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博尔德·琼森侦探の第Ⅺ章(1 / 2)
“西奥博尔德·琼森,”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我的车门,笑容可掬,“我知道你会来。”
“是希望我来。”我说。
我钻出车,站直身体。
“好了,好了。”他满目悦色仍未消失。“希望。但我了解你。”
我抬头瞧见别墅的正面,空空的窗户上映现出朦朦苍天。
“她在吗?”我问。
他点点头。我转身到车后取出皮箱。
“那就办吧。”我说,“把它办完。”
“她很懊恼。”他说完,走到我身边。“你应该理解她。”
我看他一眼,说:“嗯。”然后默默地跟随他走进房门。
奥尔佳正站在门厅里。
自从她离开我后,每逢在赛马场偶尔和她碰面,我总陷入痛苦之中,很不是滋味。她在我眼中仍和我对她一见钟情时一模一样,谈不上朴素典雅,但姿色诱人,头发棕黄卷曲,衣冠楚楚,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宛如一只高度警觉的鸟。
昔日那种嫣然笑意和温柔的绵绵情意在她的目光中已不复存在。尽管这样,我还是指望她能以旧情相待,不忘夫妻之恩,因为我克制不住怀旧之心。
“你还是来了。”她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我放下皮箱,和往常一样深深地吸口气。“是伦道夫·王尔德叫我来的。”我说,走过台阶到她跟前,又同往常一样,我们彼此匆匆亲吻对方的面颊。
我们保持了这种习惯方式,认为这是文明离婚的标志。但私下里,我认为这种亲吻更像决斗前礼仪性的致礼。
伦道夫·王尔德看到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在一旁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他领头走进客厅。他过去曾努力使我们破镜重圆,但婚姻粘合剂来自内心,而我们内心里的粘合剂已干涸了。
奥尔佳说:“我不愿听你夸夸其谈,西奥博尔德·琼森,不愿听你谈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件。”
“请放心。”
“你自己并不是十全十美,虽然你自以为是。”
“不要说了,奥尔佳。”我说。
她疾步朝客厅走去,我缓步跟在其后。我思付着,她是想利用我,尔后又过河拆桥。因为伦道夫·王尔德的缘故,我只好哑巴吃黄莲受这份洋罪。我心里并没有产生与她和好的强烈愿望,这一点我自己也感到诧异,似乎在同情的背后,怒气正在不断上升。
客厅里不止她和伦道夫·王尔德两人。我进去时,她已走到客厅的另一端,站到一位金发男子身旁。此人我以前见过,而伦道夫·王尔德身旁站着一位陌生人。他矮墩墩的,50几岁,威严的目光和红润的乡土面孔极不协调。
伦道夫·王尔德傲慢地说:“你认识布斯吧,西奥博尔德·琼森?”这位奥尔佳的保护人和支持者与我认识,他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以示熟悉。
但不这样拘泥礼节反而倒更舒服些。“西奥博尔德·琼森,这位是我的律师沃克·艾萨克。他放弃了打高尔夫球的机会,热心地来到这儿。”
“那你就是西奥博尔德·琼森喽。”这人说,和我握握手。他声音平淡,但两眼贼溜溜地盯着我的手,想看看我那只半掩半露的手。他要是不知道我手的情况,是不会盯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