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鱼塘 (已发表)(2 / 2)
我挑着簸萁,左手握着一把锋利的铁揪,在池塘的低处往上艰难地攀登,根本走不稳,人东倒西歪的,当我返回时,每趟都是沿着陡坡滑下去的,与我很近的农民不时地提醒我:慢点,小心滑倒。还有农民伸出手臂帮我一把。
我将簸萁往他们跟前重重地一放,他们往我的簸箕里只堆一揪土:太多了,你挑不动。他们这样劝我。我不服气,要与他们一样地干活,他们就是不依。我就用自己带的揪一脚踩下去,任我怎么做,就是没有他们做得漂亮。农民兄弟一脚踩下去,挖出来的泥土是方块的,有边有角,一揪一个,一个簸萁里只要堆上三揪就够了,而我一揪上来,全是碎的,要挖十几次,才能盛满簸萁。
三天过去了,我已经累的筋皮力竭,当我挑着泥土往岸上攀登时,一不溜神,我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滑入池塘的低处,一下子,所有的农民急促地放下工具,朝我这边奔来,我顾不上面子,竭力站稳,却怎么也做不到,由于全身沾上的泥土,结果,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大队的医务室里打点滴。他们说,是几个农民将我背到医务室的。之后,我便发烧,一直持续了一周时间。再后来,凡是遇到这样的重体力活,生产队不再安排我了,而是安排我看青、送水之类的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