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月纤!月纤!(2 / 2)
他抬着头,默默地念着:“烟、尘老前辈、月纤、秦爽妹妹......生死未卜的苏秋前辈,还有......还有心底最柔软的那两团肉,琪儿还有仲夏!”
“还有吗?还有吗?大概还会有罢,多么希望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莫要再继续下去了!”
他眼含热泪,一层层紫炎褪去,剩下一片片黝黑的皮肤。
然而此刻却未有女儿的娇羞之态,众人眼底却尽是些佩服与惊讶。
他的身形略一晃动,再也无法承受这分疲惫,他太累了,太累了,该睡会儿了。
众人眼眸一皱,忽的有人喊道:“还不趁此机会,在鬼蜮内寻些宝物?”
他们自知若是想要占领整片鬼蜮,几近于梦中笑谈!
众人脚踩着那片残缺的大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行进着。生怕掉入那墟内的沟壑,那样他们便离开了这片世界,再入时,却也是无端的说些梦话。
唯有于尊知晓,这片墟并不是自己曾经去过的墟,如此看来,鬼蜮界内的墟已然打开大门,不消多少时日,这片世界便会成为鬼蜮界的驻地,单是想想便令人有几分令人畏惧。
难道十几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又将开场?
独孤银澈坐在地上,幽幽的望着昏倒的于尊,反看向风弦,道:“风弦大哥,可否借些酒水”
“哦?管我要酒水干嘛?我与你的交情还不值一杯酒水!”
孤独银澈苦涩地笑道:“难不成你要他永远这般睡去?”
“什么?”风弦一愣,伸直的胳膊,轻颤着指着于尊,幽幽道:“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独孤银澈无奈道:“他这般睡下去,定不想再醒来了,此刻倒需些辛辣的酒水,来是以安慰他的心脾!”
风弦一闻独孤银澈的话,双手颤抖着将一壶陈酿递给独孤银澈,道:“于兄弟,定不要出事啊!”
独孤银澈皱了皱眉,望向苏素,道:“爱妃,这些精细活还是你来作罢!”
苏素点了点头,幽幽道:“这一路走来,也皆是因他,我等才避过了几次死劫,现如今他这般模样,我等怎可不插手相助?”
苏素接过独孤银澈递给她的酒壶,将酒水涂在手指上,轻轻地将手指置于他的嘴角边缘,那一滴滴酒水如同甘露般浸渍入他的嘴中,他咳嗽了几声,然而脸色却依旧被那紫炎玄印腐蚀的呈现出一片苍白色。
而瀚海之内,于尊正躺在瀚海的上空,殷千秀皱了皱眉,忽的大手一挥,一片紫色的焰火,从他的体内飘摇出些许,她再一挥又是那么一缕。
殷千秀低喃道:“看来你小子当真是他的传承人啊!”
她忽的从体内召唤出一鼎火炉,紧紧眯着的瞳仁,不绝地涌现出些许赤色的火焰。
却闻她口吐法诀,那法诀自她嘴中吐出,便化为几片黑玉字,确是当初于尊于灵魇山观道壁上获得的黑玉字。
这黑玉字却是非同小可,乃是一位作古的魔头修炼的绝世法诀,而这法诀却恰是针对于魔焰而生的。
一片片紫色的魔焰,围绕着玄天熊熊翻滚着,鬼才知道他究竟吞噬了多少的虚无魔焰,那一缕缕的火星,单是沾染一点,便会焚身化魂,就莫要说那玄天之上满是紫炎的模样。
黑玉字飘摇在高天之上,化为了一朵朵黑色的雏菊,那雏菊颜色煞是黯淡,若是论起来,那黑夜的模样,亦不如这黑色雏菊般深刻。
黑色雏菊出现的那一刻,天地似被封冻了一般,枯竭的潮水,不再涌动,黑色的墨云不再翻滚,一缕缕惨淡的月华凝结在高空的尽头不再向大地延伸。
只闻一声声嘶嘶的灼烧声,只是这灼烧声,在此刻亦渐渐地微弱了下去。
那黑色的雏菊,伸展开枝杈,一条条绿色晶莹的根系深植入墨色的苍穹里,那一烁一闪的碧芒确是一些稀罕的颜色在这午夜静寂的夜空。
雏菊完全绽开时,会伴随着大地的崩裂,会顺随着深海的道道沟壑深耕已矣,亦会伴随着那晦暗的长空崩碎为数条光带。
此刻,形势便是如此演化的,黑色的雏菊,绽放的愈来愈多,它们包裹着那长空上的几里烟华,方一刻,那虚无魔焰的火势便弱了下去。
躺在瀚海上空的于尊,眼角轻微的颤了颤,道:“水......水......水......”
殷千秀皱了皱眉,从怀里取出一瓶琼浆玉酿,顺着他的唇角喂入他的口中。
那小子应是睡过去了,殷千秀眉毛略松了些,只是那玄天上的战局,却依旧在持续着。
滋!滋!滋!
炽热的火焰遇到了冰冷的雏菊,不消一刻一切皆化为了青烟,包括那火焰包括那雏菊。
而那大地天空海洋的惨烈之象,却业已证明了方才发生的并非是些虚幻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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