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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山河殿上。
一封急报突然传来,传讯的士兵跪在在大殿上,慕容释淡淡的瞟了一眼道:“战碟?宣吧!”
士兵立刻叩首,随即将战碟直接转交到一旁的吏部尚书手中。
胡潍揭开密封的战碟,以为是有什么边塞战事,但一看之下立刻面色大变,抬眼看了眼少年皇帝不动声色的面孔,心中立刻紧钟大作。
萧将军竟然没死?
胡潍乃是永和七年的举人,但后来的进士科考却连连名落孙山,后来才知道是主考官员收受贿赂,使得他的排名连连下降,但无奈那时的胡潍只是一届书生,毫无背景,他一怒一下找到当时的主考官府邸评理,结果被人乱棍打出。
百般无奈之下,听闻当朝大将萧天行位高权重而且公正严明,因此找上了将军府,萧天行一听他的话,并没有轻信,而是当场出题要试他的才学。
胡潍立刻挥笔大书,呈上一篇山河纪要,萧天行大为称颂,这才相信,于是将主考官受贿一事上报朝廷,皇帝下令彻查,一查之下才发现,本次及第人员竟然各个都是草包,当即怒斩一干考官,并下令此次科举全部重考,又萧天行亲自监考。
胡潍才华横溢,又有治世之才,一举成了金科状元,此后萧天行不求回报,一路提携,从此官运亨通,大展抱负,早已对萧家感恩戴德。
此时一看这战碟,为官已多年,深晓此事可大可小,全在皇上一念之间,当即心中焦急。
慕容释看着胡潍暗暗变色的面孔,心中不住冷笑,早就知道胡潍是萧家的人,哼哼,六部尚书有三位都是依附萧家,其中礼部尚书为丞相宇文的历马首是瞻,暗中也不知私吞了多少礼部的典银,这两帮人马,早有一天要铲除。
只不过相较于宇文的厉拉帮结派聚敛钱财,萧府的权势才是最大的隐患。
慕容释面色平静无波,缓缓开口道:“吏部尚书,战碟所奏何事,报来!”
“是。”胡潍摊开战碟,将上所述一字一句的读出来。
一时间群臣具惊,宇文的历脸色难看,这个萧暮之竟然没死,可恶!
慕容释沉默的听完,也不言语,看过百官各自精彩的表情之后,才问道:“吏部尚书,此事你有何看法?”
胡潍立刻回禀道:“萧将军大难不死,实在是上天怜我大盛英才,一切皆是皇上惜才之心感动天地,臣以为,应该立刻将此事告知天下。”
慕容释面现怒容,突然一击龙椅,霎时,朝堂静寂无声。
胡潍心中哀叹一声闭上眼,暗道:“将军,下官已经尽力了。”
冷冷的看着一干大臣,慕容释道:“好个天佑英才,萧暮之未死却谎报逝世,将天下人都戏弄一番,刑部尚书,你主管刑法律令,讲与众卿家听听,该怎么处置!”
刑部尚书名叫萧典,乃是萧天行的远家世侄,论年龄比萧暮之大了六岁,很早就入了仕途,由于办事得力,再加上各地举荐,一路青云直上。
萧典低头出列,看了一眼同样愁眉苦脸的胡潍,知道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逮罪过,只得启奏道:“回皇上,萧将军被jian人掳掠,萧氏一干人等不但不上报朝廷,反而谎报死讯,涉嫌欺君罔上之罪,再加之将军也一直不知情,更有谋害朝廷大臣之嫌。”按照律典说完,萧典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想当这个刑部尚书,否则现在也不至于亲手将自己的恩人亲戚治罪。
慕容释听完,面色依旧不善,问道:“如此说来,罪过都与萧暮之无关了?”
一干忠心的文武大臣听闻,皆启奏求情。
其中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金正梁启奏道:“皇上,如今齐越大军日渐压境,国之大战当头,当爱惜人才,况且萧将军一直一来忠心耿耿,此次之事皆有奸人策划,臣以为,不如让萧将军戴罪立功,况且萧将军也是毫不知情,实在没有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