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意大利,那波利斯市。
一名从拿波里公民墓地归家的老者,动作迟缓地行走至,他给孙女在数月前做成的秋千前坐下,默默打兜里掏出本记录得密密麻麻的通讯录,取出钢笔脱去笔帽,将死去的故友从名单上划去。
老霍里斯曼与此同时正背著登山包,哈着气搓著手,与一大群欧洲救灾志愿者所组成的青年们,聚集在阿尔卑斯山山脚下,等待播音喇叭里的通行公告,然后奔赴雪灾发生地。
埃布力街转弯口的三楼阳台,一盆已经枯萎的耶诞花花盆垂直落下,砸在底下经过的一辆出租车车顶上,爆出的碎渣飞出八,九米远。而距离10码外的一名男子无意间发现钱包拉在家里,此刻正急急忙忙往回赶,很幸运地避免了直线路途及时间上可能成立的一起车祸。
刚刚两岁零三个月的波切利此刻正拿著妈妈给他买的彩色水笔,在一个冰箱上,歪歪扭扭地写出自己的首字母“b”;而他母亲正在弟弟家的卧室与盥洗室之间来回乱窜,手忙脚乱。面对镜子的大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的产妇,正痛苦地像条花蛇般扭曲着身子,她的婆婆面壁而站,不断地在几位医护人员的来回忙乱中被推搡,胆战心惊地做著自己才能听清的祷告。
法国,里昂市。
下著细雨的石子街面湿滑难行,一位手捧南瓜的中年胖妇女走至转角处,滑倒在水洼中,污水溅得一头一脸。大约四栋楼距离外的面包房伙计正巧出门倒垃圾瞧见,大笑不已。
波兰籍老太太斯宾塞家最后一只宠物犬因為误食楼道里的老鼠药,痛苦地翻滚在地,很快死去。而小狗死后不到半年,spencer老太太便去天国和她的朋友们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