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风言四起（2 / 2）

到了樊楼，众人晓得柳清源不便饮酒，连敬三次为他贺喜后便各自开怀畅饮起来。正在众人推杯换盏气氛将达高潮时，听闻隔壁正在议论柳清源科举高中之事。众人好奇便侧耳静听。当听到说柳清源是因和商王府有婚约才蒙圣恩点中的，夏文斌等人气得要过去打人，被柳清源拦住了。柳清源道：“一听就是胡乱编排，过去理论反而坐实了此事。”众人气不过，尤其夏文斌等人晓得柳清源为了此次科考付出甚多，但见柳清源不愿追责便按捺住了。倒是曹玘等人虽知柳清源和安国公府有婚约，但却暗自思索起官家指婚皇室女的可能性来。眼见大家心有不属，饮宴便草草结束了。

过了几日，柳清兰跑来问柳清源外间传闻官家有意赐婚是否属实。柳清源问其从哪听得的，柳清兰道外间都在传闻说官家感念柳氏尽忠为国有意为柳清源赐婚。柳清源对二姐姐道：“实属无稽之谈。我家与安国公府有婚约，这在勋贵世家间众人皆知的，就连宫内贵人也是有耳闻的。就算是赏恩为两家赐婚，也得有个由头。两家先祖府的功劳已得赏赐，而自己和石青锋寸功未立，怎会蒙圣恩赐婚。”柳清兰想了想也是，聊起其他来。

就这样过了月余，柳清源正休沐在家，大姐姐回府了。随即母亲差人叫柳清源过去，柳清源也未多想以为是大姐姐来了喊他过去叙话。等柳清源进了屋，全家人都在盯着他看，柳清源感觉有些奇怪。大姐姐走到柳清源跟前道：“大弟，你说实话，是不是官家要为你赐婚？”柳清源一脸懵逼地道：“大姐姐此话从何说起？”柳清梅坐回座位，为柳清源讲了原委。外间传闻柳清源此次科考深得官家赏识，有意为其赐婚。但赐婚对象不是安国公府，而是商王府，之所以未下旨，是在等柳清源孝期结束。柳清源听了无言以对，因为这个传言和前面的不同，有真有假，让人难以分辨。就是当事人柳清源也难以分说清楚，难道他能说官家不看重他，还是能说他要娶的是清嫣。再说，官家是否真有意赐婚谁能说得准。柳清源只得道：“安国公府是于国有功的，宫里定不会让国公府难堪。而两家婚约都是长辈生前盟誓的，想来官家不会让两家长辈失信于人。”大姐姐听了也认为安国公府定不会让嫡女为妾室的，哪怕是官家也要顾虑臣子脸面的。

大姐姐这次回府让柳清源留意起传言来。自大姐姐走后风言消停了，想是大姐姐把话传出去起了效果。但过了只十数日，又有新的谣言传出这次让柳清源无言以对了。此谣言只在勋贵世家女眷中流传，说是皇宫贵人看重柳清源文武双全有意为太子培养近臣，打算赐婚皇室女为正室，特许安国公庶出六姑娘为掌家大娘子加封诰命夫人以全两家婚约之义。事有凑巧的是，柳清源刚被授职太子舍人，身上仍兼着东宫侍卫司右指挥使一职。虽太子舍人只是个挂名闲职，不用去当值，但也应了文武双全一说。柳清源晓得这次自己是真的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