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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倾倾太任性了,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江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说,撑着额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妆容精致的脸也难以掩盖透露出来的那一丝疲劳。
徐清让不怎么会安慰人,但哄骗人的功夫是一套又一套,在江倾枝的母亲面前,他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言的抚平膝盖处的褶皱。
“他这副倔脾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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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随了谁。”女人叹气道。
“他挺好的,”徐清让飞快的蹙了下眉,像是在心底决定了什么,他扬起眉梢,微微露出来的笑容迎着窗外温暖的阳光,“有脾气是好事儿。”
女人似乎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这样说,眼睛亮了起来,表情有些惊讶,攥着纸巾团的手紧了紧,随后目光又黯淡下去,别开脸缓缓的舒了口气。
她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升起了巨大的好感。
“知道么,”她说,“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夸他。”
从小到大,江倾枝就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他总是在沉默中叛逆,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变得暴躁和愤怒,他其实最在意别人在背后悄悄的议论他,小时候被同学们嘲笑父母离婚总会偷偷的跑去没有人在的地方哭,等哭红了眼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家。
家里人哪儿能发现不了呢,但他们不敢挑明,怕伤了孩子那点儿仅剩的自尊心。
老人只能趁着晚上他睡了觉给江父江母打电话,那时候两个成年人都还没处理好自己和对方的事情,哪里有空闲的时间去处理江倾枝,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别管他”就撂了电话。
再后来,没有父母管教和关心,江倾枝的观念就长歪了,学会了使用暴力解决问题,但这样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到处传的风言风语更离谱了,好在没人再敢站在他面前冷嘲热讽,时间久了,他也就腾不出心思去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倾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们没尽到父母的责任。
徐清让含着金汤匙长大,从未体会过这些,他没法切身处地的去体会江倾枝的感受,只是觉得心疼,胸腔的那颗心脏上仿佛扎了无数颗针,刺痛的疼。
他不像江倾枝那样,朋友少的可怜,但他钱多啊,只要挥挥手,四面八方的人都成了他的兄弟。
这么仔细一想,除了那些图他出手阔绰地位不凡的富二代们,也就付淮南是他唯一可以交心交底的朋友了。
两人已经许多天没有联系过了。
他安静地听江母讲了江倾枝小时候的故事。
江母说:“倾倾小时候可乖啦,每天会按时站在门口等我下班,我夸他一句,他就能开心的笑好长时间。”
现在不行了,只要她一靠近,江倾枝的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抗拒,她站在原地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母临走前,抓着他的手恳切的问:“伤害他的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徐清让偏了下头,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正无所事事的坐着剥橘子的江倾枝,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怕一个母亲接受不了。
“告诉我吧,我不能接受有人伤害我的儿子。”
“祝之珣,您应该知道吧,是他做的,”徐清让看了看时间,不忍心去看江母失望透顶的表情,“祝氏家大业大,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取保候审了。”
江母反而表现的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激烈,只是道了声谢,平静的说:“辛苦了,我会去了解情况,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徐清让却觉得她在尽全力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