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2 / 2)
李淮修闻言低笑一声,“猴子?”
李戾低声嗯了一声,多的不敢再说了。
李淮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一群幕僚等着他们去书房议事,见状也安静下来。
李淮修忽然对身后等着他的幕僚们抬抬手,“诸位先生先去修整一番,等淮修处理好了再去请先生们。”
说完就翻身上马,纵着缰绳回了自己的院子。
几个幕僚不由面面相觑,过了会才相视一笑,“真是少年轻狂啊。”
庄主一向稳重,今个倒是难得地有了几分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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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熏着阿瑶,李淮修换了身衣裳,勉强盖住了身上的血腥气。
李戾一直跟着他进了院子,李淮修叫下人从今天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一边问李戾,“你干什么了?”
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李戾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淮弟,你能把她哄好吗?”
李戾想得简单,阿瑶病了是因为受惊,受惊了叫人哄哄就好了。
女孩脸色煞白地躺在榻上,仿佛瓷器一般一碰就要碎了,李戾看着心里难受。
李淮修握住了那个黑檀木的盒子,妥善地放在袖口,闻言笑了笑,“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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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南王府。
镇南王的书房中,几个身着便服的将军围坐在一起,镇南王相貌英武,年过五十看起来还是如同四十岁一般,随意地坐在主位上。
他手里拿着封信,角落里清晰可见的永弟亲启四个大字。
镇南王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掀了掀眼皮,笑道:“诸位怎么看?”
镖旗将军李忠岩大笑一声,用词也十分猖狂,“这狗皇帝现在开始攀交情了,以前把我们困在渝州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法。”
镇南王名叫沈焦永,元帝这封信写得是情真意切,回忆了当初几个兄弟一起打天下的艰辛,信的末尾才表明来意。
叫镇南王出兵给他剿匪。
“陛下怕不是被那仙人哄得昏了头,脸皮也忒厚了。”
当初打完天下,元帝登基以后,二话不说就翻脸不认人,把同他出生入死的镇南王压在渝州替他守边疆,那时候哪里讲过什么兄弟之情。
元帝怕是现在还以为镇南王待他忠心耿耿,在边疆苦熬几十年也会一心向着他。
一旁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也跟着笑,“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大哥想,这皇帝的屁股就不一定在龙椅上了。”
几人不知想到什么,相视一笑,眼神都火热起来。
镇南王眯了眯眼睛,随手把信扔在了一旁,“既然陛下下令让我等剿匪,自然要剿。”
李忠岩于是也不再笑了,正经道:“这土匪有些花样,下官上次就和世子在他手底下吃了亏。”
虽说最后目的还是达到了,但是难免让人觉得丢面子。
李忠岩在边疆战无不胜,素有威猛将军的称号,哪里能受得了被一群土匪耍了,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
李忠岩面上一肃,起身躬身道:“还请王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定把那群土匪老巢都端了!”
镇南王就顺势任命他为副指挥使,又朝一旁招招手,“让世子进来。”
下人领命离去,没一会沈意行就跨步进了内厅。
男人穿了一身白袍,面如冠玉,品貌风流,让人见之就如沐春风,比起他英武不凡的父亲,他更像个喜爱弹琴书画气质出尘的读书人。
他见了镇南王也只弯了弯腰,淡淡道:“见过父王。”
镇南王抬抬手懒洋洋地让他坐在一旁,笑道:“我看你最近闲得很,派个差事给你做。”
“上次那群土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那个头头的脑袋。”
沈意行闻言拧眉,面上闪过两分不耐,镇南王见状又玩味道:“你那个小未婚妻不是被掳走了吗?”
“你何必偷偷摸摸的,这就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让你救。”
沈意行冷冷地看他一眼,过了半晌,应下了差事。
镇南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便接着议事,沈意行也不想听,直接离开了。
几个将军看着沈意行的背影面面相觑,镇南王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沈意行才放松下来,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面色沉凝。
他不常回府,角落里只站了几个镇南王安排的面容姣好的侍女,见状也不敢打扰他。
过了许久,沈意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吐出一口郁气,“叫人把知夏带上来。”
侍女娇声应答领命而去,背影身姿妙曼,亭亭玉立。
沈意行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几分阴戾,他握住腰间的玉佩,指尖用力到泛白,想起阿瑶白皙的脸颊,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中阴霾尽散,又成了那个光风霁月的沈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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