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出身娇贵,他深陷淤泥。(1 / 2)
楚九月露出一抹冷笑,口型道:“我偏不。”
萧清河虎躯一震。
“萧家主,您这是怎么了?”沧老爷子面上裹着担心。
“这还看不出来吗?咱们萧家主啊,这是怜香惜玉,瞧瞧那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
苏家主话还未说完,就觉得后背冷飕飕的打了一个寒颤,看了一眼台下,数道幽暗寒凉的目光,让他直冒冷汗,到嘴边的话也一并咽下。
这是遇上硬茬了,来者不善。
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
二位家主的话,还是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萧清河身上。
多是探究打量。
萧清河的风流人尽皆知,他抖成这般也一定是见到美人于心不忍。
只有萧清河脸色惨白,气的牙根痒痒。
萧清河堂堂天之骄子,怎么会受一个女子欺负,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不定这护卫的功力也就到此为止,只不过是用来唬人的。
江湖十大高手站在这他都能轻松应付,眼前这墨袍男子,也照样打的他满地找牙。
想到这,萧清河将自身内力悉数调动至手臂,裹挟手臂的灰色衣袖,从内爆裂开来,火裹挟着衣衫焚成灰烬,青筋暴起弥漫到脸上。
手臂能动了!
萧清河面上一喜,露出前所未有的歹毒阴险之色:“这等绝世美人,更适合做萧某人的剑下亡魂!”
这让见惯了他风流不羁却看着谦逊的众人,心下一惊。
周围凛冽的罡风骤然四起,尘沙蒙了众人的脸,那罡风似是千万双掣肘大手,拖着人的脚腕往后走。
有的人扒着高台,有的人抱在一块,有的人被风沙推倒在地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上百盏灯火,瞬间被扑灭,糊灯的纸迎风而起,半残掉在地上。
满耳朵充斥着百姓的哀嚎求救声,罡风吹打房屋,灯盏,长街上摆的摊。
叮叮哐哐的声势浩大。
楚九月被四起的尘沙吹的小脸皱成一团,睁不开眼的她在心里将萧清河骂的狗血淋头。
打不过就急眼,这还漏风是个什么鬼。
下一秒,她腰间一紧,脚下一阵悬空,被人一手轻轻松松揽进怀里。
头抵在那人起伏健硕的胸膛,一股清冽的檀香弥漫开来,侵占着人的全部感官。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变的渺小不堪,只有二人的逼仄之地,连呼吸心跳声都在无限放大。
落在蝴蝶背和腰间的手搂的越紧,楚九月就越觉得无比安全。
尤其是能闭着眼睛,触感在一瞬间放大。
胸肌健硕还莫名的松弛有度,照这样看腹肌少说八块。
完美身材伴随着灼热的体温,让楚九月心跳的厉害。
纤细白皙的手臂抵在那男子的胸口不自觉的动了动,楚九月像只小猫似的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这才睁开眸子。
眼前一片黑暗。
她低头看向地面,有灯光从地上打进来。
如墨泼洒的外衫墨袍,在沙尘罡风中纹丝不动。
那墨袍将她包裹的严丝合缝。
是帝辞。
这种时刻他不应该护着女主吗?护着她作甚?
她看着比弱不禁风的流觞还要娇弱吗?
还是因为女帝的身份?
“乖一点。”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
骨节分明的手在腰间紧扣,另一只手从蝴蝶背移开,落在她发间。
低声哄她,让她乖一点。
这他妈谁受的了!
她半边身子软了,小脑袋乖顺的耷拉在他胸肌上。
冷冽的香越来越灼热,让楚九月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不能再待下去了。
都抱了半天了。
见帝辞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楚九月伸出玉手推了推。
推不动,那宽肩健硕的胸口反倒越绷越紧,楚九月咬牙嗫嚅道:“帝辞,我刚才都看见你只是勾了勾手指,就能让姓萧动弹不得,怎么还不动手?”
楚九月被烧的耳根发烫,明明能动动手指就轻而易举拿下的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解决掉?
帝辞什么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一个人灭一个家族都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楚九月正心里嘀咕着,身下又是一阵悬浮,似是挪了挪位置,脚尖落到地面,便听到帝辞颇为慵懒松弛的低笑,:“呵呵~有点棘手。”
有点棘手???!!
他刚才是不是说有点棘手?
会不会是听错了?
下一秒,墨袍被尘沙带起衣角,猎猎作响。
楚九月:“!!!”
帝辞真没骗她,看样子是真遇上对手了。
这书怎么老出岔子!
既然萧清河的实力如此强大。
那她还是抱紧男主大腿吧。
小命要紧。
楚九月一把抱住他的腰,闭着眼小脸死死贴在他胸口,“那个……你小心点,实在打不过咱们就跑,不丢人,我带你跑。”
帝辞身子一僵,幽深眸光落在怀中被衣袍遮挡住的少女身上,勾了勾唇角。
明明自己怕的身子都在发抖,还叮嘱他小心一点。
打不过就跑吗?
帝辞胸腔发出一声低笑,很快身子又松弛下来,朝着已经跪倒地上的萧清河挑了挑眉,口型道:“还有力气吗?”
有力气就再掀起一次波澜,怀中的少女兴许能抱的更紧一点。
围观的众人早就看呆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
各家主也看了个真切,一个个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只希望眼前的人当他们刚才说的话是在放屁。
打不过。
在罡风四起的一瞬间,那墨袍男子,手撑着衣袍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半圆,将娇媚灵动的少女护在怀里的同时,萧清河的膝盖也被衣袍割伤,血汩汩的往外冒。
尘沙也停了。
刺目的红沿着高台险些蔓延到那少女脚下,墨袍男子眉头一蹙,轻轻松松将人拦腰抱起,挪了挪位置。
就挪了挪位置。
也不知道听到怀中少女说了些什么,墨袍男子身子挺的笔直,把萧清河吓得拖着血流不止的膝盖往后挪。
须臾,那墨袍男子看着萧清河,眸光泛寒,用气声问:“再来一次吗?”
话落,众人纷纷目瞪口呆,连各家主都失了神。
墨袍男子一挑眉,萧清河只觉得受尽了耻辱,顿时咬牙切齿,身上青筋四起。
众人不敢说话,默默抓紧了高台。
萧清河拼上最后一丝力气,只拂动了男子的墨袍衣角。
便浑身散架般跪坐在地上。
如今那男子又重新问萧清河:“还有力气吗?”
众人心里骂骂咧咧,还有完没完,手却已经死死扒着高台,胳膊上的青筋起了一层。
萧清河是绝望的。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他不过就是同李闻溪退个婚,怎么就沦落至此。
他不甘心,碍于那墨袍男子还挑了挑眉,他无论怎样也汇不成内力,他绝望的想哭。
“呜呜呜………”萧清河绝望的痛哭,脸上还堆着笑对着帝辞恳求道:“我萧清河千不该万不该……得罪姑娘,请您……看在我无知的份上饶在下一命。”
楚九月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松开手,撩起墨袍,小脑袋探了出来,便看到大为震惊的一幕。
萧清河双膝殷红,跪在地上,身下是刺目的血红,顺着高台蔓延到地上。
那里似乎是刚才站的位置。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带着求知欲看向帝辞。
帝辞装作没看到,摩挲着指尖,理了理长袍。
再看鹿生,青衫少年额角发丝透着一丝丝凌乱,垂头抿着唇一言不发,杏眸中盛满了忧郁之色。
温婉素静的流觞,衣袍些许凌乱,直勾勾盯着帝辞,红了眼尾,似是再多看一眼就能落泪,便偏过头去盯着墙角破烂不堪的灯盏。
而萧清河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萧家小辈或萧家奴仆,一脸悲切,而后决绝的抄起身侧的长剑,架在脖颈上,哽咽道:“萧清河愿以死赔罪!”
尊严都没了。
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别……!”楚九月刚要出声阻拦,便看到折扇带着罡风卷起一层花瓣袭来。
是那白衣公子,身旁怎么还站了位红色飞鱼服的男子?
由于长的过分英气,身姿挺拔,由内而外散发着戾气,楚九月一眼便认出那人是锦衣卫千户宋彦。
书中提到,宋彦是天纵英才,文韬武略,样样出挑。
却有两个致命的缺点,除非陛下性命攸关的大事,否则绝对不会踏出北镇抚司半步。
另一个是宋彦有脸盲症,根本记不住任何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