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杀尽恶妖(1 / 2)
“青棂——”
秋邬感觉身体里的血凝固了般,奔到她倒下地方,明明刚刚还威武霸气的她,这时安静的躺下那血泊之中,那么大的一摊血,怎么从她这般纤细的身体里流的出来。
他颤巍巍地跪下,用那粘了妖兵血的手极尽温柔地抱起那个胸膛还在向外涌血的她。
她的本就松垮的头盔因为他抱起她离开地面而掉落滚了好远。
他瞧着那血窟窿,用手堵着那血窟窿,不想让她在流血。这是他第一次为她哭,决堤地眼泪全都砸在她的盔甲上晕开,她要是看见一定会心疼不已。
“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没过呢?你不说要保护好我嘛,你这样怎能保护好我?”
抽泣着在她耳边低喃,像是怕声大吓到她。
“青棂——”
“我错了,原来你早就在我心里扎根了,只是我自己不相信而已,我错了,你睁开眼,不要这样,你骂我,打我都随你,别这般——”
他用法力护着她的身体,不让其他妖兵侵犯到她。
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真的要了解自己的心,不然失去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此时的金堒瞧着那无声息的人,癫狂不已,“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死啦!她死啦!妖王死啦!这妖界是我的了!”他大举双手,头上戴着黑袍散下,露出那花白的头发随着狂风乱飞,神色扭曲的大喊着。
那边还在和妖兵浴血撕杀的圭贤闻声,瞧向这边,看着那癫狂人的旁边,那个人抱着他要护好的人,他心里怒火中烧,心里暗叫不好,“兄弟们,保护妖王——”
那些作战中的暗卫,全都后退,围在青棂秋邬他们的前面,用身躯围成一堵肉墙。
圭贤想起他大哥走时和他说的话,“我走了,护好妖王,要是她有危险,一定好通知我。”
他警惕地看着金堒和他身后的妖兵,然后手里拽开弦,放了一个只有他和他的大哥——付塬才知道的烟花。
金堒他们看着那烟花以为是搬救兵的,更加加大火力的对着他们。
付塬打坐时,满头大汗,本已经进入佳境的,他不知为何心慌意乱。
从打坐中惊醒,抚着胸膛,才发现那烟花不见了,他和圭贤的暗号就是,他二人手里各有一个烟花,只要有一个没了,那另外一个也随着不见了。
这就代表着圭贤那边有大事发生,定是青儿出事了。
他立马站起身要离开这,“塬儿,既入了佛门,岂能然红尘之事烦扰。”
原来他的师父——燃灯古佛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师父,望您原谅,今日我一定要去,恕难从命。”
“若是你非要去,那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在是佛门弟子。”
那头的人,顿了会儿,“好。”
“好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当初让你做我弟子,也是强求来的,看来你我注定没师徒缘分,去吧!”
“谢师父!”
“对了,想救她的话,去仙界寻不死草吧!这是为师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付塬很震惊师父说的话。
“去吧,去吧,早些去,她在等你呢!”
“徒儿,告退。”
他向着那穿着袈裟坐在蒲团上了,重重地一跪磕了个响头而后离去。
这时他才睁眼看着那自己曾经最满意弟子离去的身影念了句,“阿弥陀佛!”
那个曾经一直陪在青棂身边的人,脱下袈裟,穿起盔甲,恢复回原来戴着半面面具的人。
他回到青云宫时,看到的是那被几万妖兵围成一团的暗卫,而那五千暗卫,因为体力消耗,敌人数量太多,只剩下一百人的暗卫,还在堪堪守在青棂他们的前面。
他飞到暗卫围起来的圈中,看到那个他守护几万年的的人,这般狼狈破败的在那人怀里。
他本以为她会幸福,才会独自离去,岂料他的离去竟换回这般结果,他放在心尖宠的人竟丢了性命。
他看着那抱着青儿伤心哭泣自言自语地人就怒发冲冠,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
他一把挥过去,那人拖地滑了好远。
他单膝跪到她身旁,吐出自己的内丹,温柔地放在青棂嘴里,
他用疼惜温柔的语调说着,“青儿,小傻瓜怎么不爱惜好自己,我会心疼的,等我一下,然后我带你去疗伤。”
然后他抱起青棂,做了个透明的光圈,只见他怀里抱着的人,一点点腾空,进去那光圈里,在光圈外的任何事物都伤害不了她。
他看着那被他推开的人,又再次想要到青棂身边,他挡在那人前面,用胸膛挡着他说道:“你不配碰她,从今往后,你都休想在见到她。”
说完他狠狠地撞了下那人,只见那人瘫坐在地,但他没工夫理他,因为他要替青儿把这烂摊子收拾了。
那暗卫分开一条道,付塬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句废话也没说。
带着仅剩下一百的暗卫对着那数万倍的妖兵杀了过去。
他手里的三叉戟嗅到鲜血,越发的凶狠。
但寡不抵重,只剩下不几个暗卫和他了。
“啊——”
圭贤倒在那妖兵的斧子下,而他对付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哥,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
“不要——”
只见他的身体一点点长出鱼鳞,背脊长出飞翼,化成巨大的鱼身,挥动那如鸟的飞翼,那些从四处奔涌而来的河水直冲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