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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炎炎夏日,阿瑶却觉得背后隐隐发凉。
女孩往李淮修的怀里又钻了一些,脸颊绯红,语气却很认真,“那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很喜欢李淮修,她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
李淮修笑了一声,阿瑶枕在他胸口,觉得耳朵都要震麻了。
男人勾着她的头发,想了想,“你不喜欢沈意行了吗?”
当年吵着闹着要她的意行哥哥,老夫人都不太制得住她。
阿瑶不知道李淮修问什么要提他,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女孩伏在他胸口,仰着粉嫩的脸颊看他,拿食指戳着他的下颚,有些害羞道:“不喜欢,我最喜欢你。”
李淮修有些爱怜地顺了顺她的头发,轻轻坐了起来。
阿瑶也不能再靠在他身上,跟着起身。
男人看不清女孩的脸,抬手很轻地触了一下她的面颊,声音淡淡的,“我也最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阿瑶被他这样有些轻佻地逗弄一下,觉得自己面皮都要被烫掉一层了,非常庆幸李淮修灭了蜡烛,不然就要叫他看见她这幅不争气的样子了。
“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阿瑶凑到他面前,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觉得温度都升高了许多。
女孩香甜的气息熏到了男人,他的喉结往下压了压。
李淮修克制住了想要往后退的冲动,他能看清阿瑶乌溜溜的眸子,正专注认真地看着他。
“我愿意。”李淮修说得真诚且毫不迟疑。
他顿了顿,用手背轻轻挨了挨女孩□□的肩头,在月光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吸引着人去碰一碰。
李淮修停留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开始用男人的目光来审视阿瑶。
阿瑶感到了心满意足与一种非常灼热的情感,她轻轻吹了口气,用柔软的唇贴了贴李淮修的下巴。
“我真高兴。”
李淮修先是顿住呼吸,静静地看了她好久,这才轻轻捧住女孩的面颊,
揉了揉女孩湿红的眼角,低头吻了上去。
女孩的唇柔软且温热,有一个小小的唇珠,李淮修轻轻地磨了磨这颗唇珠,感到了唇齿间传来的热气。
他有些头晕目眩,觉得再多一点都是冒犯。
可阿瑶不这么认为,她轻轻舔了他一下。
湿热柔软的舌尖在唇上抵了一下,男人从唇上酥麻到后脑,有一瞬间的筋酥骨软。
李淮修承认自己有些情难自禁,他托住女孩的面颊,挤开女孩的唇瓣,重重地吮了一下她的唇肉,叫她湿热的口腔含住自己。
阿瑶垂着眼睛狠狠地一哆嗦,眼皮都泛起红晕。
李淮修离开她的唇肉,吻了吻她的面颊,手在女孩单薄的肩背上揉了一下,这才将她搂在怀里。
阿瑶浑身发软,气息急促。
女孩浑浑噩噩地被李淮修抱在怀里,呼吸间都是李淮修的气息,能听到他有力和有些快速的心跳,她感到李淮修在她耳尖上轻轻吻了一下,湿湿的,热热的。
“睡觉吧。”
阿瑶很神奇地一下就生出了困意,她眨眨眼睛牵上了李淮修的手,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羞得鼻尖都沁出红色,“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李淮修的面容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回握住她,“嗯。”
·
第二天辰时,徐娘子端着膳食来敲门,刚敲了一声,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很平静的声音。
“进。”
徐娘子会意,直接推门而入。
李淮修已经醒了,正在榻边看书,他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身姿笔挺,姿态闲适,该是个十分俊朗的公子,却莫名其妙地叫人不敢多看。
昨日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娘子,正窝在被子里,这会还睡得酣甜。
徐娘子不敢多看,将早膳放在塌边,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李淮修扫她一眼,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没说什么。
等徐娘子出去了,李淮修就抬手抵了抵阿瑶的面颊。
阿瑶昨夜睡得晚,今天身体还有一些隐隐的不舒服,非常艰难地睁
开了眼睛。
李淮修看她一眼,叫她起床洗漱,“困吗?”
男人语气淡淡的。
阿瑶点点头,李淮修就垂下眸子,勾了勾唇道:“晚睡的孩子就这样。”
阿瑶摇摇脑袋,这才想起来昨日夜里发生了什么。
女孩呆呆地想了一会就面颊酡红,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她轻轻依到李淮修身边,语气有些爱娇,“你不要看书了。”
李淮修看她一会,好似很受用的模样,把书收起来了。
阿瑶试探性地抚了抚他的手臂,“哥哥?”
李淮修垂眸看她一会,语调平平,“你现在又要做妹妹?”
阿瑶这才确定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有些害羞地摇了摇头,脸颊红得像个粉包子,“你真好。”
李淮修笑了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很会说这样的话。”
阿瑶在他肩上蹭了蹭面颊,羞怯道:“我只同哥哥讲。”
李淮修把她搂到怀里,叫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女孩衣裳都睡乱了,男人也不帮她理,叫她一双没穿罗袜的脚软软地搭在自己腿上。
男人揉了揉她饱满莹润的小腿,过了一会,才轻轻笑了笑,“我确实很爱听。”
两人用完早膳以后,李淮修去窗边办公,他垂着头看信,阿瑶就百无聊赖地解着九连环。
没一会就有下人来敲门,李淮修嗯了一声,周元就拱着手进来了。
他拿了个小匣子,还将卷碧带了过来。
周元将几封要处理的信件交给了李淮修,又向他说了一番城里的状况。
城里这两天并不太平,曹文吉这事不仅仅是他见色起意这般简单,里边也有永州王的影子。他不仅想要扯李淮修这面大旗,还想着做旗的主人。
李淮修把信看完了,沉吟一会,“那就换个合作方式吧。”
这就是不想合作的意思了,周元会意,也振奋地点了点头。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完全可以一并收了永州,要不了几天就能回到京城去。
李淮修让他把小匣子交给阿瑶,便叫他退下了。
卷碧越发地谨言慎行,站在墙角缩小存在感。
“这是什么?”阿瑶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惊喜地跪坐在床上。她以为周元是来讨论些打仗之类的话题,完全没想到还给她带了东西。
李淮修看她一眼没说话,示意她自己拆了看。
阿瑶就抿着唇,两个小梨涡里像是乘着蜜,期待地打开了小匣子。
是一副有些生锈的对牌。
这对牌上刻了许多字,年头久了就有些模糊,阿瑶抚了两下,只能认出一个十分老旧的‘淮’字。
这肯定和李淮修有关系,阿瑶拿着对牌左看右看,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