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事后 X 卡玛(1 / 1)
有这样的说法,
每次入眠都是一次死亡,
每次清醒都是一次重生。
睡着后的人在生理体征上是活着的,但一个无法思考无法行动更无法创造的人,除了存在体温之外,和尸体有什么不同?……
一切都陷进黑暗里,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她想着要睁开眼,却找不到眼皮,感觉不到那个熟悉的部件。
仿佛身处故事里的地狱……
地狱?
这里是地狱吗?
没有光,没有色彩,没有热度,没有寒冷,没有快乐,没有痛苦……如果地狱是这样的地方,那还真是个好地方,让人安心的好地方。
如此想着时,
突兀的,
手指感觉到了温度,分不清是左手还是右手。
是什么?
它要做什么?
突兀出现在地狱里的温度像是从地狱外垂下的绳子,一根可恨的绳子,它拉住了她,把她带离了让人安心的世界。
眼皮的重量重新出现,她慢慢睁开不想挣开的,沉重的眼皮,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
想起一个无聊的笑话,那个男人说过的另一个笑话,依旧是很无聊很无聊的笑话。
是什么来着?
她试着回忆,这次却没有想起来。或许是真的太过无聊,又或许是昏沉的脑子还未恢复。
只记得一个词,
事后。
温度来自右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偏过头。
一张脸
很熟悉的脸,他的脸。
把握住手臂的右手收了回来,她没有急着起床,沉默地检查着身上的状态。内衣齐全,没有发生那种事……
空气里弥散着的酒臭味让她回忆起昨天的情形,只记得好像喝醉了,之后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梦。
脑袋隐隐作痛,关于那个梦的记忆清晰了一些,奇怪的梦,母亲和父亲的梦……
手指陷进肌肤,思绪就此中断。
偏头看了眼那个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安静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被子掀开又放下,凌晨的凉意窜了进来,本就醒着的身体又精神了些。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起,他决定再睡一会。
不一会儿,
房间里响起箱子被打开的声音,他睁开眼。
这家伙随便过头了。
视线里,少女还穿着昨天那套白色内衣,不知道是不是热胀冷缩,洗完澡的她看起来比昨天要有料些。
“找什么,凶器?你的刀在那,”
他指了指床头柜。
“衣服,”
手还在箱子里翻找着。
她说的衣服显然不是地上那些散着酒臭味的衣服。
“很想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女人的衣服……别翻了,床边那个袋子里。”
少女找到了袋子。
桃坪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说才不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会不会比较有气氛?”
她没有说话,默默穿着裤子,上身却毫无羞涩的痕迹。
现在的情境很像事后早晨的构图,气氛却是两个关系不冷不淡的人在早餐店遇见的情形。
她没有和一个男人睡了一晚的感觉,
他没有和一个女人睡了一夜的印象。桃坪认为对方那毫无肉感的身体才是主要原因,
纤细的,