事全部出席会议,王庭面色严肃的大声宣布:“对汉高的攻击行动正式启动!”

然后由我详细的对所有的董事详细讲解了一下这次计划的大概内容,包括攻击的程序,应急的措施,以及攻击后的善后措施等等。

这个计划是由我亲自制定的——其实是李正堂交给我的一个底稿。然后再由ibb的投资部门的几个专家共同完善,最终完成了一个庞大的精致的攻击计划。

最后我宣布,这个计划将命名为“圣诞礼物”计划。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我用一种大声的饱满的充满了自信的声音宣布:“我们不但要给李正堂送去一个让他无法消化的圣诞礼物,同时,只要吃下了汉高,那么对于ibb,对于在座各位股东,都将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圣诞礼物!”

随即是王庭的总结性的讲话,这个老狐狸难得的显露出了兴奋的情绪,他用一种灰飞烟灭的语气大声的鼓舞着所有的人。

“桑德!我听说你正准备在加勒比买一个海岛,只要这次计划成功了,今年的圣诞节,我将买下一个岛送给你当作圣诞礼物!”

我面色平静,看着这帮满脸贪婪的家伙。这个时候,整个会议室里面脸上没有露出高兴的笑容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这个人就是奥兰多,他满脸沮丧,低声嘟囔了一句:“该死的,这帮人都疯了。”

我必须承认,奥兰多虽然是个蠢货,但是他的这句话确实说对了。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第五大道,在一个个的着名品牌的服装商店门口徘徊。我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围着围巾。我感觉自己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第九百三十九章计划开始

根据计划,我将直接指挥这次行动,我将掌控高达5亿美金的资金,在股市上展开对汉高的狙击,我的任务就是在股市上击倒李正堂,或者逼迫李正堂把他为数不多的资金牢牢的焊死在股市上。耗尽李正堂的最后一点资金。

当然,这些是对于ibb而言的。

对于李正堂而言,我则是一个打入ibb的卧底,用周星星的话来说,是一个“金牌卧底”。我的人物就是指挥着手里的5亿美金,砸倒股市里面,故意输给李正堂,然后让这个5亿美金变成汉高的输血管道,帮助李正堂拉高汉高的股价。

我站在一家商店门前,看着橱窗里精致的服饰,双眼出神。

“嘀嘀!”我身后忽然响起了车喇叭的声音,我皱眉回头。这里应该是禁止鸣笛的。

一辆红色的福特汽车跟在我身后,然后停在我身边。车窗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美丽而愤怒的脸庞,是那个漂亮美丽的cnn记者苏珊娜。

“陈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她的话里带着愤怒。

我轻轻一笑,想起了上次在飞机上利用了她的事情。

“你的那个摄影师没事吧?”我满怀歉意的说。

“他的一只手骨折了,并且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苏珊娜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由衷的说。

苏珊娜火气不减:“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我耸了耸肩膀:“抱歉,我只能说我利用了你一次。”

苏珊娜怔了怔,忽然冒出来一句:“那么,你答应我的专访还算数么?”

我想了想,笑道:“算吧。就当作是对你表达歉意。”

“太好了!”苏珊娜立刻开心的大叫,她立刻说:“那么你上车吧,我们马上回去,还可以赶得上午的新闻时间!”

“不!”我立刻拒绝:“现在不行。我想还得等一些日子。”

“哦?”苏珊娜愣了一下,她侧头想了两秒钟,立刻又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马上ibb就会展开行动了?”

“这个反应灵敏的女人。”我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但是我嘴里却否认道:“不,我并没有这么说。你也不用套我的话。”

“陈凯先生。”苏珊娜忽然笑道:“这件事情结束后,你是留在美国,还是回国去?”

我忽然语塞。

我不得不承认,苏珊娜这句话立刻就击我此刻心里最彷徨的地方。

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当然是回国去,继续当我的小老板,然后慢慢的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是目前来看,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杨微已经摆明了不但要吃掉ibb,打倒她的父亲,并且她连李正堂这个老狐狸都算计了进去。这个女人的可怕是我事前没有想到过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控制了我。虽然她对每个人都笑语嫣然,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我丝毫不怀疑,在必须的时候,她可以立刻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

而更加更加重要的是,似乎这个女人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现在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该怎么算了。

这件事情,如果失败了,那么很简单,王庭会第一个干掉我。在美国,像他这种势力的人,要想干掉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简直太简单了。

如果事情成功了,杨微将接管一切,到时候,她会放我走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充满的感觉到了杨微是一个占有和控制**非常强烈的女人。她会轻易的放了我么?

恐怕不会。我心里立刻给了我自己一个答案。这些日子,杨微很明显的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有的时候,我内心真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卷入这件事情。

但是我同时又对自己的这个念头表示怀疑。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还会拒绝李正堂当初的拉拢么?我会拒绝这么一个庞大诱人的计划么?

拒绝这么一个带着我直接一步跨入上流社会,成为万种瞩目的人物,手里掌控数亿甚至更多资金的大人物么?

我觉得想得多了,自己的脑子都已经开始疼了。或许李正堂说的很对——“我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

苏珊娜还想说什么,我摇头,笑道:“别问我了,对于你的问题,我现在不能作出任何的回应。”我忽然眨眼笑道:“苏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你的身上一定是装了一个录音机了吧?”

苏珊娜轻轻一笑,果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仅仅只有火柴盒大小的微型录音机。她把录音机扔到了后面的座位。

“上车吧,你要去哪里,我带你一段。”

我还是摇头:“苏珊,我想你不会是顺路带我的吧?难道cnn的记者工作都这么清闲么?清闲到了开车上街做好事?”

苏珊娜笑道:“当然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在ibb的门口等了你一上午了。看见你出来,就一直远远跟着你。不过看上去你好像心情不是太好啊。”

我摊了摊手:“行了,苏珊娜,如果你还在套我的话,那么我们的交谈就只能结束了。难道你想破坏我心里对你的那一点点友谊么?”

苏珊娜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陈凯,告诉我,那天在飞机上的那个人,不是ibb的人吧?他是别人派去跟踪你的,是么?”

我皱眉,没有说话。

苏珊娜眼睛一亮,继续说道:“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杀手?专门去暗杀你的?他的身手实在厉害的吓人。我的摄影师可是个业余的拳击手呢。”

我心里一惊,立刻决定不能再和这个女人交谈下去。她的联想能力实在太可怕了。

我故意轻轻一笑:“或许你说的对,或许你说的不对。”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车门:“可惜,你没有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

“没错。”苏珊娜承认,随即她又说:“怎么,真的不肯上车么?”

“不用了。”我再次拒绝。想了想,我忽然又冒出一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在周围跟着我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呢。”

说完,我不理会苏珊娜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几天后,我乘王庭的私人专机从纽约飞往德国法兰克福机场,然后直接乘坐事先安排好的汽车前往汉堡。让很多守候在汉堡机场的记者们等了个空。

由于我打了一个时间差,当我抵达汉堡马尔蒂饭店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已经达到了。其实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王庭却要求我必须这么做——他的说法是,我们必须在媒体面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们猜不到我们真正的动态。商场上和战场上其实有很多地方是一样的——只有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很多事情都尽量做的出人意料,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可怕,会让人觉得你很强大。这样才会让你的对手对你产生恐惧感!

和我一同前往的,是ibb配给我的几个执行这次计划的部下。根据和杨微的商量,这次的人员全部由我在ibb的投资部门挑选,但是我擅自把挑选的人员范围扩大了,我没有仅仅在投资部门挑选人员,而是在ibb全公司进行挑选。我在投资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瑞根的法国人作为我的副手,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财务专家。之后又从证券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拜伦的家伙,由他担任在股票市场的操盘手。关于操盘手这个人选,我考虑了很久,最后杨微向我推荐了这个拜伦。在详细研究了他的资料后,我决定,就是他了。这个拜伦似乎对股票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而且,他是个犹太人,身上带着犹太人天生的精明——有时候甚至过于精明了。

最后,我还挑选了一个助理兼我的秘书。我故意请示了一下王庭。我要求把我第一次参加ibb董事会时候担任讲解的那个金发美女派给我。关于这点,我是作了一些考虑的。

这个名字叫莫妮卡女子很可能是王庭的亲信,所以我更加需要作出一个姿态,主动要求把王庭的亲信安插在我身边,换取王庭对我的绝对信任。

无论是瑞根也好,还是拜伦也好,他们都是ibb的普通雇员。他们和王庭的关系,仅仅局限于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们都不是王庭的亲信,但是这个莫妮卡则是王庭的身边人。

我们一共四个人,在纽约就已经秘密商讨过。我详细的宣布了具体的分工:瑞根是财务负责人,他负责和银行的联络包括资金的到位,以及相关的成本计算和财务统筹。甚至他还要对付很多包括税务局在内的人。

拜伦直接负责股市的操作,由我直接控制,他也直接对我负责,全力操盘,负责所有的股票买卖。

莫妮卡则是我的助理,负责一些联系工作和一些日常的秘书工作,还包括了一些信息的整理以及和总部的联络。第九百四十章记者招待会

其实在这几天,已经由拜伦悄悄的在股市开立了几个匿名帐户,小口小口的分批买进汉高的股票。冰火#中文隐秘的持有了一小部分汉高的股票。等到我公开的前往德国时,拜伦的几个帐户已经吃进了大约价值一亿六千万美元的汉高股票,拜伦操作的手法相当隐秘,每次买卖都把交易额度控制在非常小的金额内。

当然,这种隐秘仅仅是一个假相,实际上,李正堂已从我这里得知了这个举动,只不过他很配合的装作没有察觉,并且故意暗抛售了一小部分股票,配合我这里的购买。

这天下午,我在马尔蒂酒店召开新闻记者会,公开宣布,ibb将正式展开对汉高的收购。我事先准备了一份经过专家精心炮制的演讲,在媒体面前公布。

我的讲话指出,ibb无意伤害汉高公司,因为ibb已经持有了20%的汉高股份。ibb此次举动,仅仅是向正堂宣战,向李正堂宣战,而不是向汉高宣战。我的讲话极力的攻击李正堂,强调李正堂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并且列举出了一系列的依据来指责李正堂才是真正的破坏汉高发展的人物。我最有力的指责就是:李正堂在收购了汉高后,没有及时的使得汉高走上正式的轨道,反而因为正堂的工作不力和支持不力,使得汉高公司如今的股价步步下跌,让股东们蒙受了很大损失。同时,还有一点,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只要我站在这里,就已经充分的显示了另外一点:我,陈凯,身为正堂集团内定的汉高前任总裁,都掉转枪口去打李正堂了,可想而知,李正堂这个领导是多么的无能!

这个观点虽然我的讲话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但是我本人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铁证了。根本不用我自己来说这些话,那些媒体的“分析家”们就会帮我把这些话说出来。

最后在我完成了演讲后,我通过媒体,用无比诚恳的语气宣布:希望那些持有汉高股份的小股东们能够相信ibb的诚意,ibb是希望能让汉高有一个更加良好的发展,并且有能力让这些股东们获得更好的利益,同时ibb愿意用高出市场价格2%的标准全面购买这些小股东们手里的汉高股份,或者用优厚的条件取得他们的股份代理权。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起了在国内小时候看的那些战争电影里面的情景。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些电影里面演的站在敌人战壕前面的解放军战士,在高喊:**兄弟们,跟着蒋介石反动派顽抗没有好结果的,解放军优待俘虏……这番讲话足足花了我二十五分钟,我极尽我之所能攻击李正堂,贬低李正堂的能力和汉高的决策上的错误。之后是回答记者问题的时间。

第一个提问的是苏珊娜。因为大家是熟人了,所以我比较优待她,第一个示意她提问。

苏珊娜微笑问我:“请问陈凯先生,如果这次ibb收购汉高公司成功了,那么收购之后将由谁来担任德国汉高公司的新任总裁呢?会是你么?如果是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您个人的一次光荣回归呢?因为您原本就是汉高公司的前任总裁。”

我笑了笑:“首先ibb对于这次的收购计划充满了信心,我们事先做了非常周密的计划,但是毕竟事情没有结束之前董事会还没有决定谁担任下一任的汉高总裁,不过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下一任总裁肯定不会再是李正堂先生担任了。”

我这一个小小的幽默,立刻让众人呵呵一笑。

我随即又笑道:“我个人是对于汉高公司的总裁位置并没有特殊的兴趣,但是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我想ibb公司内部,我应该是对于汉高公司运作了解最深刻的一个人。所以,我相信,董事会到时会充分的考虑这一点的。事实上,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公开的告诉各位,我先前之所以离开汉高离开正堂,也是因为我个人对于汉高公司的经营策略和李正堂先生有很多不同意见。我个人认为,如果李正堂先生早一点听从我的意见,那么现在汉高公司的股票价格绝对不应该是12块欧元,而应该是21块欧元了!”

苏珊娜立刻非常配合的又问了一句:“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您认为对于汉高公司的运作,您比李正堂先生更加适合呢?”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微笑的说了一句:“一家好的企业,应该控制在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手里,就好像一条船必须有一个优秀的船长。如果相反的,一条船在一个不合格的船长的掌控下,那么迟早就被浪打翻的。”

苏珊娜的这一提问,其实就是故意配合我的给我造声势。撇开我和她的私人交情不说,cnn作为美国的传媒,自然是帮着美国公司说话的。

随即提问的记者就明显是亲正堂这一观点的媒体了。

一个德国媒体的记者站起来提问道:“虽然陈凯先生您表示ibb将有更好的运作汉高的办法,但是根据我们的统计,ibb公司作为一个风险投资基金,在这几年策划并且直接参与了数次企业的吞并案,结果都是吞并成功后立刻拉高股价,然后把企业拆散了卖掉,从赚取差价!也就是说ibb公司从来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经营一家企业的习惯,也从来没有这种记录。这样的举动对于ibb公司自然是获利无数,但是如果你们收购了汉高公司后立刻拆卖,对于德国经济却是一个打击。请问一下陈凯先生,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ibb正式对外宣布承诺绝对不会拆卖汉高公司么?”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咄咄逼人了。

而且这个问题非常危险,让我很不好回答。

如果我回答他ibb公司确实准备事后拆卖汉高,那么立刻就会引起德国媒体对ibb的全面抵制,然后在这些德国媒体喊着爱国的口号下,没有一个小股东敢公开把股份卖给ibb。虽然这对于我和李正堂是有好处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故意让这次ibb的收购计划失败。但是就会引起王庭的极大不满,甚至会造成王庭对我的怀疑。

可是如果我回答ibb不会拆卖汉高,那么王庭也会责怪我。因为按照他的计划,确实是收购成功后就立刻拆卖。我现在这么说,等于是让ibb今后失去信用。作为西方企业,信用是非常重要的企业资本之一。如果一个企业没有信用,那么它在西方世界根本无法生存——这点是我们国很多企业无法体会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关于今后的拆卖,我认为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话题。显然这位先生对于我们ibb的收购计划非常有信心了,不然的话,不会在我们还没有收购成功就问我们收购成功之后将如何处置汉高。”

我这几句连消带打,顺便小小的阴了他一下,又让在场的记者发出一阵笑声。

我随即又道:“关于收购成功后的如何处理,我们ibb有一个非常详细的善后计划。而且我认为对于汉高或者对于各位股东,都是非常有利的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我现在不能透露,因为商业机密的原因。”我微微一笑,然后收起笑脸,沉声又说:“但是,我现在必须指出一点,这点就是,先不管我们ibb今后会不会拆卖汉高——如果按照现在汉高的状况,股价已经摇摇欲坠,公司面临危机。这个时候就算我们ibb不插手,用不了多久,等到李正堂支持不住了,他自己就会先被迫拆卖汉高公司!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随后我又回答了几个记者的问题,渐渐的,有些记者把话题引到了我的个人身上,似乎他们对我个人的事情比对汉高公司的事情还要感兴趣。确实,从我个人的经历来说,也足够称得上是一段传奇了——一个正堂公司的高层,忽然叛变投奔ibb,然后立刻进入了ibb的高层,并且成为了ibb总裁的女婿,最后又带着大笔资金杀回正堂。

这里面,牵扯到了美女,金钱,权势,爱情,地位……等等等等。这些元素加在一起,都足够好莱坞拍成一部电影了。

最后,我看了看手表,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莫妮卡,莫妮卡会意,立刻宣布记者会结束。然后非常礼貌的请各位离开。这些记者们还磨蹭了满天,手里的相机和摄像机对我闪了好久。在莫妮卡一再的催促下,他们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

等这些扛着摄像机和照相机的家伙们出去后,我立刻接到了杨微的电话。

“不错啊,我正在开电视,你的表现非常的棒。演技一流。”杨微在电话立笑吟吟的说。

我没有说话。

杨微的声音笑着继续说:“狡猾机变,以退为进。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招数?”

我对着电话彬彬有礼说道:“亲爱的,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眉头紧锁。第九百四十一章外人介入

拜伦坐在那里,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香烟,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边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好像有点不对……”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忍不住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是有些不对。”

已经三天了。

在那天新闻记者会后,我立刻展开了在股市的攻击。

拜伦把手里的预先用那些匿名帐户囤积的股票大肆抛售,狠狠的砸了出去,不到半天,我手里的股票就从一亿6千万变成了不到八千万。在拜伦的猛打猛冲下,汉高的股票价格立刻开始跳水,散户们在短暂的观望后,立刻就开始崩溃了,纷纷抛售手持有的汉高股票。在一天的时间,汉高的股票价格就跌落到了每股十一块四欧元。

在收盘之前,李正堂做出了护盘的姿态,他砸出了一部分资金大肆买进,同时,我让拜伦用其他几个匿名的帐户在一片抛售的大潮,也悄悄的吃进汉高股票,聚集下一个阶段的筹码,这才托住了汉高的暴跌。在收盘之前,汉高的股价终于开始回升,缓缓的涨到了十一块七毛钱的位置。

这一天,汉高的股价跌了三毛钱欧元。按照市场价值,李正堂和我们都净亏上千万。收盘的时候我忍不住摇头苦笑:“天啊,我们简直就是把一把一把的美元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冲走了。

当晚和ibb关系良好的媒体就迫不及待的宣布,ibb的攻势凶猛,李正堂无力抵挡。随即李正堂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了正堂绝对不会放弃,将誓保汉高的控制权。双方的媒体都展开了一副唇枪舌箭。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三天。每天都是我们把事先悄悄吸收的汉高股份抛出去猛砸,大肆抛售,让小股东们恐慌跟着抛售,然后李正堂护盘买进。这样,李正堂手里的股票越来越多,但是他亏损的也就越大。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王庭也从总部打来电话,表示对第一步的行动很满意。我和李正堂秘密商量后,决定把这种佯攻再持续三到五天。

但是到了第三天,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在我佯攻了一上午后,股票价格已经拉低到了十一块一毛钱了。这个价位已经是距离汉高股东们心里防线仅仅一步之遥。如果我能把汉高的股票价格打压到十一块欧元一下,并且保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用长,那么李正堂就真的输定了。

按照计划,下午的时候李正堂开始出面护盘。

这个时候,股市出现了异常的波动。

“有人在介入!”拜伦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我皱眉:“会不会是那些国际上的炒家?看到汉高这潭浑水,想跑来摸鱼?”

这几天股民散户里的筹码已经被我和李正堂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很多国际上得炒家们都已经开始介入了,这种时候正好是他们发财的时候。他们手里的囤积了相当数量的筹码,但是他们都在观望,他们要看出我们双方到底哪一方是强势的一方,然后选择和最后的胜利者站在一跳战线上,打垮另一方。

这些炒家可不比那些散户股民。对于那些散户,只要利用一下媒体的攻势和宣传,就可以轻易的在他们的心里造成恐慌,让他们跟着我们抛售或者买进。

这些炒家可以说个个都是专家,个个都是投机高手,他们也更加有耐心和判断力。而且关键的时候,他们的力量甚至可以左右战局。

拜伦立刻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想法,然后他摇头道:“不太像,对方好像有预谋的。”

随即,拜伦指给我看了一些数据。

今天的股票价格已经到了十一块一毛钱了。按照王庭的说法,希望我一口气把价格直接打到十一块以下——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所以我对王庭说,我们手里的资金并不是很充分,现在还没有逼得李正堂弹尽粮绝,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决战的时候。如果现在把价格打下去,固然可以做到,但是明天李正堂就可以在把价格捞上来。我劝告王庭要忍耐,现在是双方的试探性的攻击,都在试图消耗对方,想摸清楚对方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多少资金。

王庭立刻被我说服了。于是我让拜伦马上收手,同时反过头来小口小口的买进汉高,再次拉升股价。

这种办法类似于猫抓老鼠。我们的策略就是每天让股价跌两步,然后再涨一步。我们先抛售,然后等李正堂出面护盘,再买进。等到第二天了就再次循环。就好像猫抓到了老鼠后,不会一口吃掉,而是来回的盘它,慢慢的盘死这只大老鼠!

可是现在情况不对了。

我已经让拜伦收手了,汉高的股票还在下滑,股市上出现了几个大的买单,我知道是李正堂出面护盘了,但是让我惊讶的是,抛售的狂潮居然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李正堂的几个买单立刻就被消化掉了,然后还有人在抛售。这些抛售显然不是散户所为,而是有人有计划的行动!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周围被一种恐惧的感觉所包围,好像有双眼睛在暗窥视着我。

有人在插手!

拜伦的眼睛里露出兴奋的目光:“陈先生,这是个好机会!不管对方是不是国际炒家,但是很明显,对方的这种做法对我们很有利!我建议,我们立刻把手里的筹码全部抛出去,那么今天甚至有可能把价格打到十块钱!”

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该死的,是谁在这么干?

我闭着嘴巴没有回答拜伦,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已经……已经十一块钱了。李正堂顶不住了!”拜伦兴奋的大叫。

“闭嘴!”我忽然大喝一声,把拜伦吓了一跳。我双眼充满了血丝,目光阴冷。

瑞根在一旁忍不住也说道:“我认为拜伦的话很有道理。”他耸动了一下他那法国人的标志性的鹰勾鼻子,此刻这个财务出身的法国佬还保持了一点冷静。

他看着我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手里的机动资金还有大约一亿,就是为了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使用的——很明显,现在异常情况已经出现了,也到了该使用这笔自己的时候了。如果现在我们做出一副猛打猛冲的姿态全部砸进去,那么很可能就能今天逼迫李正堂投降。现在分秒必争,明显有人在帮助我们,今天把股票一口气打压下去,说不定明天那些汉高的小股东们就会上门来兜售他们的股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飞快的旋转。我承认不论是拜伦还是瑞根的话都没错。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么做了,李正堂完了,我也就跟着完了!

我的脸上仍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然后我脸色铁青对拜伦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命令。

“马上买进!把今天的资金全用进去,护盘!”

“你疯了!”拜伦忍不住大叫道!他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我。

瑞根也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目光带着不可思议。

我压住心里的怒火,一字一字道:“我没有疯!我现在要求你,拜伦先生,马上买进!有多少买多少!不能让股价再跌下去了!”

“可是……可是你这是在帮助李正堂!”拜伦还是用一种几乎要崩溃的目光看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再重复一遍,拜伦先生。我命令你马上买进!”

“上帝啊。”瑞根忍不住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王庭会杀了我们的。”

我冷冷的看着这两个部下,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

我承认他们都是很优秀的部下,但是我现在心里的念头根本不能对他们说。

我甚至不能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们或者对他们解释一下。

首先,我现在没有想好理由——这是实话。我怎么对这两个人解释我为什么要帮助李正堂护盘?难道我对他们大声宣布:“我是李正堂的人!我是传说的金牌卧底!”?靠!

其次,我不需要对他们解释。他们不过是我的部下,虽然他们对我的命令抱有疑问,但是我是领导,我没有义务也不需要对他们解释——一个好的领导,永远不要对你的部下解释你的所作所为的理由,那样会显得你无能而且不够强势。你只需要发布命令,和在关键时刻作出决策就可以了。其他的,永远不要解释,让他们自己猜测去吧。

而现在我的最大问题是——我该怎么对王庭解释?

我冷冷的看着拜伦按照我的命令开始买进,他铁青着脸,但是因为他是我的部下,只能照办我的命令。

我心里叹息,然后缓步走出房间。

出了门后,我再压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我忍不住一脚把旁边的一个椅子踢翻了。

妈的,到底是谁在这么干!第九百四十二章扑朔迷离

股市收盘后,我立刻一个人离开。留下了房间里面大眼瞪小眼的拜伦和瑞根。我知道他们一肚子疑问,事实上,在我到外面发了一通火后再回到房间后,两人看我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从头到尾,唯一没有说话的就是莫妮卡。在我和拜伦以及瑞根争论的整个过程,还有后来的整个下午,她都一言不发,沉默的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我当然不会认为她听不懂我们说的这些事情,更不会认为她是站在我这边。

我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我想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了。现面会有一个难题摆在我的面前。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对手,嗯,不对,甚至可能不止一个,甚至可能是两个对手——他们站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窥视着我,时刻准备对我出手……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找杨微商量。

这个念头的闪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我沮丧的发现,我内心伸出对杨微的已经生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敬畏,在我内心深处,我认为杨微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任何的难题到了她那里,都可以解决。

我忽然心里一动: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杨微做的?

我立刻否定掉了这个念头。杨微没有这么大的财力,这种事情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就能搞定的,这需要上亿的资金。且不说杨微目前没有这么大一笔资金,而且这么做对杨微一点好处也没有,她搞垮了李正堂就等于完成了这个收购计划,成全了王庭——这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她的目标是整垮王庭,然后自己当ibb的董事会主席。

我拿起电话,就想打给杨微,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按了一半的号码,又收起了电话。

难道没有杨微我自己就无法处理了?我摇摇头,不能过多的依赖这个女人,本质上说,我们并不能算同路人,我更多的是被她胁迫而已。更多的时候,我甚至需要对她留一手,多加提防。

我站在路边发呆,清冷的空气被我吸进肺里,让我浑身都感到无比的清爽。这一天闷在房间里,可把我郁闷坏了。我鼻子被冻得通红,但是脑筋却渐渐的清晰起来。

我想了一下,用我的卫星电话打给李正堂。

电话一接通,李正堂狂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陈凯!你今天在干什么!为什么一下投入那么多自己来打压我!你为什么不按照计划办事情!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损失了多少?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破坏我的资金计划!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今天的打压过猛,我已经把明天的资金计划都提前用掉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冷冷的打断他:“老头,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李正堂那头立刻停止了怒吼。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你,你说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我说,今天股市上的事情,不是我干的。”我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有人介入了!”

李正堂的声音立刻变得异常凝重:“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笑了一笑:“准确的说,是你被盯住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势力,很明显是在帮助ibb打压你。”

“废话!”李正堂没好气的说:“我要是完了,你也就完了!”

我冷冷一笑。李正堂的这句话算是比较正确的,确实,他完了,我也就完了。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先是有人派了职业杀手暗杀我,现在股票市场上又有人狙击你。我现在脑子都晕了。为什么好好的计划,到最后却变成这个样子?”

李正堂想了一下,道:“你想,暗杀你的和这次在股票市场上出手的,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

我苦笑:“老实说,我不知道了!”我忽然提高了嗓门对着电话大吼了一句:“老头子你听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集聚了多日的怒气忽然一下全部爆发了出来,我对着电话低吼道:“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你拉进来搞什么什么该死的计划!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受你的这个什么狗屁培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一个连每天穿什么内裤都被报纸上刊登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一个越南杀手追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你们手里的傀儡!”

我一口气对着电话狂吼了一通,感觉自己浑身热血沸腾,情绪激荡。

李正堂那头静静的听着我吼完,似乎一点怒气都没有。

“说完了?”李正堂的语气异常的冷漠。

我长长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完了。”想了一想,我又加了一句:“对不起,我冲动了。”

李正堂的声音非常严肃:“很好,你可以发泄一下,有的时候适当的发泄一下对你有好处,压力的积累是非常累人的,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你可以发泄却绝对不能头晕!如果你晕了,那么你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知道了。”我低声回答。

“很好。”李正堂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随即他又问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觉得今天在股票市场上出手的人,和上次暗杀你的人,会是同一伙人么?”

这次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冷静的回答:“我觉得不太像。因为上次暗杀我的人,很明显,是在帮助你。或者说,是在帮助正堂。也就是说,不管那个杀我的人是谁,至少这个人应该是和正堂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可是今天在股市上出手的人,却是在帮助ibb,是在攻击正堂。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情却同时都能在这两个方面都获利。所以我觉得不像是同一伙人。”说完了这些,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嗯。”李正堂沉声道:“不错,我很高兴,因为你现在终于学会动脑子分析事情了。懂得分析事情的人,才能把事情看的更清楚。我的看法和你的基本接近。”

我摇头苦笑:“可是,如果我的假想是正确的,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李正堂没有说话,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明显,假如我说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有一个人,或者说一股势力,在暗帮助李正堂。同时,另外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股势力,在那种帮助我。

我和李正堂各自的战线上,都各站着一个看不见的战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李正堂来说,这都太可怕了!

那个暗帮助李正堂的人很可能随时捅我一刀,而这个暗帮助我的人也可能忽然的摆李正堂一道——事实上,这两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遇到了暗杀,而李正堂在股市上遇到了狙击。

可是以后呢?

更加可怕的是,这两个暗帮助我们的人,真的是出于好意么?真的是我们的“战友”么?天下的事情,没有利,谁肯做?

李正堂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既然有人出手,那么他自然有他的目的,等到了时候,他自然会露面的。”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但是我现在很为你担心。今天如果不是我最后出手帮助你护盘,砸钱进去拉高股票,今天你已经很危险了。可是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

李正堂忽然冷冷一笑:“我这里不用你担心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吧。你刚才说你今天收盘前出手帮我护盘了,那么我想王庭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个家伙吧。”

我也冷冷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这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会知道怎么解决的。”

李正堂笑了笑,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陈凯,你最近,有苏夏的消息么?”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李正堂不知道苏夏在杨微那里。

“要不要告诉李正堂?”我心里在犹豫。

苏夏肯定不愿意现在被父亲带回去,而且现在苏夏又在杨微那里,如果让李正堂知道了苏夏被杨微“控制”了,那么会是什么后果?我忽然打了个寒噤。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李正堂对于我的沉默似乎有所误会,他低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该问你的。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找不到她。现在也不是让你分心的时候。”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我仍然拿着电话贴在耳朵边上。

电话里传来“嘟……嘟……”忙音。我对着忙音依然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把电话放回了口袋,立刻就听见我的另一个手机响起。我拿出来看了看电话号码,苦笑后接听。

王庭狠狠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陈凯,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面对王庭的责问,我脑子里瞬间转过了几个念头。然后我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着电话说道:“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第九百四十三章左右逢源

或许是我过于镇定的态度让王庭有些惊讶,他的气势立刻弱了几分,声音明显也放低了几分:“应该做的事情?什么叫应该做的事情?”

王庭大概是想到了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声音又忍不住提高了一些:“难道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反过头去帮助李正堂?”

“当然不是!”我立刻否认,然后我冷冷说:“如果你能冷静一些,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冰@火!中文”

王庭听出了我的话里似乎含着一些深意。他立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终于听上去冷静了一些了。

“好吧,你说吧。我也很想听你的解释!”

我立刻把下午股市上出现的奇异的现象对王庭说了一遍。然后我着重腔调,这绝对不是什么散户或者普通的国际炒家在跟风抛售,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

“那又怎么样?”王庭冷冷说:“根据当时的情况,如果你立刻投入资金,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在股市上打垮了李正堂了。”

“不是的。”我为自己辩解。为了让王庭相信,我故意还冷笑了几声。

我缓缓的说:“难道你还不明白么?王先生!你只看到了这件事情的有利的一面,难道你没有想到过这如果是一个陷进呢?”

我的话果然起到了效果,王庭立刻对我的话进行了思索。我顺势说道:“ok,按照你的分析,或者说,按照那些操作人员的分析,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你不认为这个机会到来的也太过于容易了么?”

王庭还在思考。

我故意放慢了语,缓缓道:“在商场上,绝对没有什么天下掉馅饼的事情——没有无缘无故的利润,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亏损。如果一件好事情来得太容易,难道我们真的能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么?

王庭立刻就想到了这里面的可能性。其实王庭本身已经是一条老狐狸了,身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他对危机的嗅觉应该是非常灵敏的,只可惜在面对打败李正堂这个老对手的大好机会前,他因为过于激动而丧失了一部分冷静。

果然,在我这番话的指引下,他果然考虑了一下其的可能性。

我继续不慌不忙的说,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语:“今天的事情,在我看来,除了往好的方面去想,还存在了另外两个可能,而我想到的这两个可能,都是对我们非常不利的。”

“说下去。”从声音上听,王庭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我心里一笑,但是言语却不敢流露出哪怕一点点。

“第一种可能性,是李正堂自己这么做的——他的动机很简单,设一个陷进,诱使我们把手里的资金冒冒失失的砸进去。我们或许可以在今天一下就能把股价压低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但是明天后天,我们就面临了手里没有筹码,只能看着别人玩儿的尴尬局面。很可能李正堂仅仅是用这个陷进,吸干我们的资金,然后他自己还偷偷留了一部分资金,等到明天我们手里没钱了,他在轻易的把股价拉上来——那个时候我们手里没有钱,就只能对他干瞪眼——没有了钱,我们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对他吐口水么?”

王庭不说话。

我心里渐渐安定下来,继续说道:“至于第二种可能性……”我故意压低声音,然后冷冷的说:“我怀疑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盯上了?”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王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皱着眉头,眼睛里又冒出他惯有的那种逼人的目光。

“没错。”我继续说:“可能是某些国际炒家在从间捣鬼,但是我更加怀疑,这个在股票市场上兴风作浪的人,和前两次暗杀我的人有关系!”

王庭冷冷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有人暗干的,而且偏偏都牵扯到了我。在我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只能把她们联系在一起了——谨慎为好。”我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当然明白,这两件事情绝对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刚才和李正堂的电话里,我已经分析过我的观点了。但是为了应付王庭,这毕竟还是很有用的一个借口。

王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忽然缓缓道:“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你谨慎些是好的。可就算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就算今天的事情是个陷阱,你不去踩它就是了,你为什么还砸资金去护盘呢?为什么还帮助李正堂拉高股市?”

我一时语塞。这个问题确实是一针见血,一下就打了我的要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脑子了拼命的转着念头,嘴里却不敢停顿,我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我当然也有我自己的道理。”

我不敢露出哪怕一点被王庭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我缓缓道:“今天我们的筹码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前面囤积起来的汉高股票,已经抛得差不多了,虽然每天我们也会偷偷的用几个匿名的帐户小口小口的吃进一点点,但是终究没有我们抛售的那么大量。现在既然有人抛售股票,而且把价格压得那么低了,我们不吃白不吃啊。我的做法仅仅是用最低的价格买回最多的筹码而已。我今天趁着股票价格低的时候买进,明天就可以再次大肆的抛出。”

说实话,我最后这番狡辩实在有些勉强了。连我自己说得都让我自己不满意。

就算我需要再吸收一些汉高的股票,作为下一轮“盘老鼠”的准备,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出手。而且下午的事态上看,明显就是如果我不买进,股价早就一路跌下去了。李正堂那里已经束手无策了——他根本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王庭居然没有对我的解释再提出什么疑问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但是我还是认为,有的时候不要太过于保守了。咱们国人有句话,叫做‘富贵险求’。你这么年轻,不会比我这个老家活还要保守吧?”

我立刻微笑道:“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后,我才发现,我身上的内衣已经汗透了。

我手里拿着笔,在面前的纸上胡乱的写写画画,脑子里转着无数的念头。我想了一个晚上,想得脑子都疼了。

我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思考的时候,都喜欢用笔把脑子里的疑问写在纸上,然后随着自己的念头在纸上乱画——这个习惯是受了李正堂的影响。而李正堂,呵呵,说来好笑,他居然是很多年前看的一部传记里的说法,照着斯大林学的。据说斯大林本人每次遇到难题苦苦思索的时候,就喜欢在纸上乱画,而且特别喜欢画狼,所以每次这位前苏联的元首在作重大决策的时候,他的笔记本上常常是画满了一只只狼的图案。

想得远了,我赶紧收回自己得思绪,我发现我脑子想多了后,精神觉得非常得疲惫,已经无法再集注意力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该死的!”我嘴里咒骂着时间过的太快。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随即就是新的一天——问题是这个该死的新的一天,我仍然将面对这个难题,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难道要我今天再拼着损失个上千万和他玩儿?今天,嗯,不。应该说是昨天了。昨天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从帐面上的股票价值,我已经损失了一千多万了。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我上次的那个念头——我简直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上千万的钱扔进了冲水马桶,然后冲走!难道今天我还要再这么干一次?

我在纸上画了两个问号,代表着我现在心里想不通的两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这么干?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纸上画的一个大的圆圈,代表着我们这次的计划。圆圈里面的两个问号,是我的两个难题,我看着面前的图案,越看越觉得我画出来得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对着我目露凶光的一个骷髅头。我心里忍不住一寒,随即把纸头揉成一团,扔掉了。

天亮的时候,我立刻召集了手下的三个人,然后我发布了一个更加让拜伦郁闷的命令——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做!

我放了瑞根和莫妮卡一天的假,然后我拉着拜伦两人直接驱车前往法兰克福的证券交易心。我决定今天不坐在电脑前交易——确切的说,今天我不准备出手了,什么都不做,决定去当一个旁观者。

上午股市准时开盘,我和拜伦坐在证券交易心的大厅里,看着股价的波动。

拜伦明显有些情绪不高,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了他的不满。我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在来的一路上就和我抱怨了好几次。他委婉的告诫我,身为一个领导人,这个时候不应该退缩不前,应该看准机会出手。对于这点,我承认他说得非常对——假如我的目的真的是帮助ibb收购汉高成功,我确实应该出手了。第九百四十四章终于要露面了

但是很遗憾,我的目的恰恰相反。拜伦的另外一个抱怨则是,既然我决定了今天入市,那么为什么瑞根和莫妮卡能放假,而他却要陪着我在这里“耽误时间”——这四个字是他的原话。

说实在的,对于美国人的这种习惯,我这个国人实在有点不是很能接受。要知道,在国内,如果领导要你做什么事情,谁敢反对,谁又敢这么抱怨?而这些美国人都非常的注重个人的利益,而且他们的个人利益在他们的心里是非常崇高的,老板也无权侵犯。

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专着的看着股市,李正堂今天摆出了一副非常强势的姿态,一开盘后,就投入了大笔的资金,一番猛砸后,把汉高的股价居然拉高到了十一块五毛钱的价位上。今天没有了我和他作对,李正堂控制起来非常的轻松。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果然那个家伙又出手了。几个匿名的帐户立刻抛出了无数卖单,随即股价立刻停止了上涨。李正堂这个时候却忽然停手了——失去了李正堂的抵抗,汉高的股价再次下跌。而李正堂似乎和我打的一样的主意,他干脆也不管了。任凭着对方打压股价,李正堂那里按兵不动。

下午的时候,股价已经落到了十一块整。我冷笑看着股价上的数字跳动,眯着眼睛,心想:继续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正堂那头仍然没有动静,看来他也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这个神秘的人物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砸吧,股价越低,这个神秘的家伙自己也在亏钱,难道他是钱多了好玩么?我和李正堂都不出手,他自己把股价打低了,看他到底想怎么着!

“陈先生。”拜伦脸色凝重:“我觉得对方好像是真的在帮助我们。”

“哦?”我心里一动,看着我的这位专业人士。

“今天到现在,他一口气把股价砸到了十一块钱啊。按照这个标准,他投入的资金可不在少数了。可是现在股价越低,他自己也赔得越多了。现在摆明了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是来帮助我们对付李正堂的?”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对方是国际上的炒家,那么今天看到我和李正堂都没有动静,他就应该收手了。一个炒家如果这么做,那么他唯一的赚钱途径就是估计帮助我合力压低股价,然后等到我们重新一轮“盘老鼠”的时候,趁着股价短暂的拉高的机会,赚取差价——可是现在我和李正堂都停止了“盘老鼠”。对方还这么不遗余力的往里面砸钱,就让人实在想不通了。

我点了一支香烟,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不管如何,今天一天,他砸了不少钱了,赔了也不少了。我倒想看看他准备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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