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1 / 2）
伊丽莎白没有立马前往华盛顿,她先行飞往纽约。回了霍兰德庄园，去见自己的哥哥兰斯。
“瞧瞧，我们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回来了？”兰斯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翻动着报纸,对进门的伊丽莎白冷嘲热讽道。
格雷格站在旁边,不参与兄妹俩的“争吵”，转身去吧台：“我为您倒杯热茶，伯爵红茶如何？”
“谢谢，格雷格。”伊丽莎白笑笑,径直坐在了兰斯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道,“你报纸拿反了,兰斯。”
兰斯顿了顿,手忙脚乱地翻动报纸。但在看到自己没有拿反的时候,意识到他中招了。
既然被对方识破,自然也没有装作继续看报的想法。兰斯将报纸叠整齐后放在一边，靠在沙发上,病怏怏地说：“是想看看你即将病死的哥哥吗？那快看吧,你至少见不到我几面了。”
“我没有太多时间在纽约。”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兰斯身上，“我今天来有两件事。”
兰斯嗤笑一声，一点也没在乎伊丽莎白的直白：“说吧,是让我给你擦屁股，还是被哥谭折磨到想要回纽约了？”
“如果我要在哥谭推行死刑,你在国会的力量可以帮到我多少？”伊丽莎白直接开口。
兰斯顿了顿，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伊丽莎白一般，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丽兹，你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
“第二件事,我要名单。”伊丽莎白又道，“之前你许诺过的名单。”
“什么名单？”兰斯疑惑。
伊丽莎白：“一个戴着猫头鹰面罩的人刺杀了我，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进入休息室后吓走了他，恐怕你早就去哥谭参加我的葬礼了。”
兰斯震惊了，另一方面，他打算在对话后好好质问罗伊，为什么将这件重要的事告诉他。
“兰斯，你知道那群戴着猫头鹰面罩的人是谁，对吗？”伊丽莎白沉声道。
一连串的问题打的兰斯猝不及防，他沉默片刻，在格雷格为两人端上茶水的时候，看向伊丽莎白：“你从哪里知道的？”
伊丽莎白冷笑出声：“还记得母亲的姐姐，朱利安姨妈吗？”
“朱利安·坎贝尔。”兰斯念出了霍兰德家族为数不多尚且活在世上的亲戚的名字。
“她第五任丈夫就来自哥谭。”伊丽莎白挑眉，“哪怕她现在已经换了九任丈夫，但依旧还是会时不时地飞去哥谭。”
兰斯默不作声。
“小的时候，她为了哄我睡觉，在我耳边经常会唱一首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原句引自漫画《蝙蝠侠》第2卷第2期）
伊丽莎白用平铺直叙的口吻念出这首童谣的时候，让兰斯不由自主地觉得恐惧。
但，他恐惧的不是这句童谣，而是伊丽莎白的记忆力。
“你最后一次见朱利安姨妈，应该在你六岁的时候。”兰斯说。
“你是在问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将她说的话记得这么清吗？”伊丽莎白笑笑，“兰斯，我记住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全部吗？”兰斯话语里带着几分差距不到的……希翼。
“是的，至少是朱利安姨妈话语的全部。”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眼里含笑，却丝毫让兰斯不觉得温暖。
伊丽莎白的话语，切断了他最后一点可能的希望。
她全部都知道。
“……国会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政府举措。”兰斯端着杯子，哪怕是滚烫的茶水，也温暖不了他此刻冰冷的手心，“至于猫头鹰法庭的名单……”
抿了一口热茶，兰斯片刻后才道：“你知道你即将会被卷入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中吗？”
“我如果害怕的话，就不会去哥谭了。”伊丽莎白说。
“我知道了。”放下杯子，兰斯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睛，她的眼睛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琥珀色的，在光照下带着点点星光，灵动鲜活，令所有人都会沉浸其中，“给我一些时间，整理好后我会发给你。虽然不全，但也足够了。”
离开霍兰德庄园前，兰斯叫住了伊丽莎白。
“我为之前怀疑过你而道歉。”兰斯站在门口，耷拉着肩膀，看起来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伊丽莎白轻声：“已经过去了，兰斯。”
看着伊丽莎白的背影，兰斯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格雷格为他披上一件衣服后，他才道：“她很健康，不是吗？”
格雷格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对爱恨交织的兄妹，他只能站在一个管家的角度，对兰斯说：“外面凉，您该回去了。”
离开霍兰德祖宅，伊丽莎白马不停蹄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她戴着墨镜，隐藏自己的面容。虽然她已经不是纽约副市长，但这座城市的市民们并不健忘，依旧记得她，并且会和她打招呼。
让司机将车停靠在斯塔克工业大厦门口，伊丽莎白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
在前台处，她摘下墨镜，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海伦·赵，我和她约定在十分钟后见面。”
前台在看到是伊丽莎白的时候大吃一惊，她拿起电话，还是按照流程办事：“抱歉，我需要跟赵小姐确认一下。”
“请便。”伊丽莎白说完后，又戴上了墨镜。
赵海伦没让伊丽莎白等太久，五分钟后，她出现在一楼前台。
“抱歉，我没想过你会来找我。”赵海伦对于伊丽莎白的突然到访也是一头雾水。她和伊丽莎白只是点头之交，曾经在一场市政府牵头的科技研讨会上见过一面。
“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伊丽莎白笑笑，“我认为，比起我的助理来联系你，亲自到访更能表示出我的诚意。”
赵海伦轻笑出声：“好吧，也许我们可以去我的办公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