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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只有这个人在看了我的简历后还会让我实习,尽管我多么想把他那让人厌大烦的鼻子打塌但我还是接受了。至少我将拥有三个月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回家后,我打给妻子,前妻。告诉她我将行之事,以及我想在走之前见一见孩子。
我和玛丽是4年前在挪威相识。当时我还在《世界》并且是最优秀的记者。在挪威除了公费旅游,感受当地的历史人文,我还写了一篇有关天气的报道,我祖信它至今仍是每一个进入《世界》的菜鸟写手必看的典范。正是创作这篇报道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生至爱,玛丽。她的举止落落大方,姿态大方不显俗气,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哦天哪!我真不愿意去想,她那动人的美丽至今仍留存在我心里。我很舍得花钱,我精心策划我和她的每一次邂后,细心打磨我的语言,让我尽量高雅起来。很快,我们就坠入爱河。经历了热恋,吵架,和好再吵,再好,最终我们一起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哥哥和妹妹。我和玛丽或许已经永远结束了,但我和孩子们永远分不开,走之前我必须见他们一面。
实际上,我是不愿意放弃孩子抚养权的,但我心里清楚,我丢了工作,欠下一屁股债,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我根本不能给孩舒适的生活。相反,玛丽还年轻,她可以再找个好男人,她可以给孩子们更好的。处于现实给予的压力下,我只能忍痛割爱把孩子让给他。好在两个孩子都比较聪明,没有对我的行为怀恨在心,因为他们都能感到爸爸爱他们,甚至超过爱自己。
离婚后,我过得并不好,我不想隐瞒我为什么离开《世界》,因此,我也难以寻到一份媒体工作。我在伦敦混得太差,在三年时间里我什么都干,清洁工,服务员.....因此我对伦敦的餐馆有一张评级图,标记着每个小餐馆的特色和价格以及我的评价,我的评价往往一针见血,所以颇受欢迎。凭着这份评级图我还过了一段时间吃喝不愁的日子,等讨债的追上门我才又落魄潦倒。而直到前不久我才在这家新创立的杂志社找到工作。老板大概也是半路出家,可能因为儿时梦想什么狗屁的,总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最后翻身的机会了。
在我落魄的公寓里,天花板时有块状的灰落下,冰箱空空如也,垃圾堆积成山,鱼缸里的小鱼也已经翻了肚皮,那只鱼是当初我住进来时为庆祝“新生活的开始”而养。我一下子坐在堆满未洗衣物的塌下去的沙发,当初在垃圾堆旁发现它令我开心了好一阵子。我在茶几上翻找着剩下的饮料,结果是“nothing”。
老板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告许我用卡里的钱置办一身好的行头,再买一张机票,他说在动身前见他一面,我从家里的抽屉里摸出十英镑,看起来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去银行。”
我的打扮与那些西装军履,提着公文包的金融人士格格不入,尽管如此,一位小姐还是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取出了一笔十足可观的数目,那差不多比我这几年漂泊所赚总和还多的钱。离开银行后我先去伦敦最大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正装还是嘻哈风格的潮流服饰都有。最主要的,我走到几家体育运动店,我要买一双篮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