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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小的空间,这样的姿势使得萧暮之整个人都仿佛依偎一样靠在了男子的臂弯,仿佛木偶一般,萧暮之低着头任由男子搂着自己向下走去。
这样确实不累。
但更累更疼的却是心。
萧雪海扔掉手中的火折子,狭小的地道里又只剩下黑暗。
虽然他知道低垂着头的男人不会看见自己的表情,但他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
不愿意再让人看见自己的泪。
泛着湿意的眼眸平静的直视着下方,即使是在黑暗中他还是不愿意面上表露出一点痛苦,因为男人就在身边。
大哥,我只是想跟你永远再一起而已。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是不是,你其实也嫌弃我。
你说过爱我的……
你说过的。
黑暗中,萧雪海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
向下的地牢很深,走了一会儿,前方逐渐出现光亮,当踏完最后一节楼梯时,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这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地上铺着灰白的地砖,靠墙的一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萧暮之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
地牢的墙壁边点着火把,中间烧着一炉红彤彤的炭火,不时飘起一阵火星,一进入地牢寒气都消失了,甚至还有点热。
空地之外各连着几个走廊,走廊两边都是铁铸的栏栅,里面关着犯人,但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一般的地牢牢房一进去,到处都是囚犯的喝骂叫冤声,而这个地牢却沉寂的可怕。
萧暮之看着人架上缠绕的铁链,在火把下泛着暗黑色的光芒。
那是血的印记,究竟要多少血才可以将一条铁链染的失去原有的色彩?
地牢里除了四个如雕像般站岗的士兵外,就是坐在另一边的三人。
一个身穿红袍的小男孩正坐在一把血红的乌木椅子上,左手边站了一个带刀的侍卫,右手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太监。
萧雪海一进地牢就放开了挽在男人腰间的手,邀明月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秀丽的小脸上盈满了笑意:“国师,月儿好想你啊。”
萧雪海走上前去,脸上的笑容变的宠溺起来,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道:“我最近很忙,皇上没有调皮吧。”
小皇帝笑的更开心了,因为他知道国师一向不喜欢触碰别人,却很喜欢摸自己。小小的手捏住了萧雪海修长优美的手指,邀明月撒娇道:“月儿没有调皮嘛,国师,你知不知道这几日不在宫里,有刺客要杀我。”
萧雪海依旧带着笑容,道:“那我就帮你教训那帮刺客可好。”
小皇帝点着头,道:“所以嘛,我就把那两个刺客带来给你,把他们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