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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帐,随意的洗浴后,萧暮之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在战场上没时间跟你讲究,因为下一秒敌人就可能发起进攻。wENxuEmI。cOM
但此时萧暮之不仅食之无味,而且一脸疑惑,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不对……是谁呢?”换上了一身银色战甲,萧暮之笔直的坐在书案上看着一堆军队的人员部署信息。
心中却十分疑惑,此次齐越的主帅虽然是康努亥,但实际上诸事的确实图坦卡,对这个跟自己打了三年的对上,萧暮之十分熟悉,他虽然骁勇善战,但在谋略方面一向得助于他的军师。
但……那人的军师貌似已经被自己在战场上给杀了吧?
那么是谁会想出这么一个严谨的计划?
而且,这个计划还调动了周边的国家?由此可见,册谋这次计划的人非常有实力,但除了靖王康努亥,还有谁有这个力量?
但康奴亥那人……实在是草包一个。
看完人员资料和编制,萧暮之随着粼升等一干将领进行了出发前的点将配兵,由于是在草原上打仗,一马平川的情况下,以前那些靠着地形取胜的战术大多用不到,完全是直进直出。
点兵配将之后就等第二天清晨的突袭,萧暮之明白,明天以后,这场仗就真的要见血了,有人为萧暮之送来一杆银枪,这是萧暮之在战场上惯用的兵器。
入夜时,练了一遍枪法,出了营帐,萧暮之脱了衣服在一条小河边洗了个澡,因为入夜了,他也不愿劳烦士兵,干脆自己到河边洗。
冰凉清澈的河水洗涤过的皮肤清亮舒适,穿上衣服,萧暮之干脆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失了神。
草原上的天空黑的纯粹,无数的繁星在巨大的黑布下,被草原的清风一吹,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这里确实不是一个打仗的地方。
然而明天,无数的鲜血就将洒遍这片绿地。
被夜晚的清风一吹,萧暮之觉得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清醒过。
躺在草地上,他想了很多,包括慕容释。
包括这几个月来的事情,此刻想了,萧暮之却前所未有的平静,黑夜果然能让人安静。
坐起身,**的双脚依旧踏在水里,脑海却突然现出独孤凤的影子,那夜,他也同自己一样,赤着脚将脚放进水里。
不同的是那时的独孤凤伤痕累累却笑的快乐,而自己没有受伤却难以高兴起来。
自嘲的笑了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萧暮之,过了今夜,明天的你就要变成杀神了,必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一条胜利的路。”
胜则将功赎罪,败则罪加一等。
穿戴好鞋袜,萧暮之看了一眼自己脚踝上遇水显现的血红色印记,有些失神,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如今看来,竟有些讽刺意味。
银枪一抖,萧暮之在夜风里向着军营而去,风中,传来草原狼悠远的嚎叫。
显得有些凄凉而肃穆。
……………
……………………
朔日,大盛军队主动发起来进攻,两国在大战三年后又一次在广袤的草原上开战。
萧暮之终于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燕王,留着两撇小胡子,眼光贪婪而凶恶,远远的在大军最后观战,萧暮之看着木头搭制的高台上的两人。
一个是身体臃肿的康努亥,一个是身形消瘦的燕王,冷笑一声,萧暮之一催战马,笔直的向着敌军深处杀去。
粼升看着身旁冲上前啊的银色身影,随即一阵血雾向他喷来,粼升有些胆寒了,但更多的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